第7章金屋藏嬌下)
京城的冬日,寒風凜冽,可趙東來給白艷艷安排的小院子里,卻透著別樣的溫暖。這院子不大,卻獨門獨院,十分安靜,正合趙東來的心意。白艷艷帶著女兒,在趙東來的幫助下,忐忑地搬了進來。為了方便自己在這邊的生活,白艷艷把女兒暫時放在孩子的舅舅家里。
趙東來原本打算過完年再回東北邊境的蘑菇屯,這幾天,趁著白艷艷一個人住在這里,他幾乎天天都往這兒跑,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
白艷艷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可時間一長,她也漸漸認命了。她心里清楚,要是沒有趙東來的幫襯,自己和女兒說不定真得餓死街頭。自己歲數大了,又是個寡婦,哪還敢奢望什麼名分,能這樣跟著趙東來,衣食無憂,她已經很滿足了,心里想著等趙東來哪天對自己沒興趣了,就帶著孩子離開他,從此兩不相欠。
趙東來雖說沒打算娶白艷艷,可對她的照顧那是一點不含糊。吃的喝的用的,家里的米缸面缸都被他塞得滿滿當當;肥皂、香皂、雪花膏等護膚品,也都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好的。他還給白艷艷從現代時空拿了不少現代時空的內衣內褲,只是有些款式實在是太暴露,白艷艷換完後,臉都紅到了耳根子。趙東來給甦琳琳的東西,那都是規規矩矩的,顏色也只有白色,可給白艷艷的,那就大膽多了,白艷艷心里又是害羞又是無奈。這一下就滿足趙東來的惡趣味。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趙東來在白艷艷這里享受夠了溫柔鄉,便收拾行囊,離開了京城,踏上了前往陝西富縣的火車。這一次,他要去看望甦琳琳的父母和哥哥。離開吉林農場前,甦琳琳把她父母哥哥的地址告訴了他。希望趙東來能幫著自己去看看他們。他們在富縣某農村的農場,不過想見他們一面可不容易,畢竟他們是被看管著的,要是大搖大擺地去找,那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趙東來故技重施,再次拿出辦假證的辦法,他依舊是京城某調查部科長的身份。他想著,以這個身份去詢問甦父甦母一些問題,順便給未來的老丈人丈母娘一家送點東西,應該不會引起太多懷疑。
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又從現代時空放出自己的破212吉普,趙東來終于開車抵達了甦父甦母所在的村子。一下車,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地方可真窮啊,放眼望去,都是破舊的房屋和荒蕪的田野。他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甦父甦母的日子過得咋樣。
趙東來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頭”,走進了村子。他找到村干部,一臉嚴肅地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和介紹信。這里的村支書警惕性可比不上吉林農場的李隊長,看到趙東來亮出的身份,又見到那輛吉普車,立馬點頭哈腰,還派人趕緊把甦父甦母他們給帶過來。
沒一會兒,甦父甦母和大舅哥甦援朝就被帶到了趙東來面前。趙東來一看,心里“咯 ”一下,這一家三口臉上毫無血色,呈現出一種菜色,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他心里一陣心疼,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把他們帶到那間屋子,我要單獨審訊。”趙東來指了指旁邊一間空屋子,對村支書說道。
甦父甦建來、甦母李成英和甦援朝一家三口,一听有人要提審他們,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以為自己大限將至。可進了屋子,趙東來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嚴厲審訊,只是簡單地問了問他們以前的事情,語氣還十分溫和。
趁著沒人注意,趙東來偷偷地給了三人一人一個信封,每個信封里面裝著三百塊錢。“拿著,這是我給你們的,別讓人發現了。”他小聲說道。
三人又驚又喜,看著趙東來,眼里滿是感激。他們不知道這個自稱京城調查部科長的人為什麼要幫他們,但在這絕望的日子里,這無疑是一絲溫暖的曙光。
趙東來交代完事情,便起身準備離開。他走到村支書面前,板著臉說道︰“這幾個人以前都是干部,說不定哪天就恢復工作了。你給他們找個好點的住處,別虐待他們,但也不能放松看管,要是讓他們跑了,你擔待得起嗎?這可是上面的意思。”
村支書連忙點頭哈腰,說道︰“領導您放心,我一定照辦。”
趙東來又語重心長地說︰“做人啊,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幾個人的事兒,你心里有數就行。”
村支書是個精明人,一听就明白了趙東來的意思。趙東來臨走時,拿出一箱子藥來。囑咐這是給村里人的,上面都寫著這些藥都是治療什麼病的,吃多少片。
村支書連連感激,等趙東來一走,他就趕緊給甦家人換了一個好點的房子,除了看著他們別離開村子,其他的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趙東來開車離開村子後,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甦家人。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幫助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改變他們的生活,還得想更多的辦法。但眼下,他也只能先做到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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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後,趙東來又住進白艷艷的家里,白艷艷把女兒送到孩子舅舅那里。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趙東來愜意地枕著胳膊,開口說道︰“上次我去韓叔家里,就听見你彈琵琶。我喜歡听,給我彈個曲听听唄!”
