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帶著蓐收來到膳房，兩人沒吃午飯，又剛剛劇烈運動了一番，現在正是饑腸轆轆。
相思讓廚房準備了幾道可口的點心，內者送上來後問道︰“王姬晚上可還需要用膳？”
“今日玉膳房休沐嗎？”相思問道。
內侍回答道︰“王上，王後，大王子都未歸宮，雪舞王姬上午也外出了，說是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小王子，小王姬由他們的嬤嬤備餐。王姬，現在這個時辰用餐，晚上可還需準備餐點？”
“那就不用準備晚膳了，我們現在吃完，晚上也吃不下。如果有需要，我去大膳房就是。你們都退下吧。”
“是。”內侍帶著婢女們一起退出膳房，隨手關上了門。
蓐收邊吃著點心邊問︰“月璃宮有幾個膳房？”相思咽下口中食物，解釋道︰“月璃宮有玉膳房、大膳房，還有供小王子、小王姬用的小膳房。玉膳房主要為王上、王後等人服務，大膳房是給大臣和宮內其他人員準備餐食，小膳房就專門照顧小王子和小王姬。”
蓐收笑著回道︰“我看月璃宮內寶物無數，就是這宮人和廚房有點少。”
相思解釋道︰“娘親向來喜歡清靜，身邊只有兩位婢女，我和雪舞也都只有兩位婢女。並且娘親從小教導我們不要浪費，膳房從來不會多備餐，我們若是不回來用餐，都會提前告知。”
蓐收點點頭，對相思一家的生活作風頗為贊賞。他端起茶盞輕啜一口，若有所思道︰“五神山的宮殿里，光是伺候用膳的宮人就有上百。師傅雖提倡節儉，但皓翎王族的排場終究免不了。”他環顧四周簡樸的膳房，青玉砌成的灶台縴塵不染，“沒想到海國王室竟能如此清簡。”
相思將一枚桃花酥掰成兩半，遞給他半塊︰“我小時候在清水鎮，那時的清水鎮比現在的清水城可是差遠了呢，也就是過著最普通人的生活。後來爹爹，娘親帶著我和哥哥到了極北之地，生活條件更是艱苦。不過也有很多有趣開心的事情。我看過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最美的極光，看過最美的雪，奇特的動物，最美的冰山。”
“娘親常說，當年她在清水鎮行醫時，見過太多世間疾苦，所以她不喜浪費，寧願將這些錢省下來，用來發展建設海國，改善百姓生活。後來雖然貴為王後，卻始終保持著那時的習慣。”
她眼中漾起溫柔的笑意，“爹爹為此特意命人打造了這套青玉灶具，既合娘親心意，又不失王室體面。”
“難怪……”蓐收忽然輕笑，“我第一次來月璃宮時就覺得奇怪，明明處處可見價值連城的各類奇珍異寶，可侍女們穿的竟是尋常細麻衣裳。”他指向窗外，“就連那些栽種靈藥的玉盆，細看都是用修補過的碎玉拼接而成。”
相思吃飽後歪頭看著蓐收問道︰“娘親可能能要過兩天才回來，你是先回皓翎，還是留下等娘親？”
蓐收一把拉過相思，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抱著她嬉笑道︰“我自然是想留下讓娘子體驗更多美妙。”
相思臉頰緋紅，輕捶了下他的肩膀，嗔怪道︰“就知道你個沒正經的，油嘴滑舌。”
“剛才是誰拉著我在寢殿……”蓐收邊說邊將頭埋入相思衣襟內輕吻起來。
相思輕呼一聲掐著他肩道︰“這里是膳房，也不怕人看見。不行，你還是先去客棧住，我要是留宿你在寢殿過夜，爹爹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
蓐收抬起頭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這兩天你住我那里。”隨後便拉起相思走到月璃宮外，喚來青龍向月影城內飛去。
青龍在月影城一處隱蔽之地落下。蓐收帶著相思走進一座宅院，這宅院位置極為隱秘，四周被高大的樹木環繞，從外面很難發現。院子大小正合適，既不顯得空曠，也不會讓人覺得局促。
