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一波,還有一波。
源源不斷。
稍不留神,被它們手中的鐵鏈掃到,不骨折也會脫層皮。
“我找到陣眼啦!”沈亮不知在哪個草叢里喊了一聲。
然後不知他做了什麼,眼前的魂氣忽然全部消失……
不對。
孟七點漆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發現那些魂氣不是消失了,而是匯集成了一只。
那魂氣手持唐刀,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殺氣。
“亮子!你搞了什麼東西?”孟七沖草叢里喊道。
沈亮直起身,默默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真的是童子!”
童子尿澆入拘魂陣陣眼,可破陣。
書上明明是這樣寫的。
可他尿了。
陣法反而借助他的尿,更厲害了。
沈亮懷疑是不是他的尿出了問題。
想到此處,他忽然對許肆道︰“許隊,你是童子嗎?不然你來尿試試?”
許肆沒有回答他的話,因為那只拿著唐刀的魂氣已經到了面前。
孟七用黑氣織成網,將魂氣困住。
許肆身形猶如黑豹,擰住魂氣脖子,一刀下去,魂氣人首分離。
可很快,他又長出了一顆腦袋。
這只腦袋,是馬頭 。
馬頭砍掉,是羊首。
許肆一不留神,被唐刀刮過肩頭,鮮血順著他的肩頭往上飄。
沈亮急的在陣眼前轉圈圈。
望著地上的水漬,氣的不行。
他是童子,他真的是童子。
他們陣法世家,除非不干這行了,不然都會留著童子身,關鍵時刻用。
這一刻, 沈亮將這些年所有靠近過他的女性,全部想了一遍。
最後得出結論 。
他真的是童子。
同一時間,許彥站在醫院的天台上,手上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他的聲音,陰森冷厲,像是沒有感情又極端的怪物。
“陣法若是被破 ,你們知道後果……”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 。
許彥冷笑一聲︰“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她留在西武莊,她已經壞了我太多好事了……”
話落,他不等那邊回話,掛斷了電話。
他站在天台邊緣,垂眸看著樓下,如同螻蟻般的人類。
突的,他臉上的冷厲退去,許彥揉了揉太陽穴。
發現自己正站在天台的邊緣,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
最近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
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那些夢,無比的真實,真實到他甚至都分不清,現在的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中。
從那晚,他從水池里爬出來後,他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想到那晚的水池……
許彥眸光微閃。
雖然他厭惡張曼荷,可從來沒想過殺了她。
畢竟,沒有張曼荷也就沒有今天的許彥。
即便有天 ,他離開張曼荷,也沒想過讓張曼荷去死。
是張曼荷將他拖進的水里的。
人在驚恐之下,會胡亂掙扎。
他死死的扯住張曼荷,奈何,只扯掉了張曼荷的睡裙。
而他,也和張曼荷一起,朝水下沉去。
漆黑的海水,看不見一點光亮,好像永遠都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