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瘋了,擊殺他是不可能了……唯有的生路就只有逃……
“可目前看來……這家伙……當真會放過這里的一切嗎……
“就僅僅只是因為我殺了他的十名士兵……他便如此憤恨?
“此人之性格過于真情……容易被情緒影響其行為判斷……難成大事……興許是武力給了他強大的容錯機會……
“而……他那等武力……也是來源于哪呢?源晶?不……他不受任何電磁設備的干擾,其身上的裝備完全屬于未知之物……
“既然如此的話……興許找到他的能力來源,便能徹底將其殺死……”
異法站在遠處,觀察著旅者的一舉一動,看著這位殺神,他竟有些感到恐懼……
不僅是恐懼,還有對于未來的幾分忌憚,這樣的人……不會局限于只在這個世界當中干一番大事的。
但前提是,他不會被情緒所控制。
“我能找出你的漏洞所在……倘若我挾持你的人,你又會是否,停下你的腳步呢?”
說罷,異法便瞬間離開于此處,他不能逃走,錯過了這一次嘗試的機會。
也不敢走,因為旅者時刻監視自己的動向,他可不想再從背後挨一發長槍穿刺了……
而就此,那異法化為迷霧,瞬間跨越幾公里,來到了白海所在之地。
只見那白海還在四處獵殺著周圍的潰兵,絲毫沒有注意到異法已經在他的頭頂之上。
可謂是隱秘至極。
殺敵破陣,一馬當先,白海雖作為一名剛入伍不久的一名白銀武士,但其因為認真,一絲不苟的性格,讓他能夠在新手時期吸收大量的經驗以及實戰技巧,訓練時也從不懈怠……
可以說,他能用幾個月的時間,便能趕上那些老手一年的作戰積累起來的經驗。
可以說,這是一名還未成長起來的天才。
但是……天才也難以匹敵真正從沙場中走出來的老兵。
更何況,他還僅僅只是一名天才,尚未成長起來。
“不對,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白海很是警覺,常年以來跟在白冥後面的時光當中,讓他積累起了不少的作戰經驗與技巧,甚至還有一些不易傳授的高招。
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異法的鐮刀已至,直擊白海的腰部,但卻被白海立刻擋了下來。
“滾!”
這名年輕的小將見到異法的時候,立刻便激起了心中的強烈斗志。
對于這等曾經退下來的老前輩來說,自己或許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兵。
但對于我來講,雖是螻蟻,又有何妨?
我手中拿著的,也是同樣一把能把你頭砍下來的一把利刃!
“年輕小將,我很欣賞你,但很可惜,我即將為你接下來的遭遇,而感到可悲……”
異法不再猶豫,遲鈍的咽喉如此言語,雙手中的鐮刃,腳底上的步伐,已然向其之襲來。
在這一場實力懸殊的狂風亂舞之中,白海的盔甲身中數刃,其能量護盾也早已被其斬破。
那把鐮刀的威力,自己算是小瞧了……
緊接著,在接下來的連續追擊當中,異法從白海的手腕處,徹底斬斷了他的右手,由此,武器脫落,他已沒有了再戰之力。
“見鬼去吧!”
白海立刻拉爆自己身體上的自爆倒計時,正準備與這些人同歸于盡的時候,突然!那異法立刻用鐮刀甩刺于白海的心髒部位,讓其連自爆系統都還沒觸發啟動,便徹底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這名剛出爐不久的天才,在為國家不斷奉獻出自己的力量與時間的途中,他人生最後的終點,仿佛就定在了此刻之上。
陽光很烈,照的他眼前一片昏暗,無法看見任何事物,只能感受到無盡的光芒,和刺眼的疼痛。
異法沒有露出任何的情緒與表情,他僅僅只是想實驗一場。
隨即,便化作為一團迷霧,輾轉騰挪之間,將白海帶在了旅者的面前。
“旅者!看看吧……你不是說要拯救任何人嗎?
“看看他……我給你一個拯救他的機會,只要你……”
的一聲!!!
只見異法話還沒有說完,旅者便一把將長槍甩向來異法,沒有絲毫的猶豫,全是在找刺殺時機的神情!
他沒有在乎那一具奄奄一息的“尸體”。
他早就在過往為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所以他根本不會猶豫。
而這一下槍擊,異法也根本沒有想到,旅者居然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當那長槍震穿白海的胸膛之時,就連他那身後的異法,也一並給洞穿了過去。
然而長槍卻遲遲沒有停下,仿佛要沖出這個世界的邊際,若是沒有旅者的收回,仿佛能直接沖出世界之外,永遠不會停下。
而在這一擊過後,那旅者的身邊,後面,已然是空無一物,沒有任何活物可言……
城市的地板都被連連掀起,散落于各種高樓之中。
如同掀起了一座大山,震徹于人間……
“這一下,我希望你還能站起來……”
旅者他還沒有玩夠,他還不希望這人就這樣死掉……
他還沒有滿足,這里的一切,身體里那被點燃的憤火與想要虐殺一切的心髒,他還沒有得到滿足,未有,難有,不可,又怎可得到滿足?
不可結束,不該結束,怎能讓這樣的人,徹底結束他的痛苦……
死的太便宜了,不可,活的太可恨了,也不可……
“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他宛若殺神一般走來,期間沒有人再敢去攔他的路。
“呵呵,英雄……真是個冷血的大英雄……就連讓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連自己人……你都敢殺……這就是……你所謂的救苦救難嗎……”
“你是在罵你自己嗎?”旅者听著那跪倒在地的異法所說出的言語,隨後沉默片刻,便也僅僅是反駁了這一句……
“呵……呵呵……”異法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是真的被旅者的這一句話給堵住口了……
“呵……既然如此,要殺要剮……隨你呃!咳咳……咳……”
只听那異法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後,便突然又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咽喉。
定楮一看,是那剛剛已經死去的白銀武士……白海……
“呃!呃呃!”
