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不壞】，一道銀發身影走到甦魚身旁。
“有意思，你就是凱莎說的魚來？”
甦魚心頭一跳，扭頭看清來人，心里嘀咕這家伙飛起來怎麼沒聲音的？
他明知故問道“這位姐姐，你誰啊？”
來人淡淡一笑，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甦魚“天基王鶴熙，幸會。”
天使追激動道“您重新接駁上神聖數據庫了？”
鶴熙點點頭“費了點功夫，不過幸好提前出關了，沒耽誤太多事。”
“不過看樣子，這邊已經解決了，用不著我動手。”
甦魚微微頷首，一本正經道“王鶴熙嗎？你好你好，你可以叫我甦魚。”
“是天基王，鶴熙，不是天基，王鶴熙！”鶴熙臉色一滯，豎起手指糾正道。
“知道了知道了，王鶴熙，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抬腿打算撤離，鶴熙忽然伸手攔住了甦魚離開的步伐。
笑意盈盈道“別著急啊，你幫了天使，不想要點回報嗎？”
“你從凱莎那里拿了點東西，又從惡魔手上交易了不少技術，而我這里，也有你想要的東西。”
甦魚精神一振，說這他可就不困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當然。”鶴熙不緊不慢道。
甦魚大手一揮“那還等什麼？王鶴熙，咱們細嗦。”
“鶴熙！是鶴熙！”
“行了行了，一個名字而已，那麼計較干什麼？”
甦魚擺擺手，似乎是在嫌棄鶴熙小題大做。
鶴熙繃著臉磨了磨牙，凱莎說的沒錯，這家伙三言兩語就能氣得人不輕。
“不過我很好奇，你剛才動手的時候沒有算力的痕跡，更像是憑借本能在行動。”
“一尊大神，居然不懂最基礎的暗物質驅動”鶴熙牽起嘴角，似乎有些意外。
甦魚兩手一攤“佛祖我天生的。”
這時，他忽的腳步一頓，看向身後天外深邃的天空，這一時刻，似乎又有不少恆星熄滅了。
撇撇嘴，甦魚沒做理會。
用大時鐘解析他？白費工夫罷了。
計算一下就燒沒了上千顆恆星，有這功夫還不如直接拿過來往外丟呢，好歹能听個響。
這大時鐘改名恆星燒烤機算了。
純浪費。
晃晃腦袋，甦魚小聲道“王鶴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秘密參與了次生物引擎的研究吧？”
“明人不說暗話，教練，我想要這個。”
鶴熙眉峰微抬“呵呵，獅子大開口啊，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東西很復雜，你就留下來多學幾天吧。”
甦魚心思一轉，倒也不是不可以，天使之城他還沒逛過呢，多停留幾天而已，問題不大。
正好看看鶴熙這家伙有什麼好東西。
能不能打包帶走。
與此同時，冥河星系。
雖然針對凱莎的行動取得了成功，但是卡爾的臉色並不好看。
莫甘娜的暗通訊接了上來，張口就問“喂，卡爾，我這邊被魚來那家伙擋著了，你在搞什麼？”
卡爾吐了口氣，緊蹙眉心緩緩搖頭。
“這個魚來很奇怪，我剛剛動用了大時鐘對他進行解析”
莫甘娜一怔，這家伙搞定凱莎的第一時間，果然就去解析甦魚了，她現在有些好奇卡爾解析出來了什麼。
“結果呢？”
“第一次解析，耗費1024顆恆星，大時鐘計算錯誤”
“第二次嘗試，耗費101novel.com48顆恆星，大時鐘超頻計算，除了基本信息之外，就只得到了一張圖圖上是一條咸魚。”
“我不明白，為什麼耗費這麼多能源，卻只能得到這麼點東西”
卡爾眉心緊蹙，自從開展虛空研究以來，他從未遇到現在這種情況。
莫甘娜听了都一愣，知道甦魚古怪，但沒想到這麼古怪
“所以呢，你的結論是？”
“虛空，他一定跟虛空有關！”卡爾抬起眸子，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
他曾在地球多次布局，可以肯定以前並沒有甦魚這樣的存在。
憑空誕生的神，強大至極，行事不拘
甦魚，就是虛空！
他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瘋狂，就算甦魚不是虛空生物，也一定和虛空有莫大的關聯，絕好的研究材料啊
天使之城，鶴熙的研究室內。
甦魚兩眼瞪得像銅鈴“什麼玩意虛空，怎麼這麼復雜？”
鶴熙笑著彎了彎腰“怎麼，小孩，這就打起退堂鼓了？”
