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繼續追問。
駱天虹回答︰“凌霄那邊快完成了，主要是再多加練習就行。”
畢竟凌霄並非凌氏安保公司正式成員，他並不負責保護凌飛安全，而是專注于演練配合陣法。
無論是三人、五人還是多達十人的小組，相互協作、掩護，一旦掌握，便能大幅增強生存能力和持續戰斗力。
僅憑這一點，凌霄就已超越港島大多數社團。
這不是夸張之詞——港島四大超級社團中，14k尤為特別。
他們平日分散各地，各堂口間關系並不融洽，多獨立行動，派系比洪興更混亂。
然而沒人質疑其戰斗實力，因創始人皆具軍隊背景，精通軍事配合戰術。
這些人或許不適合戰場，但對付街頭混混卻游刃有余，屢試不爽。
正因如此，他們才在港島站穩腳跟，成為四大超級社團之一。
凌飛判斷，港島除14k外，其他社團少有具備這般團隊作戰意識者。
“必須抓緊時間練習！”
凌飛叮囑道，“阿積提到，銅鑼灣大佬b近期開始集結人手，我猜他們進攻西貢的日子已不遠。”
“明白，我會密切留意。”
駱天虹回應。
接著……
凌飛從抽屜中取出衛星電話，遞給他一個，說︰“趁夜去西郊找天養生，告訴他以後有事直接通過這個聯系我。”
天養生只在簽到當晚出現過一次，其余時間都隱匿不見。
他所訓練的隊伍極為機密，絕不能暴露，因此凌飛僅負責提供資金，讓他招募成員並采購裝備。
駱天虹接過電話後回應︰“明白，凌哥，我這就出發。”
“去吧。”
待駱天虹離去後，方婷再次進來匯報進展。
“凌哥……”
她將文件放在凌飛桌上，說道︰“凌霄那邊的事務已步入正軌，那個改建項目晝夜施工，預計很快就能完成投入使用。”
凌飛翻開文件查看，看到未來的重點工程正緊鑼密鼓地推進。
關于a貨工廠，經過半月調整，產能已提升兩成，即便尚未全員到位，若全面運轉，效率還能翻倍！
至于凌氏電器廠，方婷已完成初步儲備，冰箱、電視各備一千台，均已換上自家品牌。
“把這些家電和罐頭準備好，讓大傻運一批過去試試市場反應。”
凌飛指示道。
方婷面露疑慮︰“凌哥，我們還沒和對岸建立聯系，這樣大批量運送風險是不是太大？”
“無妨。”
凌飛低頭翻閱資料，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些算多嗎？比起對岸市場，這不過是滄海一粟。”
“再者，”
他微微一笑，“若非如此，他們怎會主動找上門？”
方婷皺眉︰“他們找上門？”
“沒錯。”
凌飛目光篤定，“你覺得對岸不想在這邊找到一個熟悉情況的聯絡人？”
凌飛所求不過生意興隆、財富累積。
而對岸渴求的是穩定。
一旦凌飛表現出誠意，對岸自會有所回應。
若一切順利，對方將默許他的擴張。
此時的對岸尚未如後世般強勢，而是剛從沉睡中甦醒。
這一階段，國內資源匱乏，而凌飛所售之物並無害處，只要態度明確，適度寬容即可。
見凌飛心意已決，方婷默默為他按摩肩頸，輕聲問道︰“是不是該和銅鑼灣動手了？”
“嗯，差不多了。”
凌飛坦然承認。
“凌哥，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方婷猶豫片刻，終于開口，“為什麼要散播謠言，說是西貢的人通知了喪標，讓銅鑼灣有了理由對付我們？這不是反而幫了靚坤嗎？即便我們有證據，可以洗清嫌疑，但直接積累實力，時機成熟後再攻打銅鑼灣，豈不是更好？”
凌飛沉思片刻，低聲回應︰“確實，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你……”
凌飛笑著說道︰“假設你已二十五歲，卻要和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單挑，你是獨自前往，還是帶上全家？”
“當然獨自去了。”
方婷下意識回答。
凌飛繼續問︰“若反過來，那個十二歲的孩子手持利刃闖入你家，而你孤身一人，你會如何應對？是自己解決，還是叫上家人一起？”
“嗯……”
方婷瞬間明白了，清楚了主動開戰的關鍵所在。
若是凌霄主動進攻銅鑼灣，這就相當于向整個洪興宣戰！
那是凌霄與洪興之間的事。
但若是由銅鑼灣率先出擊西貢……
情形則完全不同。
洪興絕不會傾巢而出，只為對付一個弱小的西貢……
因此，必須由銅鑼灣主動發難。
如此一來，此事便成了大佬b與凌霄之間的較量。
“凌哥真是高明！”
方婷笑意盈盈，輕輕吻了下凌飛臉頰，稱贊道︰“一切似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他們都被你牽著鼻子走啊……”
