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葉征幾個回到了清河。
當徐珍卿見到傻柱和雨水的時候,也是有點激動,快步上前抱著雨水不願意松手。雨水小時候去徐家莊時,小小的人兒還不記事,不過那時候的小雨水是個愛說愛笑很活潑的小姑娘,現在的雨水卻是有點自卑,不愛說話了。
徐珍卿問道︰“雨水,你還記得小姨不?小時候你和小姨最親了。”
何雨水小聲的說道︰“記得。……”
徐珍卿給傻柱和何雨水介紹了下家里人,葉征發現,家里的這些孩子,都比雨水小,雨水過了年就十六歲了,比陳勇還大一歲呢。傻柱就更不用說了,他比雨水還大十歲呢。
當葉琳琳知道,這是自己的親表哥表姐時,也是非常的激動的,拉著何雨水,興奮不已。
葉征發現葉琳琳和雨水兩個人,面相上竟有五分像,看來他們都是遺傳了自己的母親了。
徐珍卿對葉琳琳說道︰“琳琳,你去叫下你愛國舅舅,讓他帶家人過來一起吃飯,就說家里來客人了。”
葉琳琳帶著葉靈和雨水走了。
葉征開始幫忙燒火,傻柱說道︰“小姨,還是我來做飯吧,畢竟我就是干這個的。”
徐珍卿說道︰“行,那今天我就嘗嘗我大外甥的手藝。”
晚飯還是比較豐盛的,豬肉,雞蛋,野雞,野兔,魚,野豬,野羊等食材,就連傻柱這個大廚都有點看呆了。
傻柱雖說在廚房上班,食堂的小倉庫里以前吧,肉也不少,現在小倉庫都快廢了,真沒多少東西,但是要說到樣式多樣化,小姨這里的可比小倉庫里的樣數多多了,現在這個年景,那些大廠得計劃外物資采購員別看也經常下鄉,但是鄉下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出手的,最多的就是一些干貨,象這麼新鮮的,根本就留不住。
傻柱空有一手好廚藝,也是好久沒有好好的做一頓飯了,這兩年平常炒的都是大鍋菜,小食堂這兩年也是很少有招待,沒東西拿什麼招待?
看著眼前的食材,傻柱摩拳擦掌的,想要好好表現一番。“小姨,這些東西都是哪里整來的?比軋鋼廠的小倉庫得東西都多。”
徐珍卿笑著說道︰“你先做飯吧,等會吃飯時再告訴你。今天咱們就先簡單做點,明天除夕,你再好好露一手。”
等徐愛國一家到的時候,傻柱已經做了三道菜了,一盤炒雞蛋,一盤炒雞肉,一鍋大燴菜,這個菜北方人也都比較愛吃,各地做法都不太一樣,不過都是亂炖,白菜,豆腐,粉條,肉,丸子,蘑菇,豆芽,什麼的都可以放,看各人口味了。
現在灶上就剩最後一道菜,炖魚!徐二寶一進家門就夸張的說道︰“姑姑,你家的菜好香啊。”
徐珍卿笑著說道︰“香吧?香就等下多吃點。”
徐愛國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知道葉征打獵和捕魚都可以之後,對于堂姐家的伙食已經算是免疫了。以前叫過來吃飯,還要從家里帶點糧食什麼的過來,現在也不帶了,用葉征的話說就是,“舅舅過來吃飯還帶口糧?我是管不起你吃飯?是不是嫌我們家的肉不好吃。真要有多余的糧食,還是送回徐家莊吧。”從那之後,葉琳琳再上他家叫家人過來吃飯,他也就沒客氣,他也明白這是葉征幾個對他的回報。
徐愛國盯著傻柱看了半天,說道︰“傻柱子,看到舅舅也不知道叫人了?”
傻柱有點局促的說道︰“三舅,你來了。”
傻柱的幾個舅舅包括堂舅在內,傻柱最怕的就是徐愛國,記得小時候調皮搗蛋,還被徐愛國給揍了一頓。
徐愛國對徐珍卿說道︰“這個傻柱子我記得嘴臭的很,小時候有點彪,做事有點莽,誰知長大了,看起來有點老實過頭了啊。”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頭又說起雨水,“剛才琳琳幾個過去叫我,看到雨水,我就想起了當年那個瓷娃娃,這孩子和她娘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了大堂姐,只是可惜大堂姐沒有享福的命,早早就過世了。”說著又忍不住嘆息一聲。
“傻柱子,給舅舅說說這麼些年你是咋過的?你爹跑了,你就不登舅家門了?”