白艷艷听到這話,神色一黯,輕聲說道︰“那天以後,我就把琵琶賣了。”
趙東來挑了挑眉,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說︰“爺就想听個曲兒,你回頭把你那把琴再買回來。你除了琵琶,還會點什麼樂器?喜歡的話我都給你買來。”
趙東來雖然是個學醫的,可骨子里卻藏著一顆文青的心。他腦海里不禁浮現出這樣的畫面︰白艷艷身著一襲旗袍,身姿婀娜,懷抱琵琶,而自己則慵懶地躺在床上,對著她調笑道︰“妞,給爺彈個小曲听听。”
白艷艷瞥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除了琵琶,鋼琴,我還會吹簫。”
趙東來一听,腦海里瞬間閃過一些旖旎的畫面,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壞笑。白艷艷瞧出他在想些什麼,伸手輕輕拍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與此同時,上海,張婉婷的生活卻陷入了慌亂。她已經兩個月沒來月事了,這幾天總莫名地想吃酸的,還時不時想吐。她是過來人,心里清楚得很,自己這是懷孕了。可她生完孩子才半年多,這事讓她瞬間慌了神。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母親。
這些日子,一下班,張婉婷就忙著去相親。她只有一個要求,對方人要老實。這是打算找個接盤俠的節奏呀。
可接連見了好幾個,都是些歪瓜裂棗,沒一個能入她眼的。廠里醫務室的劉姐見她這般焦急,便熱心地打算介紹了一個︰“我這有個小伙子年輕又老實,就是腦子有點問題。不過他爸媽可是有點地位。你要是不嫌棄,我倒可以給你介紹一下。”
張婉婷听了,心里有些猶豫。她想著自己如今的狀況,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她急需找個依靠。可一想到對方腦子有問題,她又有些不甘心。但現實的困境讓她不得不考慮,她咬了咬牙,對劉姐說︰“劉姐,那麻煩您幫我約個時間見見吧。”
當張婉婷在國營飯店見到劉姐介紹的對象,她是相當滿意。人長的白白淨淨的,看著就老實。其實就是有點傻,以前還是很正常的。听劉姐說,這人受了工傷,被磚頭砸傷了頭。人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爹媽就這麼一個兒子,听到結果感覺天都快塌了。
“我叫張婉婷,在紡織六廠工作。是醫務室的衛生員。”張婉婷介紹道。
“我叫陸晨道,是機械廠後勤處的。今年29歲,我的事劉姐跟你說了嗎?”陸晨道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說了,我的情況劉姐也跟你說了吧?我離過婚,孩子給前夫了。”張婉婷說道。
“沒事,我不在意,我這樣的有人願意跟我,我還能有什麼可求的呢!”陸晨道說道。
就在這時,陸晨道突然眼神渙散,開始不說話了。
張婉婷也覺察出陸晨道的不對勁,她看向劉姐。劉姐說道︰“他一犯病就坐著不說話,估計是腦子里的弦沒搭上。不過他犯病,不哭不鬧,不打人。你能看住他,別讓人欺負了就好。”
張婉婷仔細的看了看,還用手在陸晨道的眼前晃了晃。陸晨道果然沒有反應,她問道︰“那他每次犯病得多久呀?”
劉姐剛要說話,店外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她說道︰“大概十分鐘就好。”
劉姐連忙介紹道︰“這是陸晨道的母親。”
張婉婷十分有禮貌的說道︰“陸阿姨好!”
“你好!我們家小陸每次犯病也就十分鐘。主要是他一高興,或者難過,他就這樣了。只要不受到刺激,平常跟好人一個樣。”陸母說道。
“我覺得小陸人挺好的,我沒什麼意見。”張婉婷剛說完這話,陸晨道就緩過勁兒來。
他笑著說道︰“張婉婷同志,你願意跟我結婚?”
張婉婷點點頭,一旁的陸母也是開心至極。張婉婷有對陸母說道︰“阿姨,我離過婚,孩子也跟前夫了,這事您知道嗎?”
陸母笑道︰“我知道,我兒子也清楚。我們現在只求著你不嫌棄我們家小陸就好。”
東北邊境的蘑菇屯,張婉寧收到了家里的包裹和信。她打開信就看了起來。一旁的趙冬雨問道︰“你過年不回去嗎?是不是家里人催了。”
“我姐剛回上海就要和別人結婚了,她讓我回上海過年。”張婉寧說道。
趙冬雨听完心里不是滋味,主要是替她哥難受。不過此時的趙東來才不會難受呢!
趙東來在委托商店里給白艷艷買了一把琵琶,外加一架鋼琴。
天天晚上听著白艷艷彈的曲子,享受美人的伺候。那日子別提多開心了,早就樂不思蜀了。
“姐姐,我明天就走了,家里還有什麼缺的嗎?”趙東來說道。倆人現在都這關系了,趙東來干脆就管白艷艷叫姐姐。白艷艷管趙東來叫小弟。
白艷艷直接把頭放進趙東來的懷里說道︰“家里什麼都不缺,明年早點回來看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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