院內雅致幽靜，一條石子小路蜿蜒通向正房，路旁種著幾株翠竹，風一吹，沙沙作響。正房門窗雕花精美，屋內布置簡潔卻不失格調。
“以後這里就是我們的小窩。”蓐收笑著對相思說。相思環顧四周，眼中滿是歡喜，輕輕靠在蓐收懷里，“這里真好。你是何時置辦的？”
“十幾年前，其實早就想置辦了，但是一直沒有看到合適的院子。月影城的房價可是不比瀛洲島低，我還想找個別致又隱秘的所在，自然是費了不少功夫。”蓐收笑著說。
兩人走進屋內，蓐收拉著相思坐在榻上，又為她倒了杯茶。“接下來這兩天，娘子便不要回宮了，我好好陪著你。”蓐收溫柔地說。相思臉頰泛紅，輕輕點頭。
“為夫伺候夫人沐浴。”
蓐收牽著相思的手穿過雕花屏風，眼前豁然開朗，內室竟藏著一方精巧的玉池。池壁由整塊青玉雕琢而成，池底鋪著瑩潤的碎碟貝片，在明珠映照下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池畔錯落擺放著幾盞鮫紗宮燈，暖黃的光暈將水面染成蜜色。
“這是……”相思指尖輕觸池沿，發現玉壁上竟嵌著細密的靈紋，“聚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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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收從身後環住她，下頜抵在她發頂輕笑︰“皓翎國庫里淘來的古玉，特意請了玄冥族匠人雕刻。”他指尖劃過某處紋路，池水突然泛起細碎氣泡，蒸騰起帶著藥草清香的霧氣，“加入了你喜歡的雪靈芝。”說著，便褪去自己的中衣外衣，著了件單薄的內衣。
相思轉身時發間珍珠步搖叮咚作響，蓐收順勢抽掉簪子，任由她鴉羽般的長發垂落腰間。他脫去她的外衣中衣，又單膝點地，為她脫去鞋襪，“請夫人試浴。”
“你……”相思羞得腳趾蜷縮，蓐收的唇順著腳踝一路上移，在膝窩處留下濕熱的印記。當他解開她腰間絲絛時，相思終于腿軟地扶住池邊玉柱，柱上纏繞的鎏金藤蔓紋路硌得掌心發燙。
紗衣墜地的聲響驚動了水面，蓐收抱著渾身泛粉的相思踏入池中。溫熱的水流漫過相貼的肌膚，他忽然從池底摸出個螺鈿匣子︰"猜猜是什麼？"
開啟的剎那，整座水池驟然亮起，數百顆夜明珠從匣中傾瀉而出，在水面載沉載浮。相思驚呼著去撈，明珠卻在她指尖調皮地溜走。蓐收趁機咬住她後頸，大掌撫過濕透的肚兜，探入其中。
突然嘩啦一聲水響，相思反身將他推靠在池壁。浸水的茜色肚兜漂過兩人之間，她學著蓐收方才的樣子，用貝齒解開他里衣系帶。驟然繃緊的腹肌上水珠滾動，相思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立刻听見頭頂傳來壓抑的喘息。
“小妖精……”蓐收突然掬起一捧混著夜明珠的池水，順著她鎖骨傾瀉而下。明珠貼著雪膚滾動，他俯身追逐著，在每一顆停留處留下嫣紅印記。當最後一顆明珠滑入隱秘溝壑時，相思突然攥緊他散開的長發。
漂浮的鮫綃紗不知何時纏上兩人交疊的腿，像某種曖昧的契約。蓐收忽然托著相思的腰將她抱上池沿，玉壁的寒意激得她一陣痙攣。
蓐收悶哼一聲，夜明珠在糾纏的肢體間明滅，將晃動的光影投在雕花穹頂上。
蓐收扣住她十指按在池沿，青玉壁上映出兩人交疊的剪影。蒸騰的霧氣里，他忽然發現池底碎碟片竟會隨著水流變幻色彩 就像相思此刻迷離的眼眸。
當窗外傳來更漏聲時，浮動的明珠早已沉入池底。蓐收用絨毯裹住昏昏欲睡的相思，用靈力烘干她的長發︰“碎碟片里摻了熒光粉。”懷中的姑娘迷迷糊糊"嗯"了一聲，他笑著將人摟得更緊，“這樣每次水波晃動…都會想起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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