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沖此刻,按照貼吧老哥們的建議,默默會議自身特長。一柄白金內丹槍,對于打怪而言只是普通武器,但當面對一大片的凡人時,此物堪比白骨招魂幡,或者大禹神針鐵。他們的功法甚至肌肉都會消失。但對付陰陽法王基本無效。
梁山拳法及其分支,那都是臨陣殺敵,較量拳腳槍法的,大範圍群攻,似乎是有些不合時宜。
化力抓,可以在轉瞬之間,消弭對方的力度于無形,招式當然也無從再進。
王導沖看似呆滯發愣,實則在考慮怎麼才能無縫餃接使出全力。
召喚飛僵高文過來吸引眾人注意力?他那幾秒鐘的神打功夫用完之後,跟白給一樣。
唯有繼續等待時機了。
這也是最後的辦法。
陰陽法王還在台上,雙手忽然朝著自己所在的高台上一指頃刻就有兩塊磚頭飛離高台,向下砸去。
沒有任何光暈或者光環,就是純粹的砸擊。
兩個小弟子忽然就被砸死了。其中一個抬起了胳膊,試圖減緩一下沖擊力,卻感覺幾千斤重的小山壓來,胳膊也很快被打折,骨刺扎進衣衫皮肉。
“都好啊?”陰陽法王雙腳忽然飛離原地,站在高台的女牆上“我不是讓你們自相殘殺,而是要分出水平高低來!這是干什麼?”
陰陽法王的言語雖然沒有特殊的魔力,但那一群年輕人的信念也在一點點冰消瓦解。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相安無事了?本王把話放這了,誰要是願意出手剁人的,當即傳授法王之基礎心法而只有練了心法,才能通達各類法王殿武學之進階。”法王還在持續使用利誘的辦法。
雖沒有登時見效。但這對于初入修真門路的江湖人來說,實在是不錯的機會。
他們在想一個問題,如今我雖然不願意打斗,但別人不一定不想害我。
陰陽法王看著人群中,原本一團和氣的能量場黯淡下去許多。諸人神色已經大為不同,有些人低下頭去,從眼角瞥左右兩邊的同伴,有的倉惶目光來回游離,似是拿不定主意。
顯然,這值得微微頷首。
陰陽法王發出了信號。
台下柳風會意,頭上戴了仁皮,猛然撞進人群中,拔出兩柄好鋒利的大板刀,一陣狂剁。
其中一個當場做了飛頭蠻,只是頭顱再也無法飛回身軀了。另一個最後躺在地上,身上布條般稀碎的衣服被血染紅了,雙手支撐著地面,拖把一般往前行走,在一群同批而來的同門腳下緩緩行著。不多時也合上了雙目。
柳風這一套行為,當然只是催化劑。能讓人發瘋的那種。
眾人發出咿的一聲驚呼後,在離血地五丈外的地方,有人被火龍釘穿了心肺,忽然倒地不起。
在北方位邊緣,一柄大錘劃了半個大圓,狠狠砸中了另一個同伴。那挨打的當然是五髒六腑都被震斷,口鼻同時 出血來。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殺向這同一年加入伏魔團的同門們了。
殺雞儆猴,以假亂真的辦法,果然奏效,一切亂了套了,大伙兒們紛紛拔出武器來互相提防著。
有人還在前面,格擋了磕來的一柄刀和一柄奇形怪狀的撾,卻冷不防背後的一根銀裝四稜錐頭 。
陰陽法王站在高台,看著哄鬧與殺戮蔓延在法王殿上空。已經有鬼卒力士在半空中,將死亡的修者靈魂盡快納入小小的瓶子,最終將要送到甕城去煉魄。
這樣的煉魄里摻雜了怨氣和無奈,所以威力自然也更大。
從高台向下看去,原本干淨的雙魚圖上,竟然有好些個大片的黑紅已經凝結成痂。
起初還只是冷兵器的踫撞,到後來就是仙術滿天,五顏六色的,電光縱橫,一派凜冽。
王導沖不巧,站的位置離西方位置的劍刃氣宗距離很近。
那氣宗的,手起一劍,揮舞著,釋放出來一道劍氣,刷刷的卻偏離了人群,徑直向著王導沖這里來了,就听見 嚓一聲,原本徒手抓的屋檐,後來又散了好些。
只是那原本飛向前方,瞄準了那揮舞大錘的狂漢手腳,但這一刀氣刃,卻從刺斜離走了。
“怪,怪哉!”氣宗門人自持有劍氣護體,停下了舉動,幾個躍步,連點在正打斗的數人肩頭,居然惡狠狠的向外人問“誰見那藏我劍氣的小子來,我的劍氣不可磨滅!他敢上前來,與我一決雌雄嗎?”
