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後的晨露壓彎了麥芒，錢勝蹲在沼氣池邊，用改裝的听診器貼著水泥壁。陳巧的野豬牙吊墜懸在出料口，青金石珠子映著氣泡的流速︰"產氣量比上月少三成，怕是填料配比出了問題。"
老支書扛著鐵鍬從曬谷場趕來，解放鞋上沾著新碾的麥麩︰"公社衛生所來電話，說張寡婦家的娃子又犯喘病了。"
錢勝摘下手套，八極拳震勁拍掉工裝褲上的泥點。藥箱里躺著半截人參，是去年巡山時從野豬嘴下搶的。臨出門抓了把魚腥草，葉尖還凝著露水。
衛生所的白漆牆皮剝落了大半，穿列寧裝的女醫生正給听診器消毒。張寡婦懷里的孩子小臉漲紅，喉嚨里拉著破風箱似的響。
"蛤蟆草熬水先喝著。"錢勝捻著銀針在煤油燈上燎過，野豬牙吊墜懸在孩子羶中穴半寸處打轉。八極拳的听勁透過針尖探入經絡，肺經的滯澀處像纏著團濕棉花。
陳詩的白蠟桿突然挑開布簾︰"後山崖柏上找到的蜂巢，新鮮王漿能潤肺。"槍尖紅纓上沾的蜂膠還帶著晨露，混著松香沁進藥箱。
正午的日頭曬軟了膠鞋底。錢勝踩著形意鼉形步繞過麥茬地，沼氣池的填料口騰著酸腐氣。掛機面板在視網膜跳動︰
【沼氣發酵技能 v3127500）】
【當前故障︰碳氮比失衡】
他抓把腐熟的秸稈在掌心揉搓，太極拳的听勁順著縴維紋理游走︰"得加些豬糞調酸堿。"陳巧的筆記本翻到新頁，野豬牙吊墜當鎮紙壓著，速寫筆尖勾出改良後的進料口圖紙。
傍晚的曬谷場成了臨時課堂。錢勝用八極拳招式演示堆肥翻垛技巧，二十幾個知青跟著比劃。老木匠的兒子突然舉手︰"周老師，俺爹說新打的犁鏵總往右偏。"
月光爬上祠堂飛檐時，錢勝摸著犁柄上的木紋蹲下。野豬牙吊墜懸在犁尖，青金石光暈里顯出土層的阻力曲線。"左邊犁壁加個楔子。"他運起形意劈拳削出棗木塊，老犁入土的瞬間，掛機面板跳出提示︰
【農具改良經驗+15】
【解鎖特質︰接地氣】
夜風捎來張寡婦家孩子的咳聲。錢勝摸黑起針，銀針在月光下抖出北斗陣型。陳詩的白蠟桿挑著藥罐進來，槍尖紅纓掃過的藥湯騰起白霧，隱約凝成肺經走向圖。
雞鳴三遍時，沼氣池的新填料開始冒泡。錢勝枕著《赤腳醫生手冊》迷糊過去，掛機面板在夢中默默運轉︰
【針灸技能 v289200）】
【沼氣產氣效率提升22】
晨露未曦，生產隊的喇叭響起《東方紅》。錢勝別上自制的竹火罐，藥箱里新添了蜂膠和崖柏葉。麥浪盡頭，張寡婦家升起炊煙，混著蛤蟆草的藥香漫過青石村。錢勝剛走出家門，就見老支書匆匆跑來，“錢勝，鄰村來消息，說他們那的灌溉渠出問題，水都灌不進田里，讓咱們去幫忙看看。”錢勝立刻回屋拿上工具，和陳巧、陳詩一同前往鄰村。
到了鄰村，只見灌溉渠里水流緩慢，渠壁上長滿了青苔。錢勝蹲下身子，用手感受水流的力量，運起太極拳的听勁探尋渠底情況。他發現是渠底有淤泥堆積，導致水流不暢。
錢勝指揮眾人清理渠底淤泥，同時用八極拳的崩勁加固渠壁。陳巧在一旁繪制著改良灌溉渠的圖紙，陳詩則拿著白蠟桿幫忙搬運工具。經過大家一天的努力，灌溉渠終于恢復了正常，清澈的水歡快地流向田間。
鄰村的村民們紛紛圍過來，對錢勝等人豎起大拇指。此時，錢勝的掛機面板跳出提示︰【水利修繕經驗+20】【解鎖新技能︰灌溉優化】，看著面板上的提示，錢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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