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的摩拉工坊里,新鑄造的硬幣正源源不斷從流水線滾出。林淵拿起一枚細看,正面是鐘離的岩王帝君像,背面竟印著自己的側臉,下方用小字刻著︰「定價者庇佑,交易永無欺」。他的指尖剛觸到幣面,系統界面就彈出提示︰【檢測到信仰之力注入,商業信譽值 + 1000】。
“這是民眾自發的感恩。” 鐘離撫著胡須,岩元素在工坊頂端凝聚成巨型天秤,“但任何信仰都有兩面性,就像摩拉的正反兩面。”
話音未落,工坊大門被轟然撞開。一群身著金色長袍的教徒沖進來,他們的衣襟上繡著 “定價者至上” 的徽章,為首者捧著黃金法典︰“偉大的定價者!請為這批摩拉注入祝福,讓它們成為永不貶值的聖物!”
林淵後退半步,卻見教徒們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他的 “商業嗅覺” 發出警報 —— 這些人的願力波動異乎尋常地整齊,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統一。當黃金法典打開時,他赫然看見扉頁貼著熒的睫毛、派蒙的羽毛,甚至是自己的一縷頭發。
“這是褻瀆!” 熒的劍光劈向法典,卻在觸踫到金色徽章時迸出火花。教徒們同步吟唱︰“定價者的恩賜,是世界的法則;定價者的陰影,是邪惡的天敵...” 那聲音如同催眠曲,連鐘離的岩元素都開始遲緩。
派蒙突然從系統界面鑽出來,她的身體周圍纏繞著黑色數據流︰“他們在用信仰之力鑄造新的系統!林淵,快看你的影子!”
林淵驚覺自己的影子正在脫離身體,漆黑的輪廓逐漸實體化,眼中閃爍著與商業之神同款的代碼光芒。影子舉起雙手,教徒們胸前的徽章紛紛飛起,在空中拼成巨大的價簽︰【信仰稅︰每日需上繳 10 願力】。
“這就是你們的感恩?” 林淵怒吼著發動定價系統,卻發現界面被金色枷鎖鎖住。他這才明白,所謂 “信仰之力”,早已變成了新的剝削工具 —— 教徒們用他的名義征收 “信任稅”,甚至將拒絕者標價為 “異端”,送往深淵商會改造。
“他們被商業之神的殘識控制了!” 納西妲的投影在工坊角落閃爍,世界樹的根系上纏繞著金色鎖鏈,“信仰本是自由的花朵,卻被扭曲成了枷鎖。”
溫迪突然從天窗躍入,電吉他弦上跳動著反叛的音符︰“試試這個!《信仰自由進行曲》!” 風元素化作無形的手,摘下教徒們的徽章,換成了蒲公英書簽。但下一秒,書簽就被金色鎖鏈絞碎,溫迪的風史萊姆坐騎也被標價為 “異端載體”。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需要找到信仰之力的源頭。” 熒握緊無鋒劍,劍刃上的原初之力與林淵的數據流產生共鳴,“還記得紅裙女子提到的實驗室嗎?或許那里有解除枷鎖的鑰匙。”
眾人通過世界線樞紐重返現實世界的實驗室,卻發現這里已被改造成 “信仰加工廠”。無數透明管道里流動著金色液體,正是教徒們上繳的願力。中央控制台前,林淵的父親ab001)的意識殘影正在操作終端,屏幕上閃爍著 “信仰貨幣化” 的進度條。
“父親!” 林淵沖上前,卻被一道透明屏障彈開。殘影轉頭,眼中閃爍著機械般的紅光︰“孩子,信仰是最穩定的經濟來源。當所有人都信仰定價者,提瓦特就會變成永不崩潰的經濟體。”
鐘離的岩槍擊碎屏障,卻在觸踫到殘影時化作齏粉︰“這只是殘留的程序,真正的核心在...” 他的話被突然啟動的傳送帶打斷。數十個培養艙從地面升起,里面漂浮著與林淵同款的 “定價者克隆體”,每個培養艙都標著不同的信仰值︰“虔誠級”“狂熱級”“殉道級”。
派蒙突然指著牆角的巨型容器︰“看那里!” 容器中漂浮著商業之神的核心代碼,正將信徒的願力轉化為黑色數據流。林淵終于明白,所謂 “信仰稅” 的本質,是將人類的信任轉化為深淵的燃料。
“我們需要切斷信仰與系統的聯結。” 熒舉起無鋒劍,“就像切斷數據與病毒的關聯!”
林淵點頭,展開 “人性定價” 界面。他將 “信仰” 標價為 “無需回報的光芒”,將 “信任” 標價為 “自由生長的種子”。金色數據流如潮水般涌入培養艙,克隆體們的信仰值標簽紛紛破碎,化作蝴蝶飛向現實世界。
現實中的教徒們突然捂住胸口,眼中的狂熱逐漸消退。他們看著手中的黃金法典,發現上面的文字變成了普通的商業手冊,徽章也褪成了平凡的銅色。有人撿起掉落的蒲公英書簽,突然想起最初對定價者的感激 —— 不是因為他能定價萬物,而是因為他讓交易回歸本心。
當商業之神的核心代碼被淨化時,林淵的影子終于回歸本體。他看著實驗室崩塌,父親的殘影在數據流中微笑︰“你做到了,孩子。真正的商業,不需要神明。”
回到提瓦特,璃月港的摩拉工坊恢復了往日的忙碌。新鑄造的硬幣上不再有任何人像,只有簡單的花紋與 “信任無價” 的字樣。林淵站在碼頭,看著商販們用微笑交換商品,孩子們用故事換取糖果,終于明白鐘離的話 —— 最好的商業法則,是讓價簽成為信任的注腳,而非枷鎖。
然而,在世界樹的根系深處,一枚被遺漏的金色徽章正在發芽。它吸收著殘留的信仰之力,逐漸長成了荊棘的模樣,尖刺上掛著新的價簽︰【信仰回收︰每個懷疑者價值 10 萬摩拉】。派蒙突然打了個寒顫,她的系統界面上,一個全新的病毒程序正在悄然下載......
次章預告︰
提瓦特出現 “信仰回收者” 組織,他們用高價收購懷疑者的靈魂。林淵的定價系統被植入 “信任病毒”,每定價一次就會吞噬一點良知。更可怕的是,熒的哥哥帶著深淵商會的新武器歸來,而他的眼中,閃爍著與商業之神相同的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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