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事情搞砸了,就讓這個替罪羊來背黑鍋!”
幕進直接說出了他的計劃,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對,沒錯!”
張世同點了點頭,表示正確。
王風的心里大吃一驚,這張世同的心機和手段果然非同一般,就憑這一份心狠手辣,甚至覺得張世同不輸給阿福。
王風現在都開始懷疑,那個女人父母給他的五十萬,或許根本就是他精心設計的騙局,他就是為了騙取那些錢而故意布下的局。
幕進思考了片刻,突然笑了笑。
“呵呵!你們這一套把戲都是別人玩剩下的,不過倒也不是不行,畢竟有錢人還是挺多的!”
“如果真的要玩,我告訴你一個更高明的布局,我之前在飯局上認識了一個廣東的朋友,他這個就不錯,首先,他會先建一家高級養老院,目標客戶都是有一定積蓄的老人,然後通過各種關系調查這些老人的財產情況,是否有子女,如果有子女,他就會排除這類老人,專門挑選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作為目標,他們對老人關懷備至,比親生子女還要貼心,因為老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接著,他們會給老人下藥,讓老人神志不清,趁機騙取老人的銀行卡和密碼,將錢取出來,整個過程做得天衣無縫,當然了,錢取出來以後,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你們應該能猜出來了吧!”
幕進敘述得異常冷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是的,不用說得太明白,每個人都能想象到,那些被騙走所有積蓄的老人,最後的下場會是如何悲慘。
王風的心髒猛地一跳,一股寒意從脊背直沖腦門,他難以置信,有些人為了金錢竟然可以如此喪心病狂,簡直喪失了人性。
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又一次超出了王風的想象。
幕進環視周圍,除了阿福以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讓我給你們揭露一點秘密,澳門的賭場,你們都听說過吧?那里有一套精密得令人發指的系統,就像你的銀行卡里有多少余額,銀行比你自己還清楚一樣。從你踏進賭場大門的那一刻起,攝像頭就已經悄無聲息地鎖定你了。你的所有資料,姓名、職業、財產,甚至是你的喜好,都會在瞬間顯示在他們的電腦屏幕上,就像是你親自一件件脫下衣服,赤裸裸地展現在他們眼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對賭博並不陌生,但幕進提到的這個系統,卻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這又引起來眾人對他的好奇心,都嚷嚷了起來。
“我靠!”
“真的假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幕進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歲月的滄桑。
“唉,不知道這些又怎麼能在那個圈子立足呢?真是高樓平地起,回頭一看樓塌了!”
“這麼說你是因為賭博?”
“是啊。”
幕進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最多一次贏了兩千萬多萬,當時的心情,就像是站在世界的頂峰,興奮得無法用言語形容,贏了錢後,我果斷收手,買了機票回北京,但回去後,那個賭場的女經理三天兩頭地給我發信息,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哥地叫著,邀請我過去玩,說只要是來,她安排勞斯萊斯接送,五星級酒店待遇,只要我願意,她們能滿足我的一切需求,甚至是這個女經理都可以陪你……我知道這是套路,她們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玩!”
說到這里,幕進的聲音變得哽咽,他停頓了一下,盡量壓制心中的波瀾。
周圍的幾個人能感受到,幕進話語中的沉重,畢竟賭博這事兒,如同深淵,十賭九輸,一旦陷入便難以自拔!
“後來,我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又去玩了,不僅把贏的兩千多萬全部吐回去,還倒貼了三百多萬,我那時候的心情就是不甘心,頭腦一熱,只想再撈回來,由于我當時身上帶的錢都輸光了,我就回了北京,把我的奢侈品店里面的東西都給便宜處理,湊了四百多萬,又去賭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即便如此,我還是不甘心,想撈回來,我找了個朋友借了八十萬,繼續賭,結果又是一干二淨,我知道自己沒能力償還了,加上在澳門賭了那麼多錢,還是個小會員,吃喝住都不用我花錢,賭場每個月還會給我補助七八千塊,我想這樣也挺好,就沒回去,結果,借給我錢的朋友報警了,告我詐騙!”
“我當時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確實是還不上這筆錢了,我心一狠就想著不還了,結果沒成想……”
幕進的話再次懸在了半空,眾人急切的眼神交匯,焦急的情緒在空氣中蔓延。
“沒成想什麼?”
“就是啊,趕緊說啊?”
“別賣關子了!”
幕進自嘲地笑了笑,他的目光緩緩抬起,望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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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路邊撒了一泡尿,結果被天網給拍到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陣大笑,他們心想,幕進這樣的聰明人,也會有如此失算的時候。
幕進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用一只胳膊摟住了阿福,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腦袋,笑聲中帶著些許尷尬,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個東西誰都不好說,畢竟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就在這時,鐵門緩緩拉開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笑聲,齊鵬審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報告全哥,檢察院的。”
“行,上板吧。”
齊鵬並沒有動身,先愣了一下,然後徑直走向全哥。
“全哥,我有點事情想請教您?”
“哦?什麼事?”
“檢察院說的話,能相信嗎?”
全哥思考了一下,緩緩開口。
“他們什麼意思?”
齊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猶豫了一會兒。
“他們的意思讓我咬兩個人,說給我辦取保。”
“呵呵!”
全哥突然笑了起來,對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那你咬了嗎?”
“這個……”
“有什麼就說,支支吾吾的算怎麼回事。”
“我沒辦法,就咬了兩個上家。”
齊鵬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那你都咬完了還問我干什麼?”
“我這是沒辦法才咬的,就是想問問您,他們說能給我辦取保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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