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如同戰鼓一般,在院子里的人們耳邊敲響。這聲音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寧靜,人們紛紛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約而同地快步走向大門口。
    “吱呀”一聲,院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高喊著︰“小征,回來了!”這聲音如同黃鶯出谷,在院子里回蕩,引得其他人也紛紛探出頭來張望,臉上都流露出興奮和期待的神色。
    卡車緩緩地駛進胡同,就像一頭疲憊的巨獸,終于回到了它的棲息地。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仿佛是它沉重的喘息。還沒等車完全停穩,呼啦一下,大門口就像被驚擾的蜂群一般,涌出了一群人。他們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期待,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莊稼,緊緊地圍住了卡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葉征和他的幾個同伴從卡車上跳下來,他們的動作矯健而敏捷,就像一群訓練有素的戰士。他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仿佛要把一路的風塵都抖落掉,然後大聲喊道︰“都過來幫幫忙,把車上的東西都抬下來!”這聲音如同沖鋒的號角,讓人們的熱情瞬間被點燃。
    听到葉征的呼喊,86 號院的大人們迅速做出反應,他們像被驚擾的蜂群一樣,一窩蜂地涌向卡車。每個人都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又都急于想要幫忙。
    不一會兒,車上的兩只駝鹿就被成功地抬了下來。這兩只鹿體型巨大,引得眾人一陣驚嘆。
    “哇,這鹿可真大啊!”有人不禁發出感嘆。
    “小征,你可真行啊,這鹿可是好東西啊!”另一個人對葉征夸贊道。
    葉征面帶微笑,謙虛地回答︰“是啊,這鹿可不好抓呢。”
    就在大家對這兩只鹿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有人問道︰“對了,小征,你有沒有帶鹿血回來啊?”
    葉征點點頭,說︰“鹿血都帶到軋鋼廠去了,想吃鹿血的話,你們可以去找柱子哥。”
    傻柱听到這話,連忙說道︰“沒事,明天我去問問領導,看能不能給你們帶回來點做好的鹿血。”
    許大茂也插嘴道︰“今天我們在山里可沒少灌鹿血呢,搞點回來泡酒也不錯,或者做血豆腐吃也行。柱子,你明天可別忘了啊!”
    傻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他開心地說道︰“這我肯定忘不了啊!要不是今天太晚了,我今天就直接把東西帶回來了。”
    葉征听後,趕忙說道︰“那就辛苦柱子哥啦!等會兒麻煩你把這兩只鹿處理一下,看看咱們院里各家都需要多少,咱們好分配一下。”
    傻柱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保證道︰“行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來,再叫兩個人過來幫我搭把手,咱們早點弄完,早點省心。”
    正當傻柱準備叫人時,許大茂突然插話道︰“柱子,你看今天咱倆跟著上山,啥都沒打到,光幫忙抬東西了。這回來了,咱不得多出點力啊?算我一個,我來幫你!”
    陳勇見到卡車司機停下車,連忙快步迎上前去,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他手里提著一大塊新鮮的山豬肉,這可是他專門為卡車司機準備的禮物。
    “師傅,您一路辛苦了!”陳勇走到卡車司機面前,親切地說道,“這是我們特意為您準備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卡車司機看著陳勇遞過來的那兩斤山豬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驚訝和猶豫。在那個物資相對匱乏的年代,兩斤山豬肉可不是一件小事,它代表著相當豐厚的禮物。一般人恐怕很難輕易拒絕這樣的厚禮。
    卡車司機稍稍遲疑了一下,心里暗自權衡著。他知道這份禮物的價值,但同時也明白接受這樣的禮物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然而,面對陳勇如此真誠的態度和熱情的笑容,他最終還是決定欣然接受這份禮物。
    “那我就不客氣啦,謝謝你們啊!”卡車司機微笑著向陳勇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山豬肉,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一件珍貴的寶物。他將山豬肉輕輕放進駕駛室里,確保它不會受到任何損壞。
    卡車司機熟練地啟動引擎,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卡車緩緩地倒退著駛出了狹窄的胡同。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嘎吱聲在胡同里回蕩,仿佛是一首離別的交響曲。
    隨著卡車漸行漸遠,院子里的人們開始忙碌起來。有的人快步走向廚房,迅速點燃爐灶,準備燒水;有的人則趕緊幫忙抬起其他的物品,小心翼翼地擺放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期待,仿佛一場盛大的宴會即將開始。
    畢竟,有肉吃了!這對于那個時候的人們來說,可是一件非常令人開心的事情。原本有些困倦的人們此刻也都精神抖擻,干勁十足。就連院子里的孩子們也都像歡快的小鳥一樣,在滿院子里跑來跑去,嬉戲玩耍,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
    人多力量大,這句話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在大家齊心協力的努力下,傻柱很快就將駝鹿的骨頭全部剔了出來。由于在山里時,內髒等其他部位都已經被舍棄掉了,所以現在的工作相對簡單,只需要將骨頭分割一下即可。
    徐珍卿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眾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她高聲說道︰“街坊鄰居們這麼熱情地來幫忙,咱們可不能讓大家白忙活呀!這骨頭還是得熬上,先給大家煮一鍋香噴噴的骨頭湯,讓大家都嘗嘗鮮!”
