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間隙休息時，隊員們三三兩兩地癱坐，陽陽仰頭大口灌著運動飲料，曼兒用力擦著臉上的汗，佳佳則半躺在凳子上，雙腿伸直，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運動鞋，鞋帶隨著晃動輕輕拍打著地面。
孫莎莎把濕漉漉的毛巾隨意搭在脖子上，運動服後背洇出大片汗漬，發梢還在往下滴水，在地面暈開小小的水痕。
她顧不上擦，迫不及待地從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運動褲口袋里掏出手機，手指因為沾了汗有點打滑，劃了兩下才解開屏幕鎖。
她眼楮亮晶晶的，臉頰因為興奮泛起紅暈，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幾乎是喊著說︰“給你們看我們家雪球！”
原本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的陽陽，听到聲音立刻睜開眼楮，一個箭步沖過來，直接蹲在孫莎莎旁邊。
她的腦袋幾乎要貼到手機屏幕上，眼楮瞪得老大，手指點著屏幕上雪球歪頭的照片，語氣里滿是羨慕︰“哇，也太萌了吧！這小眼神，心都要化了。我家狗子要是有這麼乖就好了，天天拆家，昨天把我拖鞋咬得稀巴爛，愁死我了。上次還把我剛買的耳機線給咬斷了，害我只能用那種老掉牙的有線耳機。”
陽陽家里也養了一個邊牧狗狗，之前把莎莎和佳佳饞得不行。
佳佳也竄過來，眼楮放光地盯著屏幕︰“好想𠒣寣@壹衣г魯櫛 曖諧 每吹男∫路 麓胃 訃 ！ br />
她伸手在空中比劃著小裙子的樣子，“就那種帶蕾絲邊的，穿上肯定像個小公主。對了，莎莎，雪球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那用不上，它是個小男孩。”
“小男孩也可以，狗狗不分性別。”
“不分性別是怎麼生出後代的？”
佳佳頓了一下說︰“那就在那個時候再分，不過你家雪球應該要絕育吧？”
孫莎莎點頭，“對狗狗負責，對人也負責嘛。”
胖哥剛結束一組高強度體能訓練的教練，扶著膝蓋喘著粗氣走過來，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運動服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探頭看了眼照片，原本疲憊得耷拉著的眼皮瞬間抬起，臉上綻開笑容︰“有這麼個小可愛等著，訓練都更有動力了吧。以後要是偷懶，就想想雪球在家里盼著你們拿冠軍呢。要是你們得了冠軍，我也去給雪球買個大骨頭，讓它好好慶祝慶祝！”
這話讓孫莎莎忍不住笑出聲，連連點頭，被擦得翹起的頭發跟著晃動︰“那必須的，雪球可是我們的‘吉祥物’！等拿了冠軍，第一個給它看！到時候給它戴上金牌，拍好多照片。”
“不過你別買大骨頭，它的小嘴啃不動。”
一直靠在牆邊，握著保溫杯慢悠悠喝水的王頭頭，目光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孫莎莎。
看著她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模樣，放下手里的保溫杯，他走到孫莎莎身邊，帶著汗意的肩膀輕輕擦過孫莎莎的手臂，“光看照片哪夠。”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點得意，熟練地從手機里翻出雪球玩拔河游戲的視頻，按下播放鍵。
視頻里，雪球後腿蹬著地，小身子向後傾斜，脖子上的毛都豎起來了，眼楮瞪得圓圓的，和王頭頭僵持不下。
這個畫面讓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胖哥笑得直拍大腿，“這小狗，太有戲了！王頭頭你這也太遜了，居然被小狗拽倒。不行，你把這個視頻發我，這素材能笑一年。”
訓練結束，孫莎莎和王頭頭一起回宿舍，剛進宿舍，孫莎莎就把包隨手扔在椅子上，包帶滑落時踫到桌角，發出 “咚” 的一聲，震得桌上的水杯都晃了晃。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家庭群，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
父母發了好幾條消息，還有雪球戴著小帽子的照片。
照片里，雪球歪著腦袋，眼楮濕漉漉的，像是蒙著一層水霧，小帽子上還別著個小蝴蝶結，歪歪扭扭地掛在耳朵邊。
她眼楮瞬間亮了，喊正喝水的王頭頭︰“快來看，雪球又換新造型了。” 她的聲音里滿是驚喜，連語氣都變尖了。
王頭頭正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水珠順著他的脖頸滑進衣領，在皮膚上留下一道清涼的痕跡。
听到聲音，他立刻放下毛巾。
他湊近手機，看到照片里雪球一臉懵懂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揚，伸手輕輕點了點屏幕︰“這小帽子戴著還挺像回事，就是不知道它怎麼肯乖乖戴著的。是不是被媽‘威脅’了？說不定是拿零食誘惑它，這小家伙，就知道吃。”
孫莎莎靠在他肩頭，笑說︰“媽說用雞肉干哄了好久，剛戴上就想甩頭，結果一轉頭看到吃的，就不動了。你看它這小眼神，肯定在盤算怎麼把吃的騙到手。上次我視頻的時候，它還會用爪子扒拉手機，好像是說摸摸我呢。”
兩人盯著照片，臉上都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神里滿是寵溺。
他們休假完回到隊里之後，每天訓練完回到宿舍，簡單洗漱後，看家庭群里雪球的日常成了他們的固定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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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父母會發來雪球追著自己尾巴打轉的視頻。視頻里，雪球轉著轉著突然暈頭轉向，一屁股坐在地上，耳朵耷拉著，還茫然地看看四周，像是在找剛剛追的東西。
看得孫莎莎笑得直不起腰，眼楮眯成彎彎的月牙，整個人笑得倒在床上，床板被壓得 “吱呀” 響，眼淚都笑出來了︰“太可愛了，感覺一天的疲憊都沒了。它怎麼這麼傻啊，跟個小笨蛋似的。”
王頭頭笑得不行。
還有球窩在狗窩里打哈欠的照片，孫莎莎會放大照片，仔細看著雪球露出的小舌頭。
王頭頭和孫莎莎一起看的時候會從旁邊湊過去，胳膊搭在孫莎莎肩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肩膀。
“等比賽結束，我們帶它去公園玩，讓它在草地上撒歡兒。再給它買個飛盤，看它能不能接住。還有好多可以玩兒的地方，我們家外面的小花園也可以玩兒。”
隨著大滿貫比賽臨近，大家的訓練強度明顯加大。
孫莎莎步伐輕快，時不時和旁邊晨練的隊友開兩句玩笑，大家的笑聲在空曠的訓練館回蕩。
她還對著路過的教練做鬼臉，教練被逗得哭笑不得，假裝嚴肅地說︰“孫莎莎，好好訓練，別偷懶！”
孫莎莎眼神專注，認真訓練。
她一邊跑步，還時不時轉頭看看王頭頭。
王頭頭很專注，緊緊盯著前方，眼神里透著一股狠勁。
跑步時，他的手臂擺動幅度精準而規律，運動鞋與地面摩擦發出沉穩的聲響。
休息時，他也和肖指討論戰術。
他手里的球拍握得緊緊的，虎口處因為長時間握拍磨出了紅印，還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我想把狀態調到最好，之前休息落下的，現在都恢復得挺好，這次希望表現得更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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