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看著閆阜貴那如豬肝般難看的臉色,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閆老摳,你可別把你們院里的那些臭毛病帶到我們院里來,難道你以為胡同里的院子都和你們院里一樣,是個大染缸不成?”
閆阜貴還想嘴硬,試圖為自己辯解“我這可都是為了大伙兒好啊,你想想啊,葉家小子整那麼大兩條魚,他們家又吃不完,分給街坊鄰居們點不好嗎?到時候他家有事,街坊鄰居們還能搭把手,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劉老太太卻不買他的賬,連連擺手說道“小閆啊,魚是小征的,給你是情分,不給是本分,你都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不會真像別人說你的那樣,就像那山間的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閆阜貴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諾諾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征一臉嚴肅地看著閆老師,毫不客氣地說道“閆老師,你之前不是說我把那塊的大魚都釣完了嗎?那我倒想問問你,我本來在那邊釣魚釣得好好的,是你自己硬要插一杠子,非要跑到我這邊來釣魚。結果呢,你自己一條魚都沒釣到,現在卻反過來怪我,這能怪得了我嗎?又不是我讓你到這邊來釣魚的,這完全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啊,難道不應該由你自己來承擔後果嗎?”
閆阜貴听了葉征的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他用顫抖的手指著葉征,嘴唇哆嗦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傻柱說道“你還是回去當你的門神吧,要不等會你又該吃不下飯了。”
閆阜貴听了傻柱的話,心情更加不好了,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幾個億。
最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腳步踉蹌地走出了 86 號院。
當閆阜貴走出 86 號院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哄堂大笑聲。他不禁停下腳步,側耳傾听,只听到有人在大聲嘲笑著他“哈哈,你們看那個閆老摳,被人叫做閆門神,真是名副其實啊!這人不僅小氣,而且什麼便宜都想佔,听說他們院里的人都說他,就算是糞車從他家門口路過,他都要嘗嘗咸淡呢!”
閆阜貴听到這些話,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中暗罵道“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就這麼被他們給毀了!葉家那小子,你給我等著瞧,你可千萬別落在我的手里,否則有你好看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閆阜貴,葉征撇了撇嘴,就這?這也沒多厲害啊。劉老太太看著葉征,語重心長地說“小征啊,你可千萬別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咱們這院子里可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你看看他們那個院子里,就沒一個正常人!要說稍微正常點的,也就只有那個許家小子了。”
一旁的周老太太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要說這院子里不正常的事兒,那可多了去了。你看啊,咱們街道上一共就三家沒有兒女的人家,結果他們院子里就佔了兩家!剩下的那一家,前年人就沒了。你說這事兒巧不巧?要說這是巧合吧,我看也未必。現在都新社會了,無兒無女也沒啥大不了的,政府會給養老的呀。咱們街道上又不是沒有養老院,可他們院子里那個老聾子就是不肯去養老院。還有那個易中海,他可是廠里的高級工,按說根本不用擔心養老問題的,可誰知道他到底是咋想的呢?”
劉老太太說道“以前的人常說,太監和絕戶都是心理扭曲的人,看來這個說法是有道理的。”
葉征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聆听著眾人對95號院的議論紛紛。他覺得,世間再沒有比吃瓜更有趣的事情了。
然而,讓葉征始料未及的是,閆阜貴這個家伙,在86號院被懟之後,竟然並未善罷甘休,反而還想繼續惹是生非。這家伙,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六”啊!
要知道,閆阜貴可是繼道德天尊易中海之後的第一聰明人呢。可如今看來,他這所謂的“聰明”,不過是些耍小聰明的手段罷了。
閆阜貴回到95號院後,心中的怨氣愈發難以平息。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的實力,要想和86號院的人正面交鋒,肯定是佔不到任何便宜的。
思來想去,閆阜貴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劉海忠。在他的眼中,劉海忠就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讓劉海忠去替自己出頭,找86號院的麻煩,豈不是更好?
苗翠花遠遠地就瞧見閆阜貴像丟了魂兒似的,晃晃悠悠地走了回來,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趕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老閆,你這是咋啦?不是去對門院子討說法了嗎?怎麼這副模樣就回來了?”
閆阜貴一臉沮喪,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哎,別提了,我剛才去對門院子,本想好好跟他們理論一番,可誰承想,人家壓根兒就不把我當回事兒,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撅回來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啊,對門院子里現在都這麼闊氣了,兩條大魚都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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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翠花听了,也是一臉的狐疑,她琢磨著說道“會不會是他們根本就沒看到那兩條大魚啊?要是真看到了,我就不信他們會不心動。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葉家有什麼後台,他們院的人惹不起,所以才對咱們的魚不感興趣呢?”
閆阜貴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有個屁的後台,那個女人的娘家是清河鄉下的,要是有後台,還能窩在鄉下那個窮地方?我看啊,他們就是故意的,這不是看不起我,這是看不起咱們95號院!咱們院子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找他們要個說法!”
說完,閆阜貴氣呼呼地轉身就走,邊走邊嘟囔著“我得去找老劉商量商量,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
到了後院,只見劉海忠一家正圍坐在院子里的小飯桌旁,津津有味地吃著飯。當看到閆阜貴走過來時,劉海忠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禮貌性地開口問道“老閆,你來這兒有啥事兒嗎?”