異法想說出話來,可不知道為何,自己卻仍舊無法死去,即便是在震驚之中,帶著疑惑死去也好,可是現在,被刺穿咽喉,他卻無法解脫。
為什麼!為什麼!?
唰的一聲,白海立刻將自己的利刃,從異法的咽喉處瞬抽出來。
剎那間,鮮血猶如瀑布般灑滿了整片大地。
可異法仍舊沒有死去,這到底是為什麼?
“殺……殺了我……給……給……”
白海沒有多說什麼,也不听那躺在地上將死之人的嘯叫之聲。
他只是將自己剩下的治療藥劑一股腦的打在了異法的身上,正如同剛才刺穿異法的咽喉那般。
他不會讓眼前之人輕易的死去。
而在那白海的手中,那手背上的印記正在透過手甲的表面,正散發著幽幽白光。
而那旅者手背上的印記,也在同樣相應著。
當異法還在想為何沒有人前來救他之時,殊不知,那周圍前來的士兵,早已被那起死回生的十名死士給堵攔住了路口。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不知道,那跟隨他的六名將領也是如此,他們均在高樓處俯視觀察著這一切,他們看到了這等事情經過的全部樣貌……
“他……居然能復活死尸?”
“遭了,這是個比統治者還要更加離譜的敵人,莫斯拉的科技估計還沒有達到能有這樣離譜之事的程度……這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了的……”
“是的,況且,曾有情報顯示,這名叫旅者的家伙,不僅一人滅了莫斯拉多數的軍隊,還與那白銀武士等強大的精銳部隊較量過一二,且不相上下……”
“嘖……你可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們可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先撤吧……”待眾人閑聊之際,那“作戰者”便早已被“指揮者”給救了上來,然後如此後怕的說道著︰“那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那是神……不,那恐怕就是白銀武士其上,也根本就難以對付的……快走吧……”
此刻的他已然是神志不清,若是指揮者就此放下支撐。
恐怕作戰之人會當場倒在地上,趴地不起。
“我們走吧……”指揮者發話了……
“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那瘋子遲早會把這里毀的一干二淨……”
“那異法大人呢?”有人在此提出疑問道。
“你去救?”
“我……”
“那便走……再不走可就……”
的一聲!待那名指揮者話還沒說完之時,一把長槍便立刻刺穿這棟高樓的牆壁,一槍從外到內的穿死了兩名猝不及防的將首……
分別是後勤者,與醫治者……
“遭!快走!來不及了!”
指揮者見此一幕,便立刻反應了過來,但還未等他下一步的動作即將展開之時,便當場身首異處,被不知名的鋒刃,削掉了頭顱。
“諸位好啊……”
白冥從暗影中顯現,為諸位,帶來死亡的宣告……
“白銀武士!他是怎麼…臥槽!”
未等那指揮者說完話語之時,那白冥如同那旅者那般,絲毫不給他們廢話的機會,一刀便向前斬了過去。
不過所幸,被一旁的輔助者給反應了過來,立刻將那白冥用盾牌給頂飛了五米之遠……
落地時,摩擦力道之大,以至于產出了些許火花。
“不錯嘛,力量如此強大……倒也真是……”
唰的一聲,一把利刃刺穿了那指揮者的胸膛……
就在白冥說話,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時候,白海……又不知從何時來到了眾人的後方,令人猝不及防,果斷的消滅一人……
這下,六將之首,現在可僅僅只剩下三個人,一個刺殺,一個輔助,一個作戰,關鍵這個作戰,此刻還是個殘廢,無法再進行任何有效的行動手段……
死之有指揮,後勤,治療這三者……
很是可惜,還未等那後勤與醫療發揮實力,這時卻已經殞命于當場……
若是這兩人還在的話,能反應過來……哦,不對……那把長槍是任何人都反應不過來的,即便是看到了,能做的也只有一瞬間對待死亡來臨前的釋懷……
若是他們兩者還在的話,那麼勉強對付這兩名白銀武士,便不成問題。
甚至能隱隱約約佔上些許上風,若是在那出現奇跡的情況下,也倒是有那擊殺白銀武士的可能性存在……
可現在……
“遭了,這……”
剩下的三個人,結局可以說是已然注定,即便是自己放過他們,旅者也一定不會甘休。
不知道這一場戰役是刺激到了他什麼神經上的方面,竟展露出那等如此駭人的一幕。
就連白冥和白海二人現在想來,都隱隱約約還感覺到不寒而栗……
還是將這三人在此擊殺比較好,這也算是……給他們的一種解脫吧……
待白冥與白海兩人下樓之時,他們看著那窗外源源不斷逃竄,以及還有斗志的反動軍們。
心中不知是有何感想,從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是在感嘆什麼?
他們的目光都在尋找著一個人,尋找一個令他們每個人的心,每一刻,都在掛念著的人……
“那家伙,當真是再一次創造了神話……”
白海如此說道著,內心頗為感嘆,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見證了太多的奇跡,而這些奇跡,卻都出自于一人之手……
而那個人……
他默默的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印記,當時,自己未死去的原因,大抵就是因為這個……
這里面有一股意識在告訴他,告訴白海道……
你不滅,你永生……
“不滅……永生……”
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詞語居然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這家伙到底是誰,又從何而來……
對了,統治者,統治者曾經所看中的,現在則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他的眼光不錯……
“不錯啊……”
白冥如此說道著,感嘆著……亦是在默默沉思著……
“白海……”
“怎麼了?”
“你覺的他一人能對抗整個莫斯拉嗎?”
“……”
“你在遲疑?”
“不,我居然在思考,這種成功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