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並沒有覺得, 豎著中指,有什麼不妥。
他們是不懂失去指甲蓋的痛。
剛到濟壺醫院,就看到許彥等在大廳。
看見豎著中指走來的杭時。
許彥“噗嗤”笑出了聲。
杭時的視線,卻凝固在許彥身邊的張曼荷身上。
張曼荷今天沒有穿旗袍。
身材縴瘦,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襯得她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倒。
許彥穿著白大褂,二人相對而立,像是情侶般正在閑聊。
許彥看見杭時,跟對面的張曼荷打了聲招呼,朝杭時疾步走來︰“阿肆給我打電話,說你受傷了?”
杭時把中指往他面前懟了懟。
“嘶~”身為外科醫生,他明白手指甲被掀掉的痛,能淡定的舉著,忍耐力已是上乘。
“跟我走,我先給你上點麻藥。”許彥說著,扯著杭時的手臂往外科方向走。
听到麻藥,杭時險些感動哭了。
卻不知,自己又怎麼得罪了張曼荷。
既然相識就是一場報應,那就放過彼此,路見繞路,迎面掉頭就是了。
張曼荷偏不。
她閃身堵住了杭時去打麻藥的路。
“女孩子,豎著中指,不覺得丟人嗎?”
杭時後槽牙有點疼︰“不是,大媽,你是不是當媽當久了,覺得地球就是你下的蛋?你這管的也太寬了吧!”
話落,她伸手去推張曼荷。
她要去打麻藥。
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擱。
張曼荷被杭時推的後退兩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作響。
“阿彥,不要給她打麻藥,讓她疼著,長長記性!”張曼荷冷笑一聲。
聲音嗲嗲的,說話狠狠的, 表情惡惡的。
杭時被她氣的中指突突的︰“不要以為自己長的像個稀有物種,別人就會物以稀為貴,你憑什麼不讓我打麻藥?”
手指甲剛撬開的時候,許是“高人”的藥效還沒散,她頭腦有些暈乎。
痛感尚且能忍。
現在她迫切的想要去打麻藥。
誰堵了她去打麻藥的路,誰就給她死!
“阿彥,你看見了嗎?這就是個潑婦!”張曼荷在杭時的利嘴下吃了虧,開始拉幫結派。
許彥滿臉為難。
他在大廳本就是在等杭時的。
沒想到張曼荷會過來,更沒想到,這二人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
他撫了撫金邊眼鏡,一時間誰也不敢得罪。
杭時疼的臉都紅了,甩開許彥的手,豎著手指準備去掛號。
這里是醫院,不是許彥的臥室。
醫生一抓一大把。
不過。
杭時剛走兩步,又回頭。
笑的滿臉不懷好意︰“多吃點化妝品,增加點內在美,老巫婆的尿騷味我隔這麼遠 都聞到了。”
想了想,覺得這話殺傷力還不夠。
補充︰“哦,有可能是你跟許世勛待久了,身上也有老人味,難以想象,你抱著許世勛啃的樣子,有多像泰國恐怖片!”
原主雖然很少看電視。
不妨礙杭時愛刷短視頻。
她最近迷上了電影解說。
泰國恐怖片,那可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張曼荷登時紅了臉。
她跺了跺腳,忽然朝著杭時的中指撲了過去。
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