三天後，銅鑼灣。
歷經半個月休整，陳浩南與山雞的傷勢基本痊愈，僅留下些許淡淡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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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二人正與大佬b在酒吧共飲。
“人手我已經替你們籌備妥當！”
大佬b為他們斟酒，這杯酒，是出征前的壯行酒。
他說道︰“西貢號稱有三千弟子，但實際上其中兩千不過是外圍成員。
這些日子，我替你們招集了兩千名打手，夠不夠？”
“足夠！”
陳浩南答道。
“絕對夠了！”
山雞躍躍欲試，興奮得搓手頓足。
大佬b見二人戰意昂揚，高聲贊道︰“好！”
隨即端起兩杯酒遞給陳浩南和山雞，“若你們拿下西貢，蔣先生定會召集洪興香堂會，到時我與蔣先生都會力薦你做西貢 fit，阿南。
除了靚坤，其他人想必也不會反對，再加上蔣先生首肯，你此次必定勝出。”
他舉杯敬酒︰“這是壯行酒，待你們凱旋，我自設宴慶功。”
三人齊聲︰“干！”
一飲而盡，豪情盡顯。
酒過之後，陳浩南與山雞率眾啟程，直奔西貢。
雙方兵力對比︰2000對3000，表面看西貢佔優。
但實則不然。
大佬b召集的2000人皆為精銳打手，而凌霄雖有3000之眾，其中2000人屬外門，真正能戰的僅剩內門1000人。
外門成員多為經營茶餐廳或報刊攤的小商戶，名義上歸凌霄管轄，實則毫無戰斗力，稍遇險境便倉皇逃竄，對凌霄毫無忠誠可言。
換言之，若非此特殊時期各行各業均有社團滲透，這些人放到和平年代，不過是一群普通百姓。
當然，也並非全然無用，其中尚存數百好戰分子。
如此一來……
風雨欲來，西貢早已風聲鶴唳。
陳浩南召集了兩千人，氣勢洶洶地直逼西貢。
然而，真正能與之抗衡的，不過是凌霄的一千內門弟子和數百外門弟子罷了。
街頭爭斗不同于戰場，勝負並非生死相搏。
一旦佔據上風，劣勢方便會迅速潰散或投降。
即便看似聚集了三千人參戰，但真正交鋒時，多數人不過是在圍觀，戰斗可能還未靠近便已結束。
西貢雖已得知陳浩南率眾逼近的消息，卻依舊維持著表面平靜。
街道上的人們照常生活，只有凌霄的場子閉門謝客，讓一些期待夜生活的人掃了興。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
當陳浩南的車隊駛入西貢，凌霄的手下便接到了消息。
山雞無奈道︰“這里的場子也都關了。”
他們本以為拿下西貢後只需重建，但接連探訪多個場子，發現它們均已停業。
思索片刻，陳浩南下令︰“他們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那就直奔凌霄舞廳，先除掉大傻再說！”
"南哥，碼頭上的凌飛在哪？"山雞滿懷期待地問。
表面上看，凌霄和凌飛似乎沒有直接聯系，但實際上，懂行的人都明白，凌飛才是凌霄真正的首領。
若能除掉凌飛，對凌霄而言將是致命打擊。
"他？"
陳浩南搖搖頭說︰"凌霄一倒，凌飛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未來西貢歸我們所有，他還可能成為我們的資助者……"
"有道理……"
听到這話後，山雞立刻打消了攻打碼頭的念頭。
眾人隨即放棄了四處探查，直接前往凌霄的老巢——凌霄舞廳。
幸虧他們沒一時沖動跑去碼頭找凌飛……
隨著銅鑼灣被納入西貢版圖，整個碼頭已完全處于嚴密保護之下。
凌氏安保公司出動了全部200名保鏢守在碼頭入口，以防戰事波及此處。
盡管只有200人……
但每個人腰間都配有一把黑星手槍。
即便陳浩南這邊有2000人，真正帶槍的也不過五把，主要用于震懾。
除了門口的200名持槍保鏢外，
天養生還帶來了10個手下。
每人手持機槍，腰間掛著美式武器，從頭到腳全副武裝。
可以這麼說，除非陳浩南這邊所有人都帶上槍沖入碼頭，否則再多的人也只能任人宰割。
辦公室內，凌飛完全不關心凌霄今晚的狀況。
戰斗尚未開始，他就已知曉結果如何……
此時，他正忙著演戲呢！
他撥通了靚坤的電話。
剛接通……
就怒不可遏地罵道︰"靚坤！銅鑼灣攻擊我們西貢，你怎麼不管管！"
"攔不住的事，你也清楚，我和大佬b素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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