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動。
張澤聖消失，陳啟等人也蟄伏了起來。
暗網的人更是低調到了極致，即便是秩序中的探子也不知道其余的據點在何處。
所有人都在等！
此時的人族疆域中，隱藏身份和潛伏起來的強者很多。
可以提升武者天賦的研究成果。
能夠讓一個e級天賦的武者修煉速度和爆發出的戰力堪比超級天驕。
不管是哪一個，都足夠讓人瘋狂。
那些隱藏在人族疆域中的人，全都在等。
在等張澤聖的現身。
也在等陳啟的現身。
雖然誰都沒有親眼看到陳啟是不是已經不在赤水城中了，可沒有人是傻子。
即便是沒有親眼看到，也能猜到陳啟很有可能已經回到了人族疆域。
這段時間不斷行動出手的那群天驕，就極有可能是有陳啟的參與。
畢竟能夠聚集起一群天驕，同時還能讓這群天驕沒有任何的意見，這本身就已經代表這其中的領導者足夠強。
恰好，陳啟就是符合這個要求的一個。
……。
又是七天時間過去。
一道消息傳出，張澤聖出現了！
在萬族戰場之中！
當這個消息傳出，頓時一道道身影便消失了。
此時的張澤聖神色淡然。
萬族戰場中，一座山峰之上，荒蕪的山巔不知何時矗立起一座簡陋的石台。
石台四周，密密麻麻的符文若隱若現，與整個山峰的地勢隱隱相連，散發出古老而晦澀的波動。
這一日，朝陽初升，霞光萬道。
一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石台中央。
青衫依舊，面容略顯滄桑，眼神卻清澈而堅定，仿佛能洞穿世間迷霧。
他負手而立，遙望深空，周身氣息與整座山峰融為一體，竟讓人一時難以察覺其深淺。
正是失蹤數日，引得人族疆域內外風起雲涌的——張澤聖！
他來了！
他就這樣堂堂正正、毫無遮掩地出現在了萬族戰場中。
不是人族疆域，也不是在軍方之中。
“嗡——！”
無數道強橫無匹的精神力，從四面八方橫掃而至，瞬間將整座山峰籠罩！
虛空之中，泛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
一道道身影或從雲層中踏出，或從虛空中裂痕邁步，頃刻間，石台周圍的山巒、空中，便立滿了形態各異、氣息滔天的身影。
有身披制式戰甲、煞氣沖天的軍方將領。
有身著華服、眼神銳利的世家強者。
更有許多藏頭露尾、氣息晦澀不明的神秘人影……武皇遍地，武聖氣息更是多達十道之多。
氣氛瞬間壓抑到了極致，仿佛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張澤聖，你終于肯現身了！”
一聲冷喝打破了沉寂。
只見一位身著金邊黑袍、面容陰鷙的老者越眾而出，率先發難。
“張澤聖，你為人族招致如此大禍，引得萬族天驕入境，疆域動蕩，烽煙四起，你可知罪？！”
老者聲如洪鐘，義正辭嚴，一頂大帽子先扣了下來。
張澤聖目光平靜地掃過他，淡淡道︰“何罪之有？“
”我畢生所求，不過是為我人族尋一條強盛之路，為億萬武者開一扇登天之門。“
“那你就更應該交出你的研究成果。”
“為了這個研究，我人族在幾十年前死了多少的天驕，耗費了多少的資源，才有了你後來的研究成果。”
人群之中，有人大喝出聲。
言語間都是對研究成果的覬覦。
張澤聖聞言，抬眸看向人群之中那人，淡淡的說︰“所以呢?”
“所以我就應該交出來。”
“就應該無條件的交出來我的研究成果？”
說到最後，張澤聖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冷冽。
他掃向周圍，一道道不同的目光紛紛落在自己身上。
看熱鬧的，不屑一顧的，還有沉默的，冷笑的……。
這樣的目光張澤聖他已經看過了太多。
可即便是如此，他每一次看到這樣的目光，依舊感到心寒。
“要我交出來可以，我要真相。”
“幾十年前我人族軍方的天驕遭遇圍殺，幾乎斷代，活下來的人也幾乎人人帶傷。”
“幾十年了，我查了幾十年的真相。”
“可每一次當我快要接近真相的時候，總有一只大手伸出，將所有的東西全都抹除。”
他面無表情，冷漠的開口︰“不如你們先給我一個解釋。”
“听完了這個解釋，我再考慮到底要不要交出來。”
“強詞奪理！”一位強者冷聲接口，語氣咄咄逼人。
“幾十年前的事都已經查的很清楚了。”
“就是異族出手的，軍方那時候殺伐太多，引來異族強者的針對。”
“目標就是軍方的天驕，其目的也是為了將軍方的天驕抹除。”
“這是荒武殿以及武帝庭調查的結果。”
“你不相信這個結果，難不成你是在懷疑荒武殿和武帝庭嗎？”
有人冷聲開口，言語間便已經將幾十年前的事情帶過。
說完，不等張澤聖繼續開口，他便再次說道︰“你在懷疑荒武殿和武帝庭，那就是在懷疑整個人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叛離人族不成？”
“嗤！”張澤聖嗤笑。
听著這些話，他只覺得滑稽至極。
叛離人族？
自己即便是懷疑荒武殿和武帝庭，這就成了叛離人族的人了？
那那些曾參與到幾十年前一戰的人族，又算是什麼？
“叛離人族？”張澤聖忽然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
他神色逐漸的冷漠下來，眸光泛著冷冽之光。
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給我真相，我就算是叛離人族又如何？”
此時，有人輕嘆一聲，開口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你怎麼還是放不下呢。”
“難道你真的不為整個人族考慮？”
“一旦你的研究成果拿出來，我人族將會有多少的武者為此受益？”
“關我屁事。”張澤聖是徹底的放開了。
直接說道︰“我就算是拿出了研究成果，受益的能有多少是平民武者？”
“恐怕都還沒有等到研究成果出來，就會有人忍不住對平民武者下手。”
“或者干脆就不會給。”
他目光咄咄，語氣更是寒意陣陣。
“世家的人已經佔據了太多的資源，自己去看看，我人族自戰元洲消失，我軍方天驕幾乎斷代之後，又有多少的平民武者站了出來？”
“難不成他們都是廢物？”
“就沒有一個平民武者的天賦夠強？”
“張澤聖！！！”有人厲聲開口︰“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平民武者沒有強者，就是世家的緣故不成？”
“你這話未免也太過于武斷了。”
話音落下，又有人說話︰“是啊，張澤聖，你這話說的就不對。”
“你說平民武者強者少，我知道。”
“可那也是和他們自己有原因的。”
“再者說……”那人說到這兒，頓了頓之後，再次開口︰“你說平民武者中沒有強者和天驕。”
“難道陳啟不算？”
“陳啟？”張澤聖神色漠然的看向那人，冷聲說道︰“那是陳啟夠強，夠狠！”
“一個陳啟說明不了什麼。”
此時，有人出聲打斷︰“張澤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要真相，現在又說到平民武者身上……。”
“我什麼意思？”張澤聖站起身，眸光一掃眼前的所有人。
這其中有很多的異族，可他依舊沒有任何的遮掩。
開口說道︰“我的意思很明顯，幾十年前的那一戰，就是人族世家的這群人在作祟！”
“他們才是叛徒，是我人族的毒瘤。”
此言一出，頓時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