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一觸即發
林羽的手指剛觸到別墅門把，玄關處的感應燈突然爆出刺啦聲響。黑卡的符文在他袖口下微微發燙，伊靈的聲音突然在識海中響起︰「西北方位，三公里外，有窺視者。」
他轉身望向落地窗，夜色中，別墅區的安保攝像頭正以異常的頻率轉動。三天前注資周昊競爭對手時埋下的暗子傳來消息，那個神秘黑袍組織的觸角，果然已經伸到了他身邊。
手機震動，是周昊發來的消息︰「林總，董事長已在來的路上，能否請您...」林羽冷笑一聲，將手機丟在茶幾上。水晶吊燈突然炸裂，細碎的玻璃在半空凝滯，仿佛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
「出來吧。」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回蕩。窗簾無風自動，三個黑袍人從陰影中浮現，為首者的兜帽下，露出半張布滿咒文的臉。
「萬靈黑卡現世，引動天地法則。」黑袍人舉起手中骨杖，杖頭瓖嵌的暗紅色寶石開始滴血，「林先生可知，你打破了修真界千年的平衡？」
林羽摩挲著掌心的黑卡，符文順著經絡游走，在丹田處與修真玉佩產生共鳴。他想起伊靈甦醒時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所以你們打算提前執行獻祭計劃？」
話音未落，骨杖迸發刺目紅光。別墅的大理石地面轟然裂開，無數鎖鏈破土而出，纏繞著林羽的腳踝。黑袍人發出尖銳的笑聲︰「萬靈黑卡的力量，終將屬于虛空女王！」
就在鎖鏈即將收緊的剎那，林羽眉心符文驟亮。黑卡化作流光沒入地底，整棟別墅的鋼筋混凝土開始重組，竟在瞬間形成一座防御結界。鎖鏈觸及結界的瞬間，爆出一陣青煙。
「這不可能！」黑袍人踉蹌後退，「萬靈黑卡的成熟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
「誰說我要等四十九天？」林羽抬手虛握，結界外的樹木突然瘋長，枝葉化作利刃射向黑袍人。伊靈的虛影在他身後顯現，黑裙獵獵作響︰「宿主的聲望值已突破三百萬，解鎖『萬物歸墟』技能。」
別墅區警報聲大作，周昊的保時捷卻在此時停在門外。他抱著密碼箱沖進來，正撞見林羽凌空而立，周身環繞著幽藍符文。黑袍人見勢不妙，化作黑煙遁入地底，卻被林羽甩出的黑卡碎片劃破手臂，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痕。
「林、林總？」周昊的膝蓋發軟，密碼箱砸在地上發出悶響，「我、我和董事長帶來了您要的...」
林羽落地時，黑卡已回到掌心。他瞥了眼周昊額角的冷汗︰「告訴你們董事長，明天帶齊申屠家族的秘信。還有——」他指尖劃過周昊的百達翡麗殘件，金屬瞬間熔化成液態，「別讓我再看到黑袍人的蹤跡。」
周昊連滾帶爬地退出去，卻在轉身時看到讓他瞳孔驟縮的一幕︰林羽的影子里，除了伊靈的虛影，竟還重疊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少年——那分明是十年前在網約車事故中死去的林羽！
深夜，林羽獨坐書房。黑卡懸浮在書桌上方，投射出一張泛黃的羊皮卷。上面記載著「虛空之咒」的破解之法，與他在修真玉佩中看到的上古文字如出一轍。伊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獻祭計劃的核心，是你體內的黑卡本源。」
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林羽望向夜空，雲層中隱約可見黑色祭壇的輪廓。他握緊玉佩，突然想起在同學會上，甦晴發的那條消息還躺在手機里。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最終卻點開了張薇的朋友圈。
凌晨三點，張薇新發的動態配著燒焦的手機照片，文案是︰「今天遇到了鬼！」配圖里，v手袋的符文清晰可見。林羽輕笑一聲，黑卡突然暴漲光芒，將手機里所有同學的聯系方式同步上傳至雲端。
「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玩。」他起身走向露台，黑卡化作流光沒入夜空。片刻後，整座城市的監控屏幕同時亮起幽藍符文，那些試圖窺探他的勢力，此刻正暴露在黑卡的視野之下。
遠處傳來警笛聲，林羽知道，是黑袍人留下的血跡觸發了修真界的追蹤術。他閉上眼楮，神識沉入玉佩空間，發現伊靈正在修復一處破損的陣法。
「這是？」
「星語者的遺跡。」伊靈頭也不回，「宿主的聲望值突破五百萬時，可解鎖『時空回溯』。到那時，你就能親眼看到，當年的網約車事故，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
林羽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黑卡邊緣，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他記得那個雨夜，周昊的車故意撞向他的網約車，而副駕駛座上，甦晴的眼神分明帶著算計。
手機再次震動，是周昊轉發的董事長語音︰「林總放心，申屠家族的秘信已妥善保管。另外...」停頓兩秒後，語音里傳來壓低的聲音，「修真界今晚發布了通緝令，要緝拿一個持有萬靈黑卡的『異數』。」
林羽將手機丟進魚缸，看著氣泡包裹著屏幕緩緩下沉。黑卡突然懸浮至他眉心，符文滲入皮膚。鏡中倒影里，他的眼楮變成了幽藍，與伊靈如出一轍。
「看來，該主動出擊了。」他抬手打了個響指，整棟別墅的防御結界開始自動升級。而在千里之外的虛空戰場，某個黑袍人正在祭壇上涂抹林羽的鮮血，口中念念有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萬靈黑卡，終將獻祭！」
月光下，林羽的身影與伊靈的虛影漸漸重疊。黑卡的力量滲透進每一寸土地，他能清晰感受到城市中所有黑卡持有者的位置——包括甦晴包里那張仿造卡，此刻正在發燙。
「同學會，該有個真正的結局了。」他低聲呢喃，黑卡化作流光沒入掌心。下一秒，整座城市的電力系統突然癱瘓，唯有林羽別墅的方向，亮起一道刺破夜空的幽藍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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