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二十七號了，臘月十四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前哥仨也得忙活起來了。
這邊的習俗就是到小年，基本上也都放假了。像不上班的人家已經開始準備過年了。
整點報紙糊糊牆，收拾收拾院子，劈劈柴火，反正吧，農村這活只要你想干，啥時候都有。
年前也就只有這一次是掙錢的了。再打東西就是過年時候串門送禮的了。
所以時間上也挺急的了。
哥仨早上天還沒亮，就趕著黑出了村子。好在有昨天走得腳印。趁著天剛微微亮。也能勉強看清。
可剛出了屯子。張二寶神秘兮兮的說道，“二哥，天賜，你倆等會，給你倆看個好玩意！”
說著，張二寶從兜里掏出三個……頭燈！
馮國隆眼楮一亮啊，這玩意可比他們拿這個手電筒強多了。
馮國隆認識，但是姜天賜不認識啊！“啥玩意啊？你還當個寶似的！”
張二寶沒勒他，把松緊帶往腦袋上一戴，然後調了調角度，這個損貨把燈頭正對著姜天賜。
然後按下了開關。
“臥槽！”姜天賜驚呼一聲，然後迅速伸手遮住了眼楮。
張二寶嘿嘿一笑，然後把角度往下調了調。
“就問你亮不亮？牛不牛逼？”
姜天賜這才放下手，看了看張二寶的頭燈。
這個頭燈相比于手電筒，不僅亮度高，光斑大，而且距離也遠。怎麼著也能照出三十多米。
對于以後來說這玩意也就是一般。但是這個年代，確實挺牛逼了。
“牛逼，跟個小太陽似的！”姜天賜贊了一句。別看這小子傻大傻大的，但是他不是大傻。張二寶掏出來三個。肯定一人一個啊！
看在頭燈的份上，姜天賜不介意捧他一句。
馮國隆沒管正得意的張二寶，而是問道“在哪整的？充電的還是電池的？”
“我大哥昨天回來給我拿回來的，他們在撫遠那邊整的。听說是那邊人跟毛子換的。充電的！充電器在家呢。一人一個，到時候回來上我家拿去！”張二寶回道。
“撫遠？”馮國隆沉吟了一句，那邊應該是國家的最東北角了吧！
“嗯吶，听我大哥說孫哥在那邊有朋友！”張二寶又給馮國隆說了一下孫四的近況。
馮國隆這才知道，孫四現在不僅自己干，道上的一些朋友，有想干點正經生意的，也開始跟他進貨了！
孫四現在開始招代理了，當金字塔塔尖了！做大做強了！
馮國隆也挺佩服孫四，確實吃得開，只要掐住貨源不漏，這錢不得嘩嘩來啊！
這個頭燈是張大寶給那邊送貨時候帶回來的，不是新的，二手的。應該是從那邊邊防換過來的。
那邊這時候怎麼說呢，已經開始有點亂了。邊防的人其實相對來說管的也不太嚴了。早些年過界被抓的基本沒有回來的。人從此也就消失了。
現在夏天的話在那邊被抓也就是干幾個月活的事。做飯，種菜，收拾衛生，啥活都干。
這是普通漁民。要是倒買倒賣的，被抓就簡單了。東西全沒收，人直接就放回來。你就是損失點東西。
主要是讓你放心，告訴你沒啥危險，讓你接著去。然後他們接著抓！
冬天更好整了。老百姓過去的也就是打獵的。家里人發現人沒回來，就趕緊借錢。買酒，買煙，去贖人就完了。
咱們這邊的煙酒他們都喜歡，不用好的，最便宜的就行。主要是量得大！
要是沒贖著人，那人八成就是沒了。東西你是拿不回來的。人還可以給你放回來。
倒買倒賣的跟夏天一樣。所以這時候很多都去那邊帶東西。
馮國隆接過來看了看，這玩意還真挺好，做工不錯。毛子整這玩意也皮實。一般磕踫都不壞。而且相對于低溫下來說電池電量不會差太多。
主要是哥仨實在是太需要這玩意了。
黑天的時候野物的眼楮被光一晃是會反光的。但是馮國隆他們現在手里的東西能發光的就是手電筒和火堆。
手電筒沒被凍的情況下也就是十來米，光斑也小。火堆範圍大但是距離也不遠。
基本上也就用處不大。聊勝于無。
這個頭燈三十米外怎麼照個十平八平的。這就夠用了。
而且要是照見野物眼楮，還能看更遠！
野物眼楮在燈光下，就跟小燈泡似的。只是顏色不同。
姜天賜稀罕巴喳的帶上頭燈試試。不斷的開燈再關燈。就跟小孩子玩玩具似的。
馮國隆趕緊制止。“走吧，抓緊趕路，山里不知道待幾天呢。留著點電！”
馮國隆發話了，姜天賜趕緊關了頭燈，收起來放進背包里。
現在他倆也整背包了，這玩意確實方便！
天黑時哥仨順舊路走，但是速度不快。沒一會天亮以後，哥仨速度就提了起來。
都沒用上中午，十點零幾分，哥仨就到了昨天的地方。
馮國隆下了馬，讓大青獅子聞了聞地上的蹤跡。大青獅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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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兩聲，領著小母狼當先就沖了出去。
現在馮國隆的狗幫相當于劈叉了。大青獅子小母狼是一組。青狼領著馮國隆的其他狗是一組。張二寶姜天賜的狗又是一組。
這些狗追蹤的時候是一起的，但是找到獵物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大青獅子打頭，其他狗隨後。人又在最後，就這麼一條線似的沖了出去。
現在馬鹿蹤跡已經舊了。在空氣中味道消失不少，可以說很微薄了。即使大青獅子是抬頭香，也得跟著腳印走。並且還得不時停下來確認斷沒斷。
好在大青獅子嗅覺出色，停下來的時間不長。尤其是下午以後，幾乎就沒有停過。
這就證明離著不遠了。
順著腳印拐來拐去。但是大致方向就是東南，並沒有遠離紅松嶺。一直在紅松嶺這側走。只是左邊的山時段時續，隔三差五還有一大片緩坡林子。
就這麼跟到了下午三點來鐘，一行人狗馬，已經走出了將近五十里了。
但是大青獅子並沒有發現馬鹿的跡象。
馮國隆叫回來大青獅子。不能再走了。這不是夏天，雪太深。不管是狗還是馬，體力消耗太大了。
狗現在基本上在雪地里就能漏個腦袋，深的地方直接就啥也看不見了。
行走間是相當費體力的。今天先追到這。多留下點時間讓狗緩一緩。
馮國隆叫停主要是因為這邊有一個小山崖，雖然不高。但是晚上哥仨在這住也能擋點風不是。
而且對面是一大片草甸子。這樣晚上要是有東西靠近，會提前發出聲音。
畢竟野物刮草，和風吹草的聲音不同，狗能分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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