閆阜貴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子上的飯菜上。他仔細打量著,發現劉海忠家的飯菜其實也頗為簡單,主食是二合面饅頭和棒子面窩窩頭,配菜則是一盤炒白菜。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擺在劉海忠面前的那盤炒雞蛋了。
那盤炒雞蛋色澤金黃,香氣撲鼻,讓人看了就不禁垂涎欲滴。閆阜貴的喉嚨下意識地動了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心里暗自感嘆,這劉家的日子可比自家好過太多了。
他不禁想起自己家里的情況,已經好久都沒有嘗過二合面饅頭的味道了,更別提炒雞蛋這種“奢侈品”了。他家可舍不得花錢買雞蛋,畢竟鴿子市上一個雞蛋才八分錢,而現在的棒子面也不過才八分錢一斤,買一個雞蛋的錢差不多夠買一斤棒子面了。而他們家一頓飯,通常也不過才用一斤半棒子面而已。
閆阜貴看著劉海忠,心里不禁有些惱火。他原本還期待著劉海忠能邀請他一起去吃飯呢,可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閆阜貴並沒有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在臉上,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閆阜貴清了清嗓子,對劉海忠說道“老劉啊,你看看咱們對門那個院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啦?他們這樣做,簡直就是看不起咱們院子里的人嘛!你說,這算不算脫離群眾啊?”
劉海忠听到閆阜貴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問道“老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講講唄?”
閆阜貴見劉海忠上鉤了,便接著說道“你知道對門葉家那小子吧?今天下午他可厲害了,居然釣到了兩條二十多斤的大魚!這要是在咱們院子里,大家肯定都會很高興,然後一起分享這些魚。可是你猜怎麼著?那葉家小子居然一點都沒有分給街坊鄰居的意思,自己一家人就把魚給吃了!你說,他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劉海忠听了閆阜貴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听起來確實不太對勁啊。那你下午去找他理論了嗎?”
閆阜貴得意地笑了笑,“那當然啦!我下午就直接去找那葉家小子了,跟他講道理。結果呢,你猜他們院里的人都是什麼反應?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一樣,根本就不在乎我在說什麼!你說,這是不是有問題啊?”
劉海忠這個人對當官有著極度的痴迷,然而他在處理事情時常常缺乏深思熟慮。當他听到閆阜貴這麼說時,內心的官癮瞬間被激發了起來。
劉海忠迫不及待地說道“老閆啊,經你這麼一提醒,我也覺得他們那個院子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去街道辦討個說法呢?”
閆阜貴听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去街道辦討說法?且不說自己是否真的有理,單就這種動不動就找街道辦的行為,閆阜貴本身就不太認同。但是,他也並不想直接去阻攔劉海忠,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最多也就是選擇不參與其中罷了。
閆阜貴心里暗自琢磨著,如果劉海忠真的去找街道辦,並且事情能夠順利解決,那麼毫無疑問,自己肯定也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可萬一事情沒有辦成,那對他閆阜貴來說,其實也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打定主意的閆阜貴一臉嚴肅地看著劉海忠,開口問道“老劉啊,你說咱們到底該怎麼跟街道辦的人講呢?”
劉海忠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還不簡單嘛,你之前不是說對門院子脫離群眾嗎?那咱們就抓住這個點去跟街道辦的人反映情況啊!”
說罷,他轉頭看向正在埋頭吃飯的劉光天,大聲喊道“光天,別吃了!你趕緊放下碗筷,去街道辦跑一趟,把這件事跟新來的領導好好說一下!”
劉光天听到父親的命令,心里有些不情願。他嘴里嘟囔著“爹,咱們家這正吃著飯呢,能不能等我吃完飯再去啊?”
然而,劉海忠根本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小兔崽子,你說啥呢?我讓你去辦點事,你還敢跟我頂嘴?我看你是最近皮子又癢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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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吼,把劉光天嚇得不輕。他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嗖”地一下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然後像腳底抹油似的,迅速竄出了後院,頭也不回地朝著街道辦的方向跑去。
劉光天到了街道辦,街道辦早就下班了,只剩下了值班的李干事等人和看門的老頭。
李干事听到劉光天舉報的是 86 號院的人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要知道,86 號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里面住的人都不簡單。且不說那個老陳頭,單是供銷社的劉姓干部,就已經讓街道辦頗為忌憚了。
在這個年代,供銷社雖然在行政上管不了太多事情,但它對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著重要的影響。得罪了供銷社的領導,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人家只要稍稍卡一下物資供應,就足以讓很多人感到日子不好過了。
更讓人頭疼的是,86 號院里還有葉家這麼一戶人家。葉家的底細如何,街道辦根本無從知曉。這無疑給處理這件事情增加了不少難度和風險。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街道辦舉報了這個院子。面對這樣的情況,李干事感到十分無奈,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對這件事置之不理。于是,他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帶著劉光天一同前往熊二奎的家。
熊二奎剛剛接任街道辦主任一職,還未滿一個星期,正處于急于展現自己工作能力、打開工作局面的階段。當他听到劉光天的匯報後,甚至連思考都來不及,便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義憤填膺地說道“這還得了!走,咱們這就去會會他們!”
站在一旁的李干事看到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他不禁暗自思忖這位領導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啊?這麼明顯的被人當槍使的情況,難道他就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他其實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只是順水推舟,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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