“你要是能學會這些，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鶴熙滿臉自信，甦魚一時間有些發愁。
這老女人是在為難佛祖啊。
“我一介文人，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
“瞎說，你就是懶而已。”鶴熙一眼就看穿了甦魚的本質，她帶過許多學生，對甦魚這態度再清楚不過了。
甦魚臉色僵硬了一瞬，夢回高中課堂被老班叫到辦公室猛批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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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我干嘛要學這些？”甦魚恍然抬頭，他會用不就行了？
會使冰箱不代表要會造冰箱。
鶴熙慢悠悠解釋道“你獲得了那些技術資料之後，肯定要讓人將其掌握。”
“但不同的技術之間跨度太大，學起來速度極慢，不了解基礎思維，甚至會卡住無法前進，不過你要是學會了，就能以你們的思維由淺入深教給他們。”
甦魚目光閃爍了片刻，這話說得倒是沒毛病，但總感覺是鶴熙好為人師的惡趣味。
真要學嗎？
雲酥學不行嗎？
沉沉吐了一口氣，算了，學就學吧就當補課了。
“不給我講講？”
鶴熙聞言，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輕聲開口“已知宇宙主流觀點認為，宇宙存在主位面和暗位面，但卡爾認為，還存在一個虛空位面。”
“暗位面縮短了距離，可以儲存能量，儲存數據等等，而虛空位面無法窺探，其可以顛覆現有的全部物理定律，改寫現實，虛空造物”
甦魚心里暗自琢磨，改寫現實？他也能行啊
鶴熙繼續道“雖然凱莎不認同卡爾的觀點，但是認同虛空物質的存在。”
“在黑洞和恆星踫撞的劇烈爆炸中，就有虛空物質的產生，這是次生物引擎的功能基礎。”
話盡于此，剩下的，就要甦魚慢慢了解了。
鶴熙在研究甦魚，甦魚在窺探虛空，兩人各有心思。
幾天下來，鶴熙這邊沒什麼進展，似乎不管怎麼研究，都探尋不出什麼門道。
“誒誒，王老師，這個方程什麼意思啊？怎麼接入暗位面的？”
甦魚滿臉好學，有獎勵才有動力，鶴熙這家伙說他要是能學會，就把天使的次生物引擎算法向他開放。
還給他定制一顆次生物引擎，那自己必須得弄到手啊。
次生物引擎，也叫虛空引擎，其運算能力來源于虛空物質、算法以及能源供應等等，算法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牽涉到運算效率。
幾天的學習熱度過去，甦魚變得懶散了起來，感覺學了不少東西，但還停留在表層。
“天使之城還有果園？”天使之城一角，甦魚偷懶逛到這里，背著手四處打量。
天使追跟在旁邊，聞言點點頭“天使之城有很多其他文明移植來的作物，不管是作為觀賞還是食用都很不錯的。”
望著枝頭掛著的碩果，甦魚擦了擦嘴角。
“那什麼，我對園藝也略有心得，幫你們疏疏果。”
隨後追便愣愣看著甦魚不嫌累地裝了幾麻袋，疏果是這麼疏的嗎？一棵樹就留一顆？
鶴熙研究室內，鶴熙揉捏著眉心，感覺自己算盤打毀了，就不該把這家伙留下的。
她拋出次生物引擎只是為了吸引甦魚留下，但她似乎低估了甦魚的解析難度。
而且這家伙一天天問題多得沒邊，還在她研究室里啃果子，關鍵她這邊寸步難移，進展緩慢。
反倒是對雲酥和繪梨衣的研究有了些苗頭。
看著甦魚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椅上悠哉哉地翻看資料，鶴熙深呼吸一口氣。
“算了算了，明天你不用來了。”
甦魚精神一振“放假嗎？那我後天再來。”
“後天也不用來了！”
“雙休嗎，有點意思。”
“以後都不用來了！”鶴熙有些抓狂。
“天使也有年假啊？”
“哪一年都別來了！”
“居家學習嗎？那把後面的資料發我啊，再加個暗通訊，有不懂的我再問你。”
鶴熙猛抓頭發悔不當初，現在這家伙趕不走了，她崩潰道“不用你學了，听不明白嗎？”
甦魚稍稍有些訝異“這樣啊，那你可以幫我造次生物引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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