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
沿街商鋪紛紛關門閉戶，
人們心生怨恨，對當前社會秩序的混亂深感不滿。
馬仔們肆意沖擊東星社據點，
然而，這片江湖早已脫離了單純的義氣之爭。
現代江湖更看重利益。
佔領地盤、擴大勢力、開展大生意、賺錢乃至享受生活，才是當代古惑仔的追求。
韓賓、恐龍、十三妹以及陳浩南、山雞率領的三千人聯合部隊，
相對而言較為克制，並未大開殺戒。
闖入東星社據點時，發現僅剩幾名服務員留守，無社團成員在場，
並未直接動手，
而是將這些人暫時扣押。
這實際上是保護他們，
留在場內尚有生機，
一旦放走，極可能在路上遭遇不測。
當然，眾人輕松取勝並非因為東星社實力衰退，
而是采用了聲東擊西的戰略，
放棄前哨陣地，集中力量于後方部署。
這不是為了防範東星社的人，而是更多地防備自家兄弟。
比如，我打下的據點，後腳有人過來搶佔，前面的人豈不是白費力氣？
誰還願意沖鋒陷陣？
沒等收拾東星社，自家隊伍可能就先內斗起來。
所以，每拿下一處據點，都得留下幾人駐守，插上旗幟。
唯有如此，大家才會爭先恐後往前沖。
東星社正是利用了這個策略。
越深入敵境，進攻人數越少，他們防守成功的幾率就越大。
與此同時，駱天虹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他選的位置雖不起眼，卻是運輸線上的關鍵樞紐。
東星社可以在其他地方隨意丟棄地盤，任由其被破壞，但運輸線絕不能丟！
一輛卡車緩緩停住。
駱天虹剛剛從副駕駛位下來，手持八面漢劍。
忽然，小巷里傳來陣陣喊殺聲。
“沖啊！”
“動手！宰了他們！”
“跟我上！”
“老大說了，干掉這批人，每人獎一萬塊！砍死一個獎五萬，殺掉帶頭的獎勵二十萬！”
果然是最富有的東星社。
這懸賞金額……
遠超靚坤的報價！
駱天虹耳朵微動，听出至少有數百人埋伏于此。
他立刻抽出八面漢劍，朝司機喊道︰“快讓後面的人都出來！別貿然沖鋒！背靠卡車列陣，等站穩腳跟再出擊！”
“明白！”
司機迅速回應，隨即展開行動。
駱天虹帶來的千名門徒皆參與過兩次大戰，其中一場更是萬人級別的對決。
此次參戰規模雖更大，但多以小股分散行動，而非集中對壘。
各隊數百人分頭出擊，各自負責區域。
即便遭遇埋伏，凌霄的門徒依然鎮定自若，迅速反擊。
在駱天虹指揮下，車後三人一組依次下車，依托車輛防御，逐步推進，絕不貿然進攻。
這是經歷過大戰後的領悟︰團隊協作遠勝個人英雄主義。
即便是駱天虹這樣的頂尖高手，也深知寡不敵眾的道理。
因此，凌霄的隊伍擴張極為謹慎，後續力量跟進後，外圍才穩步擴展。
最終，卡車上五十人均安全落地，形成兩層環形防線。
駱天虹揮劍掃倒三名敵人後下令︰“調整為十人小組，逐步推進！”
命令剛下，眾人迅速重組陣型。
在陣法面前，個人武勇無足輕重。
除非東星使用火器，否則難以抵擋凌霄弟子的步伐。
隨著十人小隊的建立，推進速度明顯加快。
短短三分鐘，地上的東星仔已倒下一片。
“該死！”
東星仔們開始慌亂，高聲喊道︰“這群凌霄的人怎麼這麼厲害！”
“操！老大，我才剛接觸就挨了三刀！”
“老大救命啊！”
“啊！我的手……”
戰場上幾乎是單方面的碾壓。
東星仔的實力連洪興仔都比不上，如今對上凌霄的門徒，幾乎一觸即潰。
那些所謂的“大哥”
呢？早已不知所蹤。
底下的人並不知情，但心里明白得很︰真正的主力都在後面藏著。
自己拼死拼活，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四周沒有援軍，傷亡如此慘重，即便擊退這一波，下一批又該如何應對？
當凌霄十人組成的隊伍向外推進時，那些“大哥”
立刻帶著親信逃跑，朝後方撤離。
此時，遠處高樓的天台上，兩名穿黑西裝的男人正抽煙閑聊。
若是凌飛在此，定能認出他們。
其中一人是電影《殺破狼》里的李國忠，專門負責反黑事務，一心盯著王寶，想將他繩之以法。
另一人則是《寒戰》中行動處副處長，雖然還未升任此職，但已是行動組組長。
今日元朗發生的這場大事件，怎麼可能不驚動警方？
畢竟，和上次不同——
上次，洪興與凌霄是在荒郊野外開戰，擺好陣勢再動手。
處理好關系後……
只要不暴露消息，警察們睜一眼閉一眼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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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聯軍直闖街巷，再多的錢也無法平息。
