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晝看著跪了烏泱泱的一片人，眼神率先略過自己的女人們，最興奮的莫屬韓檸晚，別人都中規中矩的低著頭，也就只有她偷偷抬起眼，還俏皮的眨了眨。
夜如晝剛想擠眼放個電，就瞄到楚仲文身後的柳大將軍，此刻正抬頭瞅著自家閨女。
夜如晝又在群臣里一掃，也發現了韓侍郎的身影，不過他並沒有柳大將軍那麼大膽，估計父女兩人已經趁著這個時機踫過面。
算算日子，應該就是她們前腳才離京，他們後腳就班師回朝。
楚仲文看著楚江晴和柳婕妤雙雙下了馬車，可遲遲不見楚江月，有心詢問一番，礙于場合也只能強壓著心里的不安。
全場鴉雀無聲，莫念初犀利的眼神一掃，故意在群臣身上停頓半晌，見他們依舊跪的規規矩矩，這才伸手一揮。
“都起來吧。”
楚仲文帶著群臣自動站成一排，莫輕寒也已經帶著後宮嬪妃站到了另一邊。
夜如晝自覺伸出自己的胳膊，和莫念初並排進城。
虞晚棠在後面羨慕不已，什麼時候她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莫念初身邊。
等到車駕全部入城，城門口的人群才自行散去。
夜如晝遠遠的沖莫輕寒招手，“呦呦！這里！我在這里！”
莫輕寒當作沒看到，徑直走到莫念初車駕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姑母，一路辛苦。”
莫念初從窗口探出頭，回望了一眼夜如晝的馬車，這才問道，“你和阿晝感情如何？”
莫輕寒在自家姑母面前毫不隱瞞，“得償所願。”
不過簡短幾個字，莫念初卻很能體會到她多年來的心酸，當初送她入宮除了假鳳虛凰掩飾夜如晝的身份，也是真心想撮合她倆。
可以往夜如晝不喜歡女人，自家這個佷女只能封心鎖愛，苦苦煎熬，這一蹉跎便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紀，不過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晚上讓阿晝歇你宮里，趁著你還能生，你倆早生個孩子出來，儲君才算是有著落。”
？
莫輕寒雖有無盡的疑惑，可也不敢質疑自己姑母的話，“是。”
莫念初剛才也听到了夜如晝的呼喊，心里倍感欣慰。
“看得出來阿晝很在意你，多日未見別讓她等急了。”
莫輕寒又恭敬的行了一禮，“是，佷女告退。”
夜如晝見她們終于完事，又高興的揮舞著手臂，“呦呦！快來快來！”
虞晚棠眼氣的撇撇嘴，她也想跟老婆在一起，才不想當這個逆子的電燈泡。
“一會兒你手腳老實點兒，請尊重一下我這個孤寡老人。”
夜如晝眼楮一轉，剛才被揍得沒有面子，既然不能還手，那可得趁機會好好氣氣她。
“你管我！不服找你女人去！”
虞晚棠要是能正大光明的和莫念初待在一起，又何必吃這狗糧。
“你要不再頒布一條同性可成婚的政令？”
“你是想屁吃！”
夜如晝眼一瞪，“這是我要不要的事？”
莫輕寒大老遠就听到夜如晝這粗鄙的言語，瞬時又加快了腳步。
“阿晝！不得放肆！”
虞晚棠嘿嘿一笑道，“逆子，沒想到吧，幫老娘撐腰的人來了。”
夜如晝給她一個白眼，又瞬間變了一張面孔，已經殷勤的幫莫輕寒掀開帷幕，將人拉上馬車。
“呦呦，可想死我了，親一個！”
莫輕寒在大庭廣眾之下絕做不出這樣出格的舉動，更別說面前還坐著個長輩。
“給母妃道歉！”
虞晚棠幸災樂禍的調侃道，“快道歉，我的好大兒。”
夜如晝才剛一瞪眼，身上就挨了一戒尺。“呦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幫親不幫理啊！”
莫輕寒剛才听的真真的，無論虞美人說了什麼，為人子女也不可能說自己母親想屁吃。
“還敢狡辯！”
夜如晝不情不願的低下頭，“對不起，我錯了。”
莫輕寒又厲聲道，“你跟誰說對不起！”
夜如晝不爽的加大音量，“對不起母妃，孩兒知錯了！”
虞晚棠樂的哈哈笑出了聲，“呦呦可真是為娘的好兒媳，以後這逆子就交給你多加管教。”
夜如晝很想罵她不要臉，可又迫于莫輕寒的淫威不敢反駁。
“呦呦，你都不想我嗎，見面就打我。”
莫輕寒把戒尺一收，神色跟著緩和下來，“我也不想打你，可辱罵母親大逆不道，我這是教導你做人的道理。”
虞晚棠見好就收，頭往窗外一探，強行憋著笑。
夜如晝趁機在莫輕寒臉上親了一口，“我想死你了，晚上去你宮里。”
莫輕寒湊到夜如晝耳邊小聲問道，“剛才姑母說讓我們早點兒生個孩子是什麼意思？”
夜如晝見虞晚棠沒看她們，直接把莫輕寒往懷里一抱，也咬著耳朵說道，“晚上去你宮里，我們生孩子。”
莫輕寒一時琢磨不透她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無暇顧及兩人現在的姿勢，又小聲追問，“我們真能生？”
夜如晝已經等不及的先舔了一口，“能生，我們還要生一群。”
莫輕寒一縮脖子，又害羞的使勁兒捶她一拳，“什麼一群！我可生不了！”
夜如晝認真想了想，過了三十五就算是高齡產婦，“那就五年抱仨。”
莫輕寒不是不喜歡孩子多，也不是說教導不好，只因皇位面前無父子，更別說是兄弟之情。
“若我生就是嫡出，我不想看自己的孩子為了儲君之位反目成仇，甚至是互相殘殺。”
夜如晝眉頭一皺，她倒是沒考慮到這種情況，嫡出和庶出在這個時代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只要嫡出還在，其他嬪妃的孩子就沒有爭儲的資格，可只要是皇後的孩子就都有資格做皇帝。
“那咱們就生一個。”
虞晚棠看似在看街道上的人，實則支愣個耳朵偷听。
“生一個哪兒夠，起碼也是生兩個，這樣還能以防萬一。”
竟敢咒她的孩子！
夜如晝再忍不住破口大罵，“閉上你的烏鴉嘴！”
虞晚棠輕哼一聲，“歷來宮里死幾個皇子都是常事，你敢保證人心嗎？”
夜如晝不忿的又伸著胳膊指了指，可再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莫輕寒沉思片刻，把她胳膊一按，“母妃說的不無道理，要不咱們生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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