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暖氣將玻璃窗蒸得霧氣蒙蒙,霜花在邊角處肆意蔓延,凝結成蜿蜒的冰紋。
時鐘的指針悄然劃過七點,暮色如同潑墨般徹底籠罩了整座城市。
唯有屋內昏黃的燈光,溫柔地包裹著相擁的兩人,在牆上投下交疊的剪影。
陳向陽半靠在床頭,王慧整個人幾乎蜷進他懷里,像只貪暖的小貓。
她仰起臉時,睫毛上還沾著濃情未散的濕潤,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胸口畫著圈。
突然將臉埋進他頸窩︰“向陽,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你在采購科辦公室核對報表,鋼筆別在胸前口袋,說話時眼里透著股精明勁兒。
我就覺得你和廠里那些人不一樣。那時候你總皺著眉看數據,可只要一抬頭,眼楮亮得能把人心里都照透。”
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皮膚,陳向陽脖頸泛起細密的戰栗。
陳向陽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帶著些許愧疚與眷戀︰“慧姐,我……”
“噓——”王慧踮起腳尖,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櫻桃小口微微嘟起,“別說話,就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跪坐在床上,雙手捧住他的臉,拇指輕輕摩挲他稜角分明的下頜︰“以前只能隔著人群偷偷看你,現在終于能數清你睫毛有幾根了。
你工作時認真的樣子,比車間里新刷的標語還醒目。”
說著,她忽然湊近,睫毛掃過他的眼瞼,“你看,連你睫毛都比別人好看,根根都像小銀針,能把人的心戳得發顫。”
陳向陽喉結滾動,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拽進懷里︰“慧姐,你今天真美。不,應該說每天都美得讓人心慌。
你往辦公室門口一站,連窗外的梧桐樹都顯得沒了顏色。”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脊背,落在腰間時微微一頓︰“慧姐,你就像臘月里新裁的綢緞,又像後山未化的冰稜。
看著清冷,挨著卻發燙。你身上有股勁兒,讓我想起老家灶膛里燒得正旺的柴火,明明燙得厲害,可就是舍不得挪開眼。”
話音未落,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眷戀地感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縈繞唇齒。
王慧嚶嚀一聲,雙腿發軟跌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直到缺氧才不舍地分開。
她臉頰緋紅,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相觸︰“就會哄我……”
陳向陽呼吸一滯,心底涌起難以克制的沖動,突然將她翻轉壓在床上。
他望著她凌亂的發絲粘在泛著紅暈的臉頰上,微腫的嘴唇輕輕開合,粗布棉襖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
聲音沙啞道︰“我說的是實話。每次你從采購科門口經過,我的目光就像被線牽著,再也移不開。”
他的指尖劃過她滾燙的耳垂,“你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東西,讓我……”
話沒說完,王慧已經仰頭靠近,發間的氣息裹著溫熱的呼吸漫過來。
陳向陽喉結滾動,被她順勢拽得跌坐在床。
棉絮床墊發出輕微的 聲,混著窗外雪粒敲打玻璃的脆響;王慧散落的發絲垂落在他肩頭,像一道柔軟的簾幕。
王慧渾身一顫,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後背,雙腿不自覺收緊。
喘息間,陳向陽突然環顧四周。看著牆上泛黃的山水墨畫、桌上擦得 亮的雪花膏鐵盒。
還有窗台上生機勃勃的吊蘭,他說︰“慧姐,你這房子真不錯,還帶獨立衛生間。
不像我們住的四合院,上廁所還要跑老遠去公共廁所,大冬天踩在結冰的路上,生怕摔個跟頭。
有次下雪天起夜,我摔得屁股生疼,爬起來還得笑著跟鄰居說‘就當給大地行禮了’。”
王慧輕笑一聲,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衣領的紐扣。
微微仰起頭時,棉襖下的輪廓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這房子是單位按正科職級分的,正巧趕上了名額。
那時候公示名單,我盯著自己的名字看了十多遍,還以為是眼花。”
說著,她仰頭在他下巴上輕輕一吻,“以你的本事,遲早能住上比這更好的。
到時候啊,在院子里種滿月季,花開的時候,香氣能飄滿整條街。”
話沒說完,陳向陽已經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咬︰“別想那些了。”
他又吻住她的唇,輾轉廝磨間含糊說道︰“現在只想好好看看你。
看你笑起來眼楮彎成月牙,看你生氣時鼓起的腮幫子,看你認真時抿著嘴唇的模樣……”
他的手掌輕輕覆在她腰間,王慧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往他懷里靠了靠。
兩人糾纏著倒在床上,陳向陽的吻輕輕落在她額頭,又沿著眉骨、鼻尖,最後停在唇角。
窗外的風雪依舊在呼嘯,拍打窗戶的聲音混著屋內紊亂的心跳。
王慧揪著他的軍大衣,在他耳邊呢喃︰“向陽……我好喜歡你……”
陳向陽的回應是更溫柔的親吻,將所有禁忌與掙扎,都化作了無聲的眷戀。
在這片暖黃的光暈里,王慧徹底沉溺在他的溫柔里;
而陳向陽望著她緋紅的臉龐,明知這份感情如同鏡花水月,卻也忍不住沉淪,像飛蛾撲火般,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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