此時，警察已分散各處，卻並未立即行動。
只要沒使用火器，就讓雙方自行消耗……在警察眼中，混社團的都是社會渣滓，死了便死了。
但若有人動用火器，周圍警力會迅速介入……
這是底線！
此刻，李國忠透過望遠鏡目睹了凌霄被伏擊、反擊，直至擊退東星社的全過程。
身旁的下屬急切地催促︰“國忠，看完沒？也讓我看看！”
李國忠吐出一口煙，說︰“再等等……誰讓你沒帶望遠鏡？”
兩分鐘後，他放下望遠鏡道︰“戰斗接近尾聲了，東星仔被打散，凌霄的人，真不好對付。”
他剛才親眼見證︰數百東星仔從四面八方撲來，凌霄一方卻毫無慌亂，秩序井然。
先三人一組，再擴展為五人，全員準備後以十人戰陣反攻。
這樣的戰斗素養，即便洪興也難以匹敵。
旁邊的人顧不上多想，立刻拿過望遠鏡查看，可這時戰斗已快結束。
東星社成員四散逃竄，跑不了的扔掉武器，抱頭跪地，不敢動彈。
躺在地上捂著傷口打滾的東星仔讓場面顯得格外狼狽。
突然皺眉，察覺到一絲異樣。
“奇怪，凌霄那邊竟然一個傷亡都沒有！”
他說。
李國忠補充道︰“不僅沒有傷亡，連重傷的都沒有。”
吃了一驚，倒抽一口涼氣，“怎麼回事？凌霄的弟子這麼厲害嗎？”
“沒錯！”
李國忠堅定點頭，“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懂得布陣，像軍隊一樣。”
听到這， 心頭一緊，喃喃道，“又是另一個14k嗎？”
李國忠搖頭，“比14k更棘手。”
他一直在觀察王寶。
王寶正是14k的分支之一，他對14k稍有了解，知道雖然14k成員武功高強、懂戰陣，但各個堂口各自為政，缺乏團結。
比如，港島的王寶若想染指，的14k首領崩牙駒會立刻除掉他。
但西貢的凌霄不同……
明白李國忠的意思。
他問，“凌霄就很團結？”
“對！”
李國忠肯定地說，“據情報，大傻只是凌霄的名義首領，真正的指揮者是凌氏集團的掌權人凌飛。”
"在西貢，無論官方還是普通民眾，甚至凌霄門徒，都對凌飛極為推崇！"
皺眉沉思片刻後，他開口問︰"等等，你說普通民眾也推崇？這讓我難以理解。
"
"哈哈..."
李國忠苦笑著回答︰"你知道嗎？如今西貢的官員連升職都不願接受！上次有份調令，想將一位高級督察調任為尖沙咀的總督察，但那位督察拒絕了，整個警局的人還集體遞交辭呈，要求撤銷調令。
"
"這是為何？"
他一臉困惑。
按理說...
這可是升職的機會啊！
多少人困在高級督察的位置上，一輩子都沒能晉升為總督察。
李國忠搖搖頭，解釋道︰"因為在西貢能接近凌先生，比升官更有吸引力。
"
凌氏的高級私人會所早已顯現出它的影響力。
現在的西貢，已被凌飛掌控得如同鐵桶一般。
自那件事後，西貢的官場中流傳著一句話︰
"寧願在西貢當高級警督，也不願在外當總督。
"
意思是，在西貢即使官職不高，卻比外面當總督更舒適。
"這簡直是腐敗！"皺眉道，"廉政公署的人在干什麼？"
"有何證據？"李國忠追問。
"還需要什麼證據？"他說，"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嗎？凌飛難道要重現四大探長的時代嗎？"
"唉...你又誤解了..."
李國忠笑著搖頭，又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凌飛最特別的地方就在于此。
他掌控著凌霄的實權，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同樣的，雖然大家都清楚西貢官府上下都收了他的好處，但沒有證據，連舉報的人都沒有。”
听到這里，驚訝地開口︰“這怎麼可能？難道西貢的人真的不在意嗎？”
要知道，官府一旦腐敗，結果必然是民不聊生。
四大探長時期就是如此。
表面上看似安定，犯罪率甚至下降，但這不過是假象。
一旦縱火只需交錢就能免罪，民眾早已對警察失去信任。
報警的人越來越少，警察要麼放任不管，要麼隨意找個窮困的替罪羊結案，犯罪率當然會降低。
但普通百姓呢？他們才是真正生活在苦難中！
李國忠繼續說︰“凌飛的高明之處就在于此，老百姓非但不恨他，還都在感激他。”
“真的會有這種事？”
疑惑地看著李國忠，“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開玩笑？”
李國忠苦笑著搖搖頭，“華哥你也知道，我手下人去西貢打听消息，隨便問問就被街坊追了八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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