    話音未落,徐珍卿便迅速行動起來。她與其他人一起,將那兩只碩大的駝鹿骨頭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口巨大的鍋中,然後又加入了大量的清水,直到水沒過骨頭為止。一切準備就緒後,徐珍卿點燃了爐灶,火焰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隨著火勢逐漸變大,鍋里的水也開始翻滾起來,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那濃濃的骨頭香味,如同一股清泉,從鍋里緩緩流出,漸漸地彌漫在整個院子里。這股香味,仿佛具有一種魔力,讓人聞了之後,不禁垂涎欲滴。
    然而,由于骨頭數量眾多,這鍋骨頭湯熬制起來並非易事,至少需要兩個多小時才能熬制成功。盡管時間漫長,但院子里的孩子們卻沒有絲毫的困意。他們一個個瞪大了眼楮,像一群饑餓的小狼一樣,緊緊地盯著那口大鐵鍋,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趕緊睡覺去,明天你們還要上學呢!要是起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大人們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仿佛在警告孩子們不要違抗命令。孩子們雖然心里有些不情願,但也明白大人們說得有道理。畢竟,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如果因為熬夜而精神不振,那可就不好了。
    “明早起來還能啃骨頭呢,別在這兒熬夜了。”大人們繼續說道,試圖用美食來誘惑孩子們。一提到骨頭,孩子們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對于他們來說,啃骨頭可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然而,要等骨頭熬熟,那可得到半夜了,大人們可不想讓孩子們熬夜。
    葉勛和葉靈這對兄妹,一向都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夜幕降臨,他們便會自覺地洗漱完畢,然後爬上床,進入夢鄉。他們的睡眠質量很高,常常能夠享受甜美的夢境。這並不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啃骨頭,而是因為經過長時間的調養,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缺乏營養。
    如今,他們的飲食中常常有肉的身影,無論是紅燒肉、糖醋排骨還是炖牛肉,都能讓他們品嘗到肉的鮮美。所以,對于肉的需求,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其他人那麼強烈了。盡管如此,啃骨頭的樂趣依然存在,只是他們更注重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健康的身體。
    此時此刻,院子里的人群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老人和孩子們都已經回到房間,進入了夢鄉。只剩下那些中青年們,還圍坐在院子里,繼續著他們的夜談。
    葉征並沒有感到困倦,他的精神依然不錯。他靜靜地坐在一旁,聆听著大家的談話,偶爾插上一兩句話,引得眾人一陣歡笑。
    院子中央的大鍋里,炖著一鍋香噴噴的骨頭湯。那濃郁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雖然大家都對這鍋湯中的肉充滿了期待,但由于徐珍卿和葉征都沒有開口,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主動去分肉。于是,大家只能一邊閑聊,一邊眼巴巴地看著那鍋誘人的湯,心里暗暗期待著能分到一些美味的肉塊。
    看著大家時不時就會瞄一眼那口大鍋,葉征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各位街坊鄰居們,我知道大家都盯著這口鍋呢。我在這兒說一下啊,如果誰家想要點肉吃,可以先到我這兒來登記一下。不過呢,我得先跟大家講清楚,這兩只駝鹿,我們家自己會留下一只,另外還有一些人需要送,所以這次能分給大家的,就只有一只駝鹿了哈。”
    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來了老陳頭的聲音︰“小征啊,你別擔心,就算只有一只駝鹿,咱們這院子里也分不完吶!這一只駝鹿起碼得有三四百斤的肉呢,咱們院子里攏共才七戶人家,哪能吃得完這麼多肉啊?我看吶,估計半只駝鹿就夠咱們分的啦!”
    葉征听了老陳頭的話,心里琢磨了一下,覺得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畢竟現在的人和後世可不一樣啊,後世的人買肉那都是論頭買的,一次買一頭豬都沒人覺得奇怪。可在這個年代,你要是敢買一頭豬,那可不得了,分分鐘就會有人來查你。普通老百姓啊,一次能割個十斤二十斤的肉就已經很厲害了,哪里還敢割太多的肉喲!
    兩只駝鹿,葉征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他決定將其中一只留在院子里,而另一只則送往軍區大院。至于軍區大院里如何分配這只駝鹿,那就不是葉征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鍋里的骨頭湯散發出的香味愈發濃郁,奶白色的湯汁在鍋中翻滾著,仿佛在訴說著它的美味。葉征忍不住聞了聞,然後對傻柱說︰“柱子哥,這骨頭現在應該已經煮熟了吧?”
    傻柱看了看鍋里的骨頭,回答道︰“嗯,熟是熟了,不過這骨頭還是有點硬,不太好嚼,可能還需要再熬一會兒。不過這湯倒是可以喝了,味道肯定很不錯。”
    葉征听了,覺得有點餓了,他轉身回家拿了碗筷出來。今天他還沒怎麼吃東西呢,正好可以用這骨頭湯泡饃,先暖暖胃。
    傻柱則從鍋里挑出了一些比較小的骨頭,這些骨頭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嚼爛,而那些大骨頭則還需要繼續熬煮,這樣才能讓它們變得更加軟爛可口。
    在院子里,人們歡聲笑語,每個人都開心地啃著骨頭。說是啃骨頭,其實每個人只是拿了一塊小小的骨頭,品嘗一下其中的味道。夜色已深,忙碌了大半夜的人們終于可以休息了,即使只是嘗一嘗味道,也算是一種滿足。
    嘗過骨頭的味道後,大家心滿意足地散去。傻柱細心地給大鍋里又加了一些水,然後往灶膛里添了一些柴火。他叮囑葉征和陳勇說︰“這些柴火燒完後就不用再添加了,然後把鍋蓋好,讓骨頭在鍋里浸泡著就行。明天早上,這些骨頭肯定會變得軟爛入味,非常好吃。”
    葉征听後點頭表示明白,他關切地問傻柱︰“你自己吃飽了嗎?如果吃飽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黑小哥你也趕緊睡覺吧,我自己看著鍋就行了。”
    傻柱說道︰“我這對付一口就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看著鍋,可別讓溢出來了。”
    傻柱回家了,陳勇也睡覺去了,院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下來了,葉征一邊盯著大鍋,一邊在暗中盤點聖地空間的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