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暗流中的故人
林羽摩挲著黑卡邊緣，金屬卡面泛起微光，與掌心悟道石的暗芒交織。南極虛空裂隙的危機尚未完全平息，手機卻接連震動——趙強發來二十條消息，夾雜著五張會飛校車的維修賬單，最後還附上一句︰“林哥，周正的人往星淵小學送了批‘捐贈物資’。”
“阿衡，查下那批物資的來源。”林羽將舊t恤換成林氏集團定制的黑色作戰服，袖口仍留著三年前捕魚時的油漬。全息投影在辦公室牆上展開，顯示太行山區的血月狼殘黨正往華北平原移動，而周正的定位信號，竟出現在星淵小學的監控盲區。
慈善晚宴的余波未散，林羽的黑卡卻已啟動了“舊友保護程序”。當他抵達星淵小學時，正撞見趙強舉著改裝後的激光水槍，對著校門口的貨車大喊︰“說！箱子里裝的是不是狼牙？”
“趙總，冷靜點。”林羽按住他顫抖的肩膀，黑卡自動掃描貨箱。金屬卡面突然迸出紅光，顯示箱內藏著十枚虛空能量核心——這是能撕裂位面屏障的禁忌物品。
“林羽，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從教學樓頂傳來。周正戴著金絲眼鏡，黑曜石手串換成了血色珠鏈，身後站著二十個身著校服的少年，瞳孔泛著幽藍光芒。“還記得他們嗎？”他抬手一指，“都是你資助的貧困生，現在，是我的‘記憶容器’。”
悟道石驟然發燙，林羽看見班長被鎖鏈吊在鐘樓邊緣，手中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畢業照。照片背面，他用鉛筆寫的“夢想︰當科學家”幾個字，正被血色符文一點點侵蝕。
“你用記憶吞噬術控制了他們？”林羽的聲音冷得像南極冰川。黑卡化作流光繞在指尖，在地面織出星際防御網。周正卻笑著拋出黑色石板，碎片在空中重組，浮現出林羽十年前在碼頭搬貨的畫面——那時的他穿著破舊t恤，連買瓶礦泉水都要猶豫。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周正操控著石板，畫面切換成林羽在同學會上亮出黑卡的場景，“黑卡、星際艦隊、億萬財富……可這些能換回你被踐踏的尊嚴嗎？”他突然揮手，被控制的學生們同時撲向林羽，指甲化作狼爪，口中念著三年前趙強嘲諷他的話︰“窮鬼，也配參加同學會？”
林羽的黑卡展開防護罩，卻在接觸到學生的瞬間自動收縮。他想起儲物戒里那張皺巴巴的肄業證，想起老張女兒痊愈後送他的手工賀卡，想起班長在慈善夜偷偷幫他整理衣領的模樣。悟道石的光芒突然暴漲，在他身後凝聚出二十個虛影——那是他資助過的孩子們，此刻正舉著自制的星際飛船模型微笑。
“你錯了。”林羽抬手間，悟道石的力量化作金色鎖鏈，穿透血色符文，“真正的尊嚴，不是用黑卡證明自己，而是讓當年欺負我的人，再也無法傷害別人。”
周正臉色驟變，石板迸裂出裂紋。被控制的學生們捂住腦袋痛苦嘶吼，幽藍瞳孔漸漸恢復清明。林羽趁機用黑卡掃描他們的大腦，清除殘留的虛空咒印，卡面浮現出“記憶修復進度︰100”的字樣。
“不可能！”周正瘋狂催動石板，卻發現所有符文都在崩解。他轉身想逃，卻撞上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老張。特種部隊的戰甲泛著冷光，激光槍抵住他的太陽穴︰“林先生說，要帶你去青羽城的審判庭。”
夕陽西下，林羽站在星淵小學的操場上，看著孩子們圍著會飛的校車歡呼。趙強擦著額頭的汗，把糖果分給每一個學生︰“以後誰再敢欺負你們，就開這車去我超市搬零食！”
班長走過來，遞給他一塊手帕︰“你臉上沾著血。”林羽接過，發現是當年同學會發的紀念品，繡著“青春不散場”的字樣。悟道石突然輕顫，顯示南極的虛空裂隙出現新波動，但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
“明天有場真正的同學會。”林羽將黑卡遞給班長，卡面自動生成邀請函，“地點就在這艘會飛的校車上，主題是……”他望著孩子們追逐的身影，嘴角上揚，“教趙強開飛船。”
夜色漸濃，林羽的手機又收到新消息。阿衡發來的報告顯示，周正的背後牽扯出一個名為“暗流”的虛空組織，而他們的終極目標，竟是奪取林羽的悟道石。
“看來，黑卡能解決的問題，還是太少了。”林羽握緊掌心的悟道石，舊t恤的衣角被晚風吹起，露出腰間若隱若現的符文——那是三年前鯨鯊王留下的傷痕，此刻正與黑卡的光芒共鳴。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是阿衡來接他回青羽城。林羽最後看了眼星淵小學的燈火，轉身時，听到班長在身後喊︰“林羽！下次同學會，不許再穿破洞的t恤了！”
他笑著回頭，黑卡與悟道石的光芒照亮夜空。在這個平凡的地球上，有些較量才剛剛開始，而他的傳奇，從來都不是一張黑卡就能定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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