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神色復雜,沉默許久後緩緩開口︰“我自是明白這其中利害,可雪舞是我女兒,我又怎能眼睜睜看她涉險。而且萬一封印解開後上古異邪祟出,而女媧後人和伏羲琴無法再次封印它又怎麼辦?到時整個六界大亂,我族就是天地間的罪人。”
那只白鳳听了白璃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族長,或許我們可以等妖後傷勢痊愈,與她和妖王商議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解開封印,讓我族擺脫命運束縛,又能避免六界陷入危機。”白璃微微搖頭,“妖王不會同意,妖後現在的血脈之力相當的不穩定,隨時會有反噬的可能。不然他們不會急于尋找修復封印的方法。白沐,或許還沒有到解除伏羲琴封印的時候,此事確實風險太大,現在還是先幫忙修復封印吧。隨時留意禁制之地的情況,若有異常情況隨時來報。”
白沐嘆了口氣說道︰“是族長。”
另一邊,雪舞巡視了極北之地一圈後,沒有發現異樣,就趕回月影泉了。
兩日後,鬼方辰已經轉醒了,相柳正在給她喂湯。雪舞回來後將了解到的情況,告知了相柳和鬼方辰。“娘親,你莫要擔心,我今日剛探查過極北之地的所有區域,並未發現異常情況。你還是安心養傷,再說琴靈現在也陷入沉睡中。若是要修復封印也要等它醒來。”
相柳開口道︰“夫人,雪舞說得對,你好好休養,不可再動用靈力,幾個月後就能完全康復。你若再不听話,我就傳信給小九和團子,只要是女媧後人用伏羲琴彈奏鎮魂曲,再加上雪舞的琴靈共鳴,一樣可以修復封印。小九和團子都已長大,我不介意早點喚醒他們的血脈之力。”
鬼方辰一听,急忙拉住相柳的衣袖,嗔怪道︰“夫君,不可讓小九和團子冒險,我乖乖養傷便是。”相柳見她服軟,臉色緩和了些,柔聲道︰“這便對了,莫要再讓我擔心。”
“知道了,對不起夫君。”說罷便將臉埋進相柳的脖頸處。相柳輕輕拍了拍鬼方辰的背,溫柔寬慰道︰“夫人,莫說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他的手順著她的發滑落,動作輕柔至極。鬼方辰抬眸,看著相柳滿是關切的雙眼,心中暖意更甚。相柳又為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接著說道︰“安心養傷,其他的都有我。”鬼方辰靠在相柳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緊繃的心漸漸放松。相柳就這麼靜靜地抱著她,時不時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擔憂和心疼都傳達給她。
雪舞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嘴角也微微上揚,心中默默期待著娘親能快點好起來,大家一起守護好極北之地。鬼方辰在相柳溫暖的懷抱中,漸漸有了困意,眼皮也開始打架。相柳察覺到她的困意,輕聲哄道︰“睡吧,夫人,我會一直守著你。”鬼方辰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安心地睡去。
相柳轉頭對雪舞說︰“你也辛苦了,這段時間就留在月影泉,與大家一同修煉。每日去巡查一下極北之地,若有異象及時來報。”雪舞點頭應下,就退了出去。
一個月後,鬼方辰的身體已經恢復大半了。相柳為了讓鬼方辰能徹底恢復如初,每日精心用靈藥喂養她。他親自熬制滋補的湯藥,一勺一勺地喂到鬼方辰嘴邊,眼神里滿是溫柔與關切,還會輕聲細語地哄她多吃一點。
一日相柳出門巡查冰川情況,又去看望雪獸,從雪獸處得知極北雪蓮有奇效,能讓鬼方辰更快痊愈。相柳決定去往雪山之巔尋找雪蓮。極北之地最高的雪山之上,狂風呼嘯,暴雪紛飛,空氣稀薄,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尖銳的冰凌如利刃般朝他飛來,他運起靈力圈阻擋。由于山頂的高度實在太高,氣流狂風太大,雪舞也只能將他送到離頂峰還有幾十丈的位置。相柳一路向上攀爬,終于,在一處陡峭的懸崖邊,他發現了極北雪蓮。然而,守護雪蓮的是一只凶猛的冰獸。相柳毫不畏懼,與冰獸展開激烈搏斗,憑借著高強的靈力,最終擊敗冰獸,采到了極北雪蓮。他小心翼翼地將雪蓮收起,馬不停蹄地趕回月影泉。
回到月影泉,相柳滿身疲憊卻難掩眼中的喜悅。他匆匆來到鬼方辰床邊,開心地拿出雪蓮。鬼方辰看著他狼狽卻又帶著笑意的模樣,心疼不已,開口詢問道︰“夫君,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如此狼狽?”
雪舞開口道︰“娘親,爹爹去了極北之地的最高峰,為你尋找極北雪蓮。”
“夫人,我沒事,一點小傷。”相柳回道。一揮手便換上了一件干淨的外衣。隨後已運起靈力開始煉化雪蓮。
鬼方辰眼眶泛紅,心中滿是感動與心疼。她想伸手去摸摸相柳的臉,卻又怕踫到他的傷口。相柳將煉化好的雪蓮精華送到鬼方辰嘴邊,溫柔道︰“夫人,快服下,服下後你便能更快痊愈。”鬼方辰乖乖服下,只覺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身上的疲憊與傷痛仿佛都減輕了許多。原本還有些虛弱的身體,此刻竟有了說不出的舒暢。
她靠在相柳懷里,輕聲道︰“夫君,謝謝你,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相柳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夫人,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你能快點好起來,便是對我最好的回報。”鬼方辰心中滿是甜蜜,她緊緊抱住相柳,感受著他的溫暖。
雪舞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此後幾日,鬼方辰的身體恢復得極快,面色也越發紅潤。一家人在月影泉過著平靜又溫馨的日子,而極北之地的平靜下,似乎又在醞釀著一場未知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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