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四海商行總店告示貼出的兩日後,各大店鋪門前,車馬喧囂,華蓋如雲。各國的世家貴族們紛紛派了心腹管事前來,將店鋪圍得水泄不通。
瀛洲島總店的後堂內,大掌櫃擦著額頭的汗珠,對著面前幾位衣著華貴的管事連連作揖︰“諸位大人,實在是商行規矩森嚴,這批貨必須按公告日期發售。小的若是擅自做主,防風大掌櫃怪罪下來……”
“放肆!”一位身著紫金紋飾的管事拍案而起,“我家主子可是皓翎王族,難道還要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樣排隊不成?”
大掌櫃擦了擦汗,他眼珠一轉,突然計上心來︰“諸位大人息怒!不如這樣,每樣貨物小的先勻出一份小樣品,給各位帶回去試用。若是滿意,防風大掌櫃三日後會親自在月影城總店接待各位,商談長期訂購事宜。不過防風掌櫃特意關照此次貨品數量較少,若是想現在就買,還請安排家僕按照日期來現場購買。”
幾位管事對視一眼,勉強點頭應允。
同樣的一幕在各大分店上演。軹邑城分店的大掌櫃更是機靈,特意準備了精致的試用品錦盒,每個盒子里都裝著拇指大小的樣品,盒面燙金印著"四海商行敬贈"的字樣。
“諸位貴人請看,”二掌櫃滿臉堆笑,“這是白乳香的樣品,這是防水樹脂的試用裝……雖然量少,但足夠試用。防風大掌櫃特意交代,貴客們若是滿意,可優先預訂下批貨物。”
西炎城的店鋪內,禹陽帶著侍衛直接闖入了後堂。大掌櫃慌忙迎上前︰“殿下,這……”
“少廢話,”禹陽冷著臉,“父王有令,每種新貨都要,你看著辦。”
此時,海國的暗衛們也同時出現,將禹陽和他的守衛圍在中間。
大掌櫃急中生智︰“殿下明鑒,不如這樣,今日先取一份樣品回宮。就算我們商行贈送給殿下的,若是殿用下來覺得哪樣物品好,還請讓下人按照日期過來購買。這次的海外物品貨量較少,殿下若是想長期訂購,可以到月影城找防風大掌櫃商議。”
禹陽看了看海國暗衛,眯起眼楮,突然笑了︰“好個滑頭的掌櫃。也罷,拍賣會我本來就是要去參加的。”禹陽拿著貨品,便帶著侍衛離開了。
月璃宮的晨光透過鮫綃窗簾灑進來,在白玉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相柳站在鏡前,鬼方辰正為他整理衣領,手指靈巧地撫平每一道褶皺。
“西炎城連夜傳來消息,禹陽帶著十名侍衛去了我們商行。”鬼方辰將一枚海玉領針別在丈夫衣襟上,聲音輕柔卻帶著銳利,“看樣子是想強買,好在夫君提前加強了暗衛部署。”
相柳握住妻子的手,在她掌心輕輕一吻︰“讓他鬧,正好讓大荒看看四海商行的規矩。”
鬼方辰會意一笑,“夫君,這次拍賣會後,我們要統計一下哪幾類貨品銷售情況良好。還有,這幾日要辛苦你在月影城的總店內,以防風邶的身份和那些需要訂購下批貨物的世家貴族們洽談。”
相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點頭道︰“放心,我自會安排妥當。這些世家貴族們,不過是想仗著身份佔些便宜,我倒要看看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
鬼方辰抬頭看著相柳,眼中滿是信任與溫柔︰“有你在,我自是放心。只是這幾日你要辛苦些了,既要應對那些世家貴族,又要關注拍賣會的情況。”
相柳輕輕拂去鬼方辰鬢邊的碎發,語氣輕柔︰“不辛苦,為了海國,為了我們的商行,這些都不算什麼。”他頓了頓,又道︰“這次拍賣會,定要讓那些人見識到我們四海商行的實力,也讓他們知道,想要得到好東西,就得按規矩來。”
鬼方辰笑著點頭︰“夫君說得是,相信這次拍賣會過後,我們四海商行的名聲會更上一層樓。”
十月初一,四海商行四店同時開售白乳香。半夜,七王的侍衛隊長就親率百人家僕與暗衛第一個排在四海商行門口。他們清一色穿著靛藍宮裝,腰間懸著鎏金令牌。第二位是九王夷澎的家僕帶了三十人。第三批到的是八王家僕三十人。天剛亮,其他西炎貴族的家僕也紛紛趕到,有十幾人的,也有二十多人的。隨後是其他氏族和商人的家僕,大家看著七王一家佔了百個位置,多少有些不滿。“王上有令,白乳香需采買五百兩。”總管尖細的嗓音刺破晨霧,排在後面的人都不敢出聲了,現場倒也秩序井然。開售後四分之三的乳香,都被這些王室貴族們買走了,剩下的四分之一才輪到排隊的百姓們。
軹邑城的情況差不多,赤水豐隆也領著一百多人排在最前面,不過他主動同排在後面的其他氏族的打了招呼,表示不是辰榮府要買那麼多,而是還有紫金宮的需要。排在後面的世族們也只能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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