傻柱倆眼通紅,哽咽著說道︰“52年我爹跟著寡婦跑了,那時我才16歲,雨水才6歲,我爹跑了,啥都沒給我留,我和雨水到保定去找他,等了兩天,連他的面都沒見到,沒辦法,我只能帶著雨水回來了,當時去保定的盤纏還是找院子里的一大爺借的。”
“從保定回來後,我听說我師父不要我了,沒辦法我只能打點零工,有時候撿點破爛,養活我和雨水,那時候我都差點餓死,57年的時候,一大爺幫我在軋鋼廠後廚找了個學徒工的活,去年才轉正,今年初通過考核,才定了個八級炊事員。”
徐愛國說道︰“這不對呀,你爹不是挺疼雨水的嗎?要不能把雨水養的像個瓷娃娃?傻柱子,這里邊有事,肯定有事,你再好好想想,看是不是漏了什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傻柱撓了撓頭,說道︰“沒有吧?我記得就是這樣子啊。”
徐珍卿說道︰“柱子,你爹跑的時候,你都16了,他就沒給你留下啥話?什麼都沒給你交待?就這樣走了?”
傻柱說道︰“沒有,我這還是听一大爺說的,那個時候我爹經常不回家,有一天,一大爺突然告訴我,我爹跟著寡婦跑了,問我要不要去找他。我和雨水回家一看,家里亂糟糟的,吃的用的啥也沒給我們留。”
徐愛國說道︰“那什麼那個一大爺他是怎麼知道你爹跑了的?他從哪得來的消息?你爹連你都沒告訴就告訴他了?”
傻柱說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知道我爹跟著寡婦跑了,我就光顧著生氣了。”
徐愛國說道︰“那我再問你,你說你從保定回來,听說你師父不要你了?這是誰說的?是你師父親口告訴你的?”
傻柱說道︰“我師父沒說,是一大爺說的,他說我爹跟著寡婦跑了,我師父嫌丟人,怕敗壞他的名聲,讓人給我傳話說是不要我了。”
徐愛國說道︰“傻柱子,你就沒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傻柱說道︰“這里面有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啊。”
徐愛國作為一個公安,這里邊的事,他听了一遍就找出了好幾個問題,就連徐珍卿都听出來了這里邊的不對味。
徐愛國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著對傻柱子說︰“你呀,真是太實在、太憨厚了!你怎麼就不想想呢?你師父和你爹之間可是師兄弟關系啊!而且,你可是磕過頭拜過師的,他可是你的師父啊!就算你爹真的跟著寡婦跑了,那跟你和你師父又有什麼關系呢?這跟你師父的名聲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傻柱疑惑的說道︰“舅舅,你這麼一說,還真不關我師父啥事啊,那他咋就不要我了呢?”
徐愛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實心眼的,你被人給算計了!”
看到幾人還在沒完沒了的說傻柱的事情,葉征開口道︰“舅舅,柱子哥的事不急,以後再說也不遲,咱們先吃飯啊,要不菜就涼了。”
徐愛國想了想說道︰“這大過年的,先不說這不開心的事了,先吃飯,等初二了,傻柱子,你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姥姥姥爺,到時候,讓你姥姥姥爺帶你去找你師父,當面問問情況。”
然後轉頭對著徐珍卿說道︰“姐,柱子這事里邊的事真不少,得讓二叔二嬸出面,我這邊回頭上班了看看能不能聯系下保定那邊的戰友,看看有沒有認識何大清的,要是有認識的得讓他去問問情況,柱子這事咱們得幫他搞清楚了,我看這小子有點迷糊。我記得這小子小時候除了有點一根筋,也不笨啊。咋就被人給算計了?”
徐珍卿說道︰“前幾天我听柱子說他還沒結婚,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我也沒往深了想,現在我這越想越不對頭,還是讓我爹娘出面吧,這過個年趕緊給柱子找個媳婦。”
接下來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主要還是徐愛國問,雨水回答。
葉征有點無語了,這個何雨水就和一個點讀機一樣,問一句答一句,真的。
葉征非常理解何雨水的感受,因為她自幼失去了母親,父親又拋下她跟寡婦私奔了。這種經歷讓何雨水覺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遺棄了一般,極度自卑,甚至連說話都變得很少。
在來的路上,葉征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到雨水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待著,與周圍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戒備。
然而,當何雨水終于找到自己的親人後,情況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她開始逐漸敞開心扉,與葉琳琳和陳燕等人也能聊上幾句了。這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說明她正在慢慢走出內心的陰影,重新建立起與他人的聯系。
葉征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何雨水會越來越開朗,與親人們的關系也會越來越親密。畢竟,血濃于水,親情的力量是無窮的。
徐珍卿和徐愛國都把傻柱兄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對于徐珍卿來說,親外甥就這麼一個,不幫他幫誰?
對于徐愛國來說,作為公安的他本來就嫉惡如仇,更別說有人算計自己的親戚了。
徐愛國說道︰“傻柱子和雨水來了,家里肯定是住不下了,我看還是去招待所開兩個房間吧。”
徐珍卿說道︰“我也正想給你說的,正好你在,你出面,連介紹信都省了,我去的話還是有點麻煩的。”
喜歡大夢60年請大家收藏︰()大夢60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