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重新落座後,劉星宇又對星門此前的兩大任務進行了調整。
星門此後不再搜集武功秘籍,僅保留收容孤兒的任務。
當然,以前他下達的那些規定依舊保留,改為門規。
除了這些,他沒有插手星門其他事務,未來如何發展,要靠他們自己。
緊接著,劉星宇又吩咐所有堂主多多留意山林匪徒的行蹤,便抬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不一會兒,正廳內僅余王牙人。
劉星宇目光看向他,問道︰“賈府那邊近來如何?”
王牙人立即恭聲回道︰“稟伯爺,近日只有榮國府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家人賈赦之子賈珠,一個月前不幸病逝,只留下遺孀李紈an),其余倒無事發生。”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伯爺的臉色。
自成為伯爺親信後,監視賈府的任務便一直由他負責。
他非常清楚賈府對伯爺的重要性,故而對此事絲毫不敢懈怠。
原本,他只需匯報賈珠病逝即可,無需特意提及李紈。
然而,去年李紈嫁入榮國府時,他向伯爺匯報此事,伯爺听聞後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自語︰
“李紈,沒想到她是這個時候嫁到榮國府的,倒是可惜了。”
他恰好听到,于是便以為伯爺對此女有想法,所以才特意提及李紈,並暗中留意伯爺的反應。
可惜,劉星宇只是輕輕“哦”了一聲,神色並無波瀾。
王牙人不禁暗自揣測,難道是自己會錯了意?
其實,如果李紈還沒有嫁入榮國府,劉星宇確實有想法,畢竟是金陵十二釵正冊里的美人。
可如今她已嫁人,肚子里應該也有了孩子,興趣自然也就淡了許多。
“繼續留意賈府動靜,有情況隨時來報。回去吧。”
劉星宇擺了擺手,淡淡地吩咐道。
“喏。”
王牙人不敢再多想,連忙應聲退下。
走出正廳,他望著天空,心中仍有些忐忑。
伯爺心思深沉,難以捉摸,自己唯有盡心盡力,方能不負伯爺的信任。
......
“春棠。”劉星宇喚道。
立在正廳門外的春棠,听到呼喚,趕忙蓮步輕移,走進正廳︰“伯爺。”
“維和小梅此刻在何處?”劉星宇問道。
“二位小姐正在後院練劍呢,伯爺可要去瞧瞧?”春棠微笑著回道。
“咦,她們在練劍?”劉星宇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暗自思忖,“奇了怪了,怎麼才回來就跑去練劍。”
“小梅或許會,但維可不會這麼勤快習武的,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般想著,他決定去後院一探究竟,便道︰
“行,走吧,去看看也好。”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垂花門,又繞過抄手游廊,來到東偏院門口。
還未踏入,便細微听到里面傳來薇卡和阮梅的嬌喝聲,以及寶劍相擊的清脆聲響。
“喲,兩人這是比試上了啊。”劉星宇輕笑一聲,邁步走進。
沿著聲音的方向又行了幾息功夫,一個寬敞的空間映入眼簾。
空間中央是一座擂台,兩個身姿曼妙的身影在上面手持寶劍,你來我往,劍影交錯。
只見薇卡身著月白薄羅襦,搭配淡粉纏枝杏花裙;阮梅則是銀灰繡杏短襦,藕荷色兩片裙。
兩人打斗起來,衣袂飄飄,煞是好看,但是就是不夠凌厲。
擂台正下方,站著五個小丫鬟,分別是兩女的貼身丫鬟和劉星宇的小丫鬟秋菊。
她們紛紛舉著小拳頭,蹦蹦跳跳地為自家主子加油喝彩。
那模樣,比上面打斗的兩女還激動。
劉星宇與春棠悄然踱步至小丫鬟們身後,十幾息過去。
小丫鬟們卻渾然未覺,依舊沉浸在為自家小姐加油助威的歡快氛圍中。
“咳。”劉星宇不由輕咳了一聲。
小丫鬟們這才反應過來身後有人,轉身一看,一眼瞧見劉星宇,不禁驚呼︰“啊,伯爺!”
“噓——莫要驚擾到你們家小姐。”
劉星宇趕忙抬手示意,那些還未喊出聲的小丫鬟們瞬間噤聲,紛紛福身行禮,齊聲道︰“伯爺萬福。”
望著她們紅撲撲的小臉低垂著,一副緊張的模樣,劉星宇嘴角微微上揚,溫聲道︰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繼續。”
“是。”
有劉星宇在場,小丫鬟們哪還敢像先前那般肆意,加油聲也變得干巴巴的,沒了此前的活潑勁兒。
而秋菊則悄悄蹭到劉星宇身後,與春棠並肩而立,湊到春棠耳邊,壓低聲音道︰
“春棠,是你把伯爺引來的吧?”
春棠淺笑搖頭︰“是伯爺自己要來的,我只是把二位小姐在做什麼,還有她們的位置告訴了伯爺。”
秋菊白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腹誹︰“還說不是呢。”
此時,擂台上的兩女打斗已接近尾聲。
由于內力不濟,招式開始雜亂無章起來。
她們也就三流境界,內力能支撐到一刻鐘,放在外面算是天才級的人物。
只見薇卡已完全落入下風,不出意外,幾息之間她便要落敗。
果不其然,當薇卡施展越女劍法中的“煙雨蒙蒙”時,破綻百出。
阮梅眼疾手快,身形一閃,巧妙躲過這一擊,隨即伸手抵在薇卡胸口,微微用力一推。
她本只想將薇卡輕推下擂台,奈何兩人皆已疲憊不堪,這一推之下,力道竟沒控制好。
“啊!”
薇卡直接被推得倒飛出擂台,在空中發出一聲尖叫。
“啊!”
下面的小丫鬟們也嚇得驚呼起來,眼睜睜看著薇卡就要摔個七仰八叉。
忽的,一道黑色身影飛掠至半空,正是劉星宇。
只見他伸出一只手,穩穩攬住薇卡的縴腰,迅速將她帶入懷中。
另一只手持平,掌控著平衡,兩人又飛上了擂台,而後迅速落下。
這里沒有瀟灑的轉圈,不開絕對速度的劉星宇,以草上飛這種殘本的垃圾輕功。
帶著一個人飛行,即便他想在空中轉個圈,也是有心無力。
“老公,嗚嗚嗚~,剛才好可怕。”
一落地,薇卡便扒拉著劉星宇的衣襟,抬起小腦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楮,哭兮兮地賣起慘來。
早在劉星宇攬住她的那一刻,她便已從那熟悉的氣息中,知曉是誰摟著自己。
否則,換其他男人踫到她的那一刻,她便一掌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