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其實早在被喂第一碗魚湯的時候就有點意識了。
不過那時候他以為是在做夢。
因為只有夢里才會有這麼好喝的湯。
接著沒多久,又聞到了類似烤肉又比烤肉更香的味道。
太香了,將他的意識從昏迷中引誘了出來。
一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
最先感覺到的是饑渴。
一碗魚湯下肚,獵覺得自己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他看見自己旁邊的峰還躺著,趕緊用手摸了摸。
溫熱的,沒涼。
原忙道︰“活著呢!別擔心。”
獵松了口氣。
然後看向火堆邊的其他人。
幼崽們友善地朝他笑了笑,然後轉頭去看白梵烤魚肉了。
炎和林他們畢竟一起被買過,算是認識,互相點了點頭。
獵看向白梵和蒼,眼中滿是疑惑。
原干脆坐他身邊,把他們怎麼被救的事兒說了。
“以後,蒼和白就是我們的主人。”
原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沒有屈辱的感覺,反而有些自豪的意思。
獵點點頭︰“白是獸神使者,能做他的奴隸是我們的運氣。”
“什麼?!”
原驚呼。
岩和重也有些震驚。
白梵和蒼听見了,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過去。
獵沒想到原的反應會這麼大。
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嗎?”那還一點都不排斥做別人奴隸?
原哪兒知道獸神使者的事情,他們是因為見識過了蒼的實力。
在大荒,慕強是所有獸人的通病。
原震驚地搖搖頭。
別說原了。
蒼也是第一次听說。
他喃喃地問白梵︰“……你,你真的是獸神使者?”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放輕了,仿佛怕被獸神听見。
要是獸神知道了,會不會就不讓白梵當他的伴侶了?
白梵沒想到自己隨便忽悠碎骨部落獸人的謊話,能把蒼給嚇成這樣。
看幼崽和炎他們就多淡定。
他哪里知道那是因為炎他們已經確信了他就是獸神使者,還擅自讓他當了巫。
所以听到這個消息,覺得理所應當,再正常不過了。
白梵本來想說自己不是的。
後面又一想,這個借口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這樣一來,他就算做出不符合這個世界常理的舉動,大家都會自動歸因為他是獸神使者,而不是懷疑他可能換了個芯子。
而且他說話也不用時刻注意遣詞造句了,他之前不小心蹦出一些現代詞匯,都要及時去補救,累得慌。
“嗯。”白梵點頭。
獸神在上,原諒小的拿您名號一用。
你要找就去找那個把我靈魂搞錯的糊涂神吧。
蒼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看起來像是有些難以接受還有一點點委屈。
白梵︰“怎麼,我看起來不像嗎?”
蒼搖頭,然後特別小心翼翼地問︰“獸神同意你給獸人做伴侶嗎?”
靠!狼崽子原來是擔心這個。
“唔…… 老人家不管這個。”
白梵不敢把話說死。
萬一哪天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或者……
白梵看了一眼蒼。
狼崽子長得這麼好看,又能打,還听話。
萬一自己哪一天改變心意了呢。
蒼松了一口氣,眼楮笑得彎起來,好看得白梵沒敢多看。
怕心跳加速。
tui,男人果然都是顏狗!
白梵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繼續翻烤魚肉。
這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們竟然不知不覺熬了一個通宵。
白梵一點都不覺得困。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個個精神抖擻,眼神都比昨天有神許多。
自由,是最強的興奮劑。
在給峰留了一碗魚湯,一碗魚肉後。
眾人把剩下的魚肉和魚湯都解決了。
白梵吃得飽飽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去河邊洗漱。
蒼寸步不離跟著他,還想像昨天一樣抱著他走路,不讓他腳沾地,被白梵一陣怒斥才作罷。
白梵折了根小樹枝,把樹皮刮了,然後用牙齒咬一咬。
樹干粗縴維碾開就可以用來刷牙。
蒼覺得很神奇,有樣學樣。
白梵還想用鹽水漱口的,但是想到昨天大家珍視鹽的樣子,還是算了。
白雪部落賣鹽賣得那麼貴,他還是省一點。
經歷了昨天的事,幼崽們對白梵和蒼都充滿了崇拜。
見他們刷牙,也都扯了樹枝在河邊蹲了一排,學白梵刷牙。
就是這樹枝不知道是什麼樹,有點苦。
幾個幼崽刷的愁眉苦臉。
刷兩下,就趕緊用水漱口。
白梵等他們刷好了,才簡單給他們科普了一下。
原他們一听對牙齒好,立馬也跑去刷牙了。
要知道他們獸人的牙齒可重要了,要是壞了,咬獵物都費勁。
第一縷陽光灑下來的時候,昏迷的峰醒了過來。
他比獵的情況嚴重,全身酸痛無法起身。
原邊喂他吃東西,邊把昨晚後面的事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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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全程震驚地吃完了所有東西,然後感激地看向白梵和蒼,虛弱地說謝謝獸神保佑。
白梵讓大伙兒把火熄滅,一點火星子都不要留。
是時候該去蒼的家了。
自己的族人肯定是要帶走的。
至于五個狼獸人,白梵沒想過讓他們當自己的奴隸。
他看向原︰“你們接下來願意跟我們走嗎?”
原不明白為什麼白梵突然這樣問。
就連蒼都有些訝異,昨晚不是他自己要管他們的麼。
不過無所謂,听說亞獸是比較善變的,他高興就行。
白梵解釋道︰“昨晚蒼答應你們留下來,只是權宜之計。
我沒有收奴隸的習慣,你們要是不願意跟我們走也沒關系。
天高海闊,有緣再見。”
白梵說的話,原沒完全明白,但是听懂了。
這是讓他們自己選以後的路怎麼走。
原用力點頭,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
拉著岩和重,朝白梵單膝跪地,將右手放至胸前大聲道︰“我們願意跟隨您!!”
這是獸人戰士的跪法,代表絕對的忠誠。
白梵趕緊擺手讓他們起來。
“是,主人!”
“停!叫我白梵。”
狼獸人們猛烈搖頭︰“不行!不行!”
“那叫我梵哥。”
“啊?”
原始獸人除了喊父母,一般不管喊誰都是直呼名字。
幼崽們喊白哥哥,純粹是因為芽喜歡這麼喊,其他幼崽看白梵喜歡也跟著喊罷了。
沒有叫誰什麼什麼哥的習慣,尤其白梵看上去還是個幼崽。
而且他們覺得有點不尊重獸神使者了。
但是白梵雖然身體變小了,心理上還是覺得自己依然二十五歲的。
他問過了,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原和他一樣大。
叫他一聲哥不過分。
“梵讓你們叫就叫。”蒼冷聲開口。
原咬咬牙︰“梵哥。”
白梵高興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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