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 ktv，夜晚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孫莎莎不自覺地往王頭頭懷里縮了縮。
王頭頭把外套又緊了緊，裹住她，還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里暖著。
車里，孫莎莎靠在椅背上睡著了，頭歪向一邊，呼吸聲輕輕淺淺的。
王頭頭看著她的睡顏，嘴角不自覺上揚，心里滿是溫柔。
他把空調出風口調得更遠，生怕風直吹著她。
孫莎莎在睡夢中嘟囔了幾句，王頭頭湊近去听，卻只听到模糊不清的囈語，他忍不住湊過去，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到家後，王頭頭小心翼翼地把孫莎莎抱下車，盡量不吵醒她。
孫莎莎的頭靠在他肩上，呼出的熱氣噴在他脖子上，癢癢的。
他連開門的動作都放得很輕，進了家門，他把孫莎莎抱到臥室，輕輕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又打來溫水，用毛巾細細地幫她擦臉。
孫莎莎在擦拭過程中動了動，卻沒有醒來。
孫莎莎感受到熟悉的溫度，王頭頭就這麼坐著，看著她安靜的睡臉，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
“今天真的玩兒瘋了。”
過了一會兒，王頭頭倒了杯水，倒入蜂蜜和檸檬汁，用勺子慢慢攪拌均勻，讓香氣充分散發出來。
他端著水回臥室，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輕聲喚她︰“寶寶，喝點蜂蜜水。”
孫莎莎緩緩睜開眼楮，眼神還有些迷離，看到王頭頭後，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王頭頭伸手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拿起水慢慢喂她。
孫莎莎听話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喝了小半杯。
喝完醒酒湯，孫莎莎的精神好了一些，她靠在王頭頭懷里， 王頭頭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頭上。
孫莎莎抬起頭，眼楮亮晶晶的，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格外動人。
她湊近王頭頭，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我。”
王頭頭緊緊抱住她，兩人就這麼抱著，房間里安靜又溫暖，只有彼此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孫莎莎打了個哈欠，困意又涌了上來。王頭頭輕輕把她放回床上，幫她掖好被角。
看著孫莎莎再次進入夢鄉，王頭頭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將剩下的大半杯水喝掉，洗干淨杯子，然後洗漱睡覺。
明天早上還要早起回隊里。
清晨七點，國家乒乓球訓練館外的梧桐樹上，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在為即將開始訓練的隊員們加油打氣。
訓練館已聚集不少隊員，有的在壓腿，有的在跳繩，還有的在互相交流比賽視頻。
王頭頭手中轉著球拍，眼神專注而認真，不時用球拍在空中比劃著︰“這個發球角度要是再刁鑽一點，對手肯定不好接。”
隊友們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地補充著想法。
孫莎莎戴著耳機，在一旁慢跑熱身，耳機里播放的激昂音樂仿佛是她訓練前的 “能量補給”。
運動鞋與地面摩擦出細碎的聲響，像是奏響了一曲獨特的訓練前奏。
孫莎莎眼神中滿是對新一天訓練的期待。
老袁走到她旁邊，揭開保溫桶的蓋子，熱氣裹挾著桂花的甜香若有若無地飄散開來。
他眼神專注地檢查著里面的糕點，嘴里還小聲念叨著︰“可別涼了。”
“莎莎！給你留了點心，訓練完來吃。” 老袁揚了揚手里的食盒，眼角的皺紋因笑容堆疊得更深，盛滿了歲月的溫柔。
孫莎莎眼楮一亮，像只歡快的小鹿朝著老袁奔去，用力揮了揮手，聲音清脆︰“謝謝老袁！還是你最惦記我！”
“莎莎又有口福咯，我也要啊！”佳兒在一旁笑。
老袁笑說︰“都有，都有。”
他輕輕拍了拍孫莎莎的頭，那動作就像對待自家疼愛的孩子。
場館頂部的 ed 燈自動調亮，冷白色的光線傾瀉而下，照得角落里的高性能電腦屏幕藍光閃爍。
邱指正全神貫注地在戰術板前整理資料，右手的紅筆在紙張上沙沙作響，左手的平板電腦不斷刷新著數據。
他神色認真專注，盯著屏幕，從那些密密麻麻的數據中 “榨取” 出每一點有用的信息，嘴里還不時念叨著︰“這個數據還得再分析分析。”
屏幕上，全是孫莎莎長期 訓練的數據圖表，那些跳動的數字，是她拼搏的印記。
翔哥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在一旁檢查訓練器械，時不時和路過的隊員們打個招呼，活力滿滿。
“都把狀態提起來，別等會兒訓練時像霜打的茄子！睜大你們的眼楮，全都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隊員們听了，都笑著回應︰“訓練起來想不精神都難！”
“困死了！”
“昨晚睡得有點晚。”
“我看你是打游戲熬夜吧，半夜你都還在線。”
“所以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孫莎莎和隊友們放下裝備，開始熱身。
她的每個動作都充滿力量與技巧，心里默數著節拍︰“一、二、三……”。
她跳躍時，動作行雲流水，這個時候也不忘和隊友們嘻嘻哈哈，引得一些隊友將目光看過來。
邱指有心想說，但也知道她就是這個性格，話多。
他朝著孫莎莎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孫莎莎小跑過去，頭頂的頭發一搖一擺地來回晃動，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邱指讓孫莎莎看平板上她側身拉球的照片，雖然動作完美，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嚴肅︰“你這次比賽也暴露出來一點問題，必須解決。接發球失誤率和台內球處理成功率需要再提升，這數據還要加強。在賽場上，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說完，他低頭滑動平板電腦，調出長期訓練數據對比，“從電腦分析來看，多拍相持中的步法調整速度，你最近三個月提升了 0.1 秒，但還能更快。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孫莎莎盯著數據，習慣性地輕叩掌心，開始分析︰“邱指，對手發球的旋轉變化超出常規，我的步法在多拍轉換時還是不夠流暢。尤其是在面對那種側旋球時，我總是反應慢半拍。”
“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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