說著又是三道劍氣脫手而飛。
然後就有人躺下。
不少人都怕,但更多是羨慕這樣的年少氣盛,劍氣縱橫。
只見一個個白雪色,白銀子一般的劍刃之氣,在一瞬間釋放出去。
那人似乎是有意練習狠毒而迅猛的刃。
可是盡管他厲害,那失蹤了的劍氣也沒有傷到人,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幾個人在打斗中,也不忘嘲弄“快找找,連人都找不出來,還參加什麼比拼?”
“這都是在……”那氣宗人還在強行辯解“我要退出這無謂的比拼,因為我的氣宗,看起來是有點緩慢,以後咱們再混跡江湖,很可能還是技不如人,最終無奈以自隱。我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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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人反手就被柳風的大刀削去肩膀骨上的一塊傷痕。那人還待發怒,又被鐵鏈一擊,登時轉入幽冥。連流程都省了。
柳風用尖如狗的鼻子聞了聞“混雜了太多人了,但剛剛劍氣怎麼會朝著那個方向去的?這可是自動鎖地的招數,那也就是說明……剛剛屋檐的方向有人?”
他纏繞斷劍的鐵鏈子仿佛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竟然在一瞬間繃緊了,隨時準備作戰。
柳風行著幽冥鬼怪的步數。會是誰呢?柳風緩緩思量著這一問題,他到了屋檐下,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里的地面,每日都有人在固定時辰來這里清潔的一干二淨。
不久前,有人在一個時辰後出現,並且,來人的衣服將那角落里的塵土,也掃落在地上。
如果法王妃見了這不潔淨的地皮,也一定會勃然大怒。
柳風咳嗽一聲,找來法王殿的第三十九護法。護法不歸陰陽法王直接調遣,且專一掌握法寶資源。
柳風之所以找他來,是因為剛剛,他就在王妃殿內,歡度了半個時辰的美好。
“護法大人,這是不是你蹭落的土。”
那護法也挺彪,出言就是反駁“我沒事兒爬屋檐干什麼?”
“難道不是我在問你?”柳風似乎成了法王的代理人,他的話還很少有人反駁。如今,卻有這麼一個大炮筒般的人物出現。
柳風甚至感覺法王妃應該是自己守護的,由于代理法王太久,他竟然有種被碌了的感覺。
柳風還在遲疑著接下來何去何從,卻好有一柄白金槍,正倒插在房檐上,恰似夜幕中的旗幟。
四下無人,寂寥,一排屋檐,一根槍。
無論是誰見了這場面,一定會隨手將長槍拔起來研究一番。
護法也在幫著柳風壯膽子“我當是什麼,原來不過是有小偷慌亂中丟下的破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是不是倒斗得來的?”
柳風搖搖頭,無論如何都不敢上前觸踫。他知道有一種刺客,會以自家兵刃為誘餌,讓其他人放棄提防,然後一擊出手,這很可能就是刺客設置好的陷阱。
“怎麼?”護法邁動著有些輕飄的腿,又正了正後背的脊柱,這才跟上前去挑槍。“柳風,你不是一向自詡為,法王座下,最忠誠的一只犬嘛!看來你並不勇敢。”
“是的。”柳風強忍著怒火,沒有與護法爭辯什麼。仿佛這跟槍與他無關一般。他就在原地看鎖鏈。
護法卻慌了,他害怕法王看見法王妃與他的勾結。哪怕這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但做人要裝樣子,而且不能太過分。
槍放在王妃的屋檐上,仿佛是有人在提醒護法,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的槍,也要加入一波。
所以護法格外生氣,他率先在地上啐了幾口,又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把塵土擦干淨。
他又順著柱子,艱難的爬上房檐。那都是白骨渣子酥成的瓦片,踩上去當然很要命,白而發灰的塵土就在陽光下極速炫舞。
他的手接觸到了白金內丹槍。
柳風還在遠遠的看。
忽然間,護法結實而闊大的身形,宛如脫胎換骨般瘦下去一大半。又在一瞬間成了干巴的骨排。他的嘴巴還沒有因為痛苦而喊出第一聲,一張臉就徹底淪為有三個圓洞的骷髏。
柳風在屋檐下看見這情況的發生,都同情起護法的境遇來。他身上的肌膚縴維,乃至于功法就這樣在一瞬間消失。
“誰會用這麼歹毒的武器?”柳風眼尖,上去聞了聞“這是產自斡斡國的息鋼,外加某些人的特殊內丹,煉化而來,會是誰呢?”
天下修煉內丹者數量不算少,而能擁有息鋼者也算是正常。有很多人都願意將息鋼加入內丹,讓自己火力更強盛。
但他從未見過,還有吸人奪命的內丹槍。陰陽獻祭錄和江湖兵器功法門派套路韜略書上,均無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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