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的月影泉洞穴內，晨露未散，洞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小九早已醒來，正坐在溫泉邊的青石上，手中握著一支玉杵，輕輕研磨著石臼中的靈藥。藥汁漸漸泛出淡金色的光澤，映著他專注的眉眼。
雪舞醒來時，正瞧見這一幕——晨光透過洞頂的冰晶，斑駁地灑在小九的側臉上，勾勒出他清俊的輪廓。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修長的手指穩穩地控制著研磨的力道，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她的睡眠。
她忍不住彎起唇角，悄悄從軟榻上爬起來，赤足下地無聲地靠近他。
“哥哥，早。”她忽然從背後環住他的脖頸，下巴擱在他肩上。
小九手上一頓，側眸看她︰“醒了？去把鞋穿上。”
"地上不冷。"她笑嘻嘻地蹭了蹭他的頸窩。
“乖，听話，別著涼了。”
雪舞回到房內穿上鞋子後，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藥臼上，"這是什麼？"
“雪靈芝和月華草，能助你穩固靈力。”他放下玉杵，指尖輕輕拭去她臉頰上沾著的一縷銀發，“待會兒喝藥，不許嫌苦。”
雪舞皺了皺鼻子︰“哥哥每次都這麼說，可藥還是苦得要命。”
小九低笑，從袖中取出一小包蜜餞︰“今日備了這個。”
雪舞眼楮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小九輕輕一躲︰“先喝藥。”
她撇撇嘴，卻還是乖乖坐好，接過他遞來的藥碗。藥汁泛著淡淡的金芒，入口微苦，但很快化作一股溫潤的靈力，順著經脈流淌。她皺了皺眉，強忍著沒吐出來。
小九適時地將一顆蜜餞塞進她嘴里，甜香瞬間沖淡了苦澀。雪舞滿足地眯起眼，像只饜足的貓兒。
"今日感覺如何？"他伸手探向她的脈搏。
“好多了。”她任由他握著她的手腕，指尖輕輕摩挲他的掌心，“哥哥的藥很管用。”
小九垂眸，靈力順著她的經脈游走，確認她體內的冰凰之力已趨于穩定，才稍稍放心。可當他探查到她心脈附近時，眉頭卻微微一蹙——那里仍有一絲微弱的靈力滯澀，像是被什麼力量刻意壓制著。
“怎麼了？”雪舞察覺到他的異樣。
“沒什麼。”他收回手，神色如常，“再休養幾日，應該就能完全恢復了。”
雪舞歪頭看他，忽然伸手撫上他的眉心︰“哥哥別皺眉，我好好的呢。”
小九怔了怔，隨即失笑，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將她攬入懷中︰“嗯，你好好的。”
雪舞順勢靠在他胸口，听著他沉穩的心跳，忽然輕聲道︰“哥哥，我昨晚做了個夢。“
“什麼夢？”
“夢見我還是小雪凰的時候，你帶我看極光。”她聲音輕柔，“那時候我飛不動，你就把我裹在衣襟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小九低笑︰“你那時候總愛啄我的手指，還偷偷藏我的發帶。”
“誰讓你總拿發帶逗我！”雪舞抬頭瞪他，卻見他眸中滿是溫柔，頓時耳尖微紅，又埋回他懷里。
小九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吻︰“今日想做什麼？”
雪舞想了想，忽然眼楮一亮︰“哥哥教我彈琴吧！”
“彈琴？伏羲琴的一半琴靈在你體內，你還不會嗎？”
“不會，琴靈不是一直甦醒著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呢。哥哥教我吧。”她從他懷里鑽出來，跑到一旁的石櫃前，取出一把白玉古琴，“上次父親來的時候留下的，說是讓我養傷時解悶。”
小九挑眉︰“你確定不是讓我解悶？”
雪舞抱著琴回來，往他懷里一塞︰“哥哥彈給我听。”
小九無奈，卻還是接過琴，指尖輕輕撥動琴弦。清越的琴音在洞內回蕩，如泉水叮咚，又如風過松林。雪舞靠在他肩頭，閉眼听著，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一曲終了，她忽然伸手按住琴弦︰“哥哥，教我。”
小九低笑，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放在弦上︰“這樣撥。”雪舞學著他的動作撥弦，卻發出一串雜亂的聲音，她有些沮喪地撇撇嘴。“別急，慢慢來。”小九輕聲安慰，將她的手重新調整到合適的位置，手把手帶著她再次撥動琴弦。
這一次，聲音雖仍不夠完美，卻比剛才悅耳了許多。雪舞眼楮亮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又試了幾次，每成功彈出一個音，就開心地看向小九。小九看著她這副模樣，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的笑意，耐心地糾正她的指法，講解著彈奏的技巧。
隨著時間的推移，雪舞漸漸能連貫地彈出一小段旋律，雖然簡單，卻滿是歡喜。她興奮地撲進小九懷里，“哥哥，我好像學會了！”小九緊緊擁著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我的小雪舞最聰明了。”隨後，兩人又繼續沉浸在悠揚的琴音中，洞穴里滿是他們的歡聲笑語，溫馨而甜蜜。
夜幕降臨，月影泉洞內點起了鮫紗燈，柔和的光暈映在溫泉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雪舞趴在軟榻上，晃著腳丫翻看一本古籍，時不時偷瞄一眼正在煮茶的小九。他今日換了一身素白長袍，衣襟處繡著暗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襯得他愈發清俊如玉。
“哥哥，過來陪我。”雪舞放下書，朝他伸出手。小九笑著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
小九揉了揉她的發頂︰“困了嗎？”
"不困。"她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哥哥陪我看看星星吧。"
月影泉洞頂有一處天然形成的天窗，透過冰晶的折射，能望見夜空中的星辰。小九靠坐在她身旁，雪舞順勢枕在他腿上，仰頭望著那片星空。“哥哥，你看那顆星星好亮。”雪舞指著一顆閃爍的星辰，聲音滿是驚喜。小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輕聲道︰“那是北極星，它會一直指引著方向。”雪舞歪頭，看著他說︰“就像哥哥一直指引著我一樣。”小九低頭，目光溫柔地與她對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傻瓜。”
雪舞臉頰泛紅，心跳不自覺加快，她坐起身，雙手環上小九的脖頸，慢慢湊近他。小九微微一愣，看著她明亮的眼眸，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雪舞的唇輕輕印上他的，帶著一絲羞澀與試探。小九先是一怔，隨後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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