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府 c 區的一號審訊室,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正激昂奏響,那旋律仿佛要沖破屋頂,給這狹小的空間更添幾分緊張刺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開搖滾音樂會呢。
一位戴眼鏡、文質彬彬的三十歲左右青年人,手持小鐵錘,邁著如《功夫》里斧頭幫老大般囂張又滑稽的步伐,走到審訊桌前的苗條女人面前。他眼神故作銳利,似要穿透人心,心里估計還幻想自己是福爾摩斯。
“你是張保姆,還是黑衣會草上飛?”青年人刻意壓低聲音,故作深沉,就差臉上寫“我很專業”。
“我是張保姆。”苗條女人答,眼神難掩不安,暗自嘀咕︰“這家伙眼神咋這麼犀利,不會被看穿了吧?
“好,讓我看看你的手。”青年人伸手如鉗,緊緊抓住女人的手,眯眼端詳,眉頭緊皺。
“張保姆的手由平時做家務,會比較粗糙,而你的手……異常潤滑,天天用燕窩泡似神偷的手。你答錯了,所以……”青年人語氣愈發嚴肅,滿臉威嚴,好似正義審判者。
話音剛落,青年人猛地抬頭,動作快如彈簧彈起,手中鐵錘閃電般砸向女人手指尾。“ 嚓”一聲,骨頭與肉瞬間成灘血水。女人發出淒厲慘叫,如寒谷冤魂哭嚎,在空氣中回蕩,讓人雞皮疙瘩驟起。
範美麗靜靜站在青年人背後,如被定身,眼神滿是驚愕恐懼,心里直犯嘀咕︰“這家伙也太狠了,這場景跟周星馳電影里的黑幫場面有得一拼!
“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草上飛嗎?
要是答錯了,我也不問你,直接每一個,每一個敲,每抽完一支煙,就敲一個,敲完九個手指,再敲腳趾,敲完腳趾,敲骨頭,直到命運終止,所以我喜歡《命運交響曲》,看你生命多頑強∼∼”
青年人邊抽煙邊冷冷地說,那模樣像極了電影里的大反派,還自我感覺良好。
這時,整個審訊室感覺溫度直降到零度,苗條女人心跳加速,汗水像瀑布一樣“刷刷”往下流,呼吸都困難得像被掐住了脖子,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條凶殘的狼王,隨時準備把她生吞活剝。
煙已經抽完,只剩下煙頭還在指間散發著微弱的煙霧。
男人緊皺眉頭,眼中閃爍著怒火,大聲咆哮道︰“你到底說不說?”
與此同時,他高高舉起手中沉重的鐵錘,那架勢,就像要把桌子砸個稀巴爛。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突然崩潰了,她滿臉驚恐地尖叫起來︰“不要啊,我說,我說!我是草上飛!”
伴隨著哭聲,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內心的防線已然崩塌,仿佛再不說,就會大禍臨頭。
青年人見狀,稍稍放下了鐵錘,但目光依舊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女人,再次厲聲問道︰“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快說,為什麼要刺殺黃智?”
女人抽泣著回答道︰“因為……因為他殺死了我的老公。”
青年人緊接著追問︰“你老公是誰?”
女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說道︰“我老公是黑組組長刀疤臉。”
青年人微微眯起眼楮,繼續逼問道︰“你又是如何斷定黃智殺了你老公的呢?”
女人抬起頭,淚水模糊了雙眼,哽咽著解釋道︰“今天下午,我親眼看到黃智在用一個藍色的鑽石打火機點煙。那個打火機是我親手送給我老公的禮物,當時花了整整一千萬才買到的。”
青年人听到這里,不禁咂舌驚嘆道︰“什麼?一千萬的打火機?便宜這小子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怪異和嫉妒,心里嘀咕︰“我要有那錢,能買多少個限量版打火機,在兄弟們面前可就威風了!”
就在此時,一旁的範美麗款款走了過來,她面帶微笑,輕聲對青年人說︰“關大哥,別生氣嘛,您看這個怎麼樣?”
說著,她將一把精致的打火機遞到了青年人面前。
青年人接過打火機,仔細端詳起來。只見這把打火機通體金黃,上面瓖嵌著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嗯,這把黃金鑽石打火機倒是挺不錯的,估計得值個十萬塊吧。比那個明八好多了,那家伙整天就知道拿著兩萬塊錢的黃金火機在我面前晃悠,幫我點煙的時候還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在顯擺罷了。”
青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滿意地點點頭,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已經把這打火機當成自己的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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