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搬到公子屋里去。”
白勝指揮眾人抬著截回來的箱子放進蕭靖凌的房間。
蕭靖凌看著抬進來的箱子,迫不及待的打開。
“果然,穆旦說的倒是不錯。
這塞北王也太摳了點。
就給這麼點東西。”
蕭靖凌看著箱子里的金銀珠寶,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還以為蕭佑平會在自己大婚之時準備一份厚禮,沒想到都是些普通貨色。
蕭婧文剛到門口就听到了蕭靖凌的抱怨,目光在箱子內掃過。
“你也要理解塞北的難處。
這些年,北蠻蠢蠢欲動,日益增兵。
塞北也要應對的,這軍費糧草都要銀子。
能拿出這麼多就不錯了。”
“罷了,罷了。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啊。”
蕭靖凌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自己親老子也靠不住。”
幸好自己有源源不斷賺銀子的商業版圖。
另外還有從西域拿到的幾個礦脈,足夠自己暫時不為銀錢發愁。
蕭婧文細細看過箱子里的金銀細軟,指著幾個箱子道︰
“來人,這幾個箱子,給公主送去。”
蕭靖凌掃了一眼,本想阻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畢竟也是大黎先皇最愛的公主,不能太寒酸。
給就給了,反正最後也是自己的。
她人都是我的了,東西定然也是我的。
“公子,衛虎將軍回來了。”
韓辛來報,衛虎緊隨著出現在門口。
“快進來。”
蕭靖凌起身,示意護衛抬走箱子,讓衛虎落座。
“一路辛勞。
西域的情況如何?”
“回稟大將軍,西域皇城的叛亂已經解決。
造反的皇叔被西域女皇用雷霆手段直接斬殺了。
皇叔的後代,支脈,凡是與造反有關的人,全都死的死,圈禁的圈禁。
不得不說,別看他是個女人。
下手是真的狠。”
“這一次之後,西域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安穩了。
最起碼,近些時日沒人再敢造次。”
“沒點手段,她也不可能坐上皇位。
莫要小看了女人,她們狠起來,比男人還絕情。”
蕭靖凌有感而發,注意到身旁的殺人目光,他看了眼坐在旁邊的三姐。
“三姐,我可沒說你啊。
你是巾幗不讓須眉。”
蕭靖凌淡然一笑︰“對了,那個白衣狂士,齊橋先生吶?
沒跟你一起回來?”
“齊橋先生他,死了。”
“什麼?”
蕭靖凌雙眸猛然瞪大︰
“怎麼回事?”
“我等趕到西域皇城時,城池已經陷落。
是齊橋先生率領他帶去的人,用生命打開城門,里應外合,這才讓我們有機會殺進皇城。
齊先生,死在了亂軍之中。”
听著衛虎的講述,房間內陷入沉寂。
蕭靖凌默默紅了眼眶。
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結局。
他還想著,等齊橋先生來北津,可以跟東方辭一起,兩人合並,定然能幫助自己更好的出謀劃策,治理天下。
齊橋先生的大才,他是大家贊賞的。
“尸骨何在?”
“我們回北津路上,路過漠西城,將他葬在漠西了。
那是他的家鄉,也算是落葉歸根。”
蕭靖凌點頭,認同衛虎的做法。
“待我重回漠西,定要去敬先生一杯酒。
他可還有其他家人?”
“我打听過,沒有了。
齊先生早已經是獨身一人多年。”
蕭靖凌心中哀傷,稍微平復情緒,抬頭看向韓辛。
“去問一下左議先生。
我之前說的,封爵制度,制定的如何了。
兄弟們隨我南征北戰。
此時閑下來,也該論功行賞了。”
“衛虎將軍一路辛勞,也先去歇息吧。”
送走韓辛和衛虎,蕭靖承臉上多了幾分惆悵。
蕭婧文走到她身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語氣溫和道︰
“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你也無需太過自責。
相對來說,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在你靖凌軍中,每次攻城略地,傷亡是最小的。”
“你看世子和老二,一戰就死了三萬人。
最後拿下的城池還都被奪了回去。
和他們比,我家老四,已經是大聖人了。”
“對了,你說那個軍爵制度是什麼?”蕭婧文轉移話題。
蕭靖凌平復情緒道︰
“我準備給軍中設立九等軍爵制度。
根據軍功的大小,給予不同的軍爵。
主要是起到激勵作用。
一等軍爵為最低,九等就是最高。”
“畢竟一個營中的伍長什長都是有數的。
但是軍爵不一樣,就算是普通士兵,憑借軍功也可以獲得爵位。”
蕭婧文听完,稍作琢磨,便認真點頭。
“有點意思。
如此一來,普通士兵為了晉升爵位,也會奮勇殺敵。”
“沒錯,等到戰爭結束,根據他們的爵位大小,再行封賞。
若是戰死,就用同等爵位的待遇,安頓其家人。
就是年紀大了,不能在軍中,成為百姓,也可領取相應的福利。”
“我家老四就是心善。
時刻都在為這些將士的以後著想。”蕭婧文夸贊一句。
蕭靖凌搖頭︰“若是有可能,我寧願他們不要跟著我打仗。”
“三姐,我自漠西回來時,帶回來些西域女人。
還有營中一些到了年齡的漢子,也該娶媳婦了。
此事,你去留意一下。”
“不能打了勝仗,只有我這個主帥娶媳婦大婚。
其他有軍功的兄弟,也不能落下。”
“沒問題,這件事會有人去辦的。”
“你帶回來的那個北蠻人如何處置?”
“他,等等看。
若是能換些金銀馬匹最好。”
……
北蠻與塞北邊境。
穆旦和貝德爾久久沒有等到穆頂的回歸,不免擔憂起來。
“你確定跟穆頂說好了?”
“說的明明白白。”貝德爾也是焦急萬分。
這個穆頂向來不守規矩,本就不願帶他出來。
這還是出了問題。
“頭領,我們原路返回找尋。
沒有找到穆頂,但是在村落找到了跟在穆頂身邊的護衛。
他們全都死了。
看手法,像是塞北軍的騎兵干的。”
“全都死了?”
穆旦怒目而視,抬頭就看到了躺在板車上的尸首。
“塞北軍的鐵騎。”
“不可能啊,哪里怎麼會有塞北軍的鐵騎?”貝德爾疑惑。
“不是塞北軍的,是靖凌軍的。”
穆旦還算清醒︰
“靖凌軍的騎兵就是以塞北軍為基礎的。
穆頂肯定是要半路截殺蕭靖凌的。
被蕭靖凌的騎兵給殺了。”
“那穆頂呢?”
“沒見到他的尸首,不是跑了,就是落到了蕭靖凌手里。
這個蠢貨。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塞北王府,蕭佑平看完手里的信件,直接扔進火盆燒掉。
“穆旦去見了老四。”
“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
穆旦還要給老四送新婚賀禮。”
吉先生站在旁邊,靜靜听著。
“四公子聰慧,定然不會被穆旦蠱惑的。”
“這一點我是放心的。
只是,老四向來愛用險招。
就怕他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還是派人盯緊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