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初不覺水源下毒手段有多毒辣，匈奴殘害她大乾國子民，一到冬季就南下四處劫掠，還把她國子民當作口糧分食，若不是做不到她真想把這群畜牲滅族。
“既然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那就依內閣所奏，暫命驃騎將軍為征北大元帥，大軍擇日出發。”
柳懷安知道他出征的幾率不大，也清楚那些文臣最忌諱什麼，之前外敵入侵需要他鎮守邊疆，可一旦戰爭結束，哪個皇帝都不放心他擁兵自重。
“太後，臣還懇請給予征北大元帥便宜行事之權。”
莫念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雖說內閣制定的有詳細章程，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機稍縱即逝。
“準。”
柳懷安之前賑災，沒有參與到突襲計劃，若他在就不止是水源下毒這麼簡單，還要想方設法燒毀敵軍糧草，若牲畜沒了口糧，人也活不下去。
“臣還請奏，隨軍前去邊關，臣怕匈奴絕地反撲。”
莫念初沉思，一旦水源被污染，匈奴窮途末路，為了活下去或許會選擇殊死一搏。
“準，另外允你帶親衛坐鎮北疆。”
柳懷安激動的單膝跪地，太後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臣領命！”
楚仲文跟著眼一抬，親衛軍也有十萬之數，雖不多，可也不算少，且邊關都是柳懷安曾經的手下，可太後既然已經拍板，他也不敢再說什麼。
莫念初才剛坐一會兒就覺得乏累，“其他無事，退朝。”
柳懷安沖驃騎將軍遞了一個眼神，兩人心知肚明，並排著出了大殿。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後勤不足。”
驃騎將軍也是內心感激，柳大都督冒著被陛下猜忌的風險特意請命鎮守邊關，估計就是為了接應他。
“末將嘴笨，不會說話，大將軍一輩子都是末將的大將軍！”
柳懷安笑著給了他一拳，一時心有感慨，往日那個毛頭小子如今也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到時若出現意外，不要猶豫，及時派兵求援。”
驃騎將軍眼含熱淚，“末將領命！”
“還有…”
柳懷安突然一頓，眼神變得凌厲，“到時見機行事，若有可能，能燒的燒，能殺的殺，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劉公公才剛出殿就被孟宏遠諂媚的扯上衣袖，心里已經有了底兒。
“孟大人，咱家勸你別動什麼歪心思。”
孟宏遠尷尬的松開手，沒想到劉公公竟然這麼直接，可還是不死心的問，“劉大總管，你就偷偷告訴我羽絨服造價幾何。”
劉公公從鼻孔哼了一聲，羽絨服是什麼，對，陛下專利，工廠都已開建，一看就不準備給世家分一杯羹，那他自然不能輕易透露。
“孟大人，你是真傻還是胃口大。”
孟宏遠已經明白過來，若是能說剛才在朝堂上就說了，何至于還讓他現在這樣拉著問，只是失去這樣一個賺錢的機會，還真是可惜。
“多謝劉公公提醒。”
劉公公抬起頭斜他一眼，跟以前對比確實老實了不少，而且近期表現可圈可點，那就再幫陛下收服一條忠犬。
“咱家再提醒你一句，只要對陛下夠忠心，陛下絕不會虧待了你。”
孟宏遠眼神一亮，听出來言外之意，“本官對陛下絕對忠心耿耿！”
劉公公也不多言，“孟大人可還記得陛下說過的出廠價？”
孟宏遠徹底反應過來，這意思只要他往後好好表現，就有機會低價拿貨，想罷連忙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迅速的往他手中一塞。
“一點兒小心意，不成敬意。”
劉公公怪叫一聲，嫌棄的擦擦手，“咱家好心提點你，你怎還恩將仇報，快走，快走，咱家忙得很，沒空跟你嘮家常。”
孟宏遠也知道拍到了馬腿上，趕緊把銀票收起來，“對對，本官只是跟劉公公嘮嘮家常。”
劉公公左右一看，見無人注意，這才放心的一揚下巴，拂袖而去。
莫念初半倚在床頭，閉著眼想著早朝的事情，看來夜如晝的確不一般，或許是她擔心過頭。
“阿晝怎還沒回宮？”
虞晚棠正在盡心盡力的幫她揉著腿，“早知道我就不說讓她多留幾天的話，要不我現在把她叫回來？”
莫念初突然一睜眼，“楚江月這一生坎坷，就讓她倆多溫存溫存，我還能頂得住。”
虞晚棠不知是不是兩個女人生孩子的緣故，還是系統的藥有什麼副作用。
“人家是懷孕中後期才會腿腫，你這是不是有點兒過早了？要不我還是叫孫御醫來看看。”
莫念初知道她說也白說，不可能解釋的了孩子的來歷。
“你若真不放心，還是叫飛絮過來一趟，先別管腿了，我腰也酸。”
虞晚棠趕忙上移，動作熟練，“要不也給你一顆安胎藥？”
莫念初眼一瞥，又警告性踢她一腳，“別以為我不知你動的什麼心思，想都別想，手放老實點兒。”
虞晚棠趕緊變得一本正經，可心里直嘆，看來以後幾個月都要沒性生活。
“唉，我現在真有點兒羨慕阿晝女人多，多有多的好處。”
莫念初剛才只是輕踹，這下可是毫不留情，“是孩子重要，還是你那事重要！”
虞晚棠趕緊認錯，“念念，我就這麼一說，當然是孩子重要，為了孩子，我肯定能做到清心寡欲。”
莫念初又瞅她幾眼，“若你是皇帝，是不是也像阿晝那樣花心？”
虞晚棠有一時的停頓，這還真不好說，“可誰讓我不是皇帝呢…”
莫念初冷哼一聲，直接把人踹到一邊，“不用你伺候。”
虞晚棠又趕緊狗腿的揉上去，“我開玩笑的，不管我是不是皇帝，此生只愛你一人。”
莫念初也知剛才的問題不該問，是皇帝就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到時她再不願也得接受。
“你只說愛我一個，又不是說不能有其他女人。”
虞晚棠沒想到她竟還找文字漏洞，又趕緊補上，“不管我是不是皇帝，我此生都只有你一個女人。”
莫念初想了想說道，“把你說的安胎藥給我。”
虞晚棠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兌換一顆，直接遞她嘴邊，心里已經控不住的想流哈喇子。
“那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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