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莎莎和王頭頭的新年過得非常充實。初一沒有迎上旭日,但擁抱了鬼笑石的萬家燈火;看了好些好看的電影;嘗試了很多想玩兒的游戲,拼圖、樂高,孫莎莎還和王頭頭一起學編繩,僅作娛樂,編得有些亂七八糟,但是王頭頭樂呵呵戴了幾天。
到了收假的時間,孫莎莎給了王頭頭一個盒子,說︰“把手繩換下來,那麼丑戴著我要丟臉死了。”
王頭頭不願意,說︰“這個蜜蠟看起來都長一樣,你編的手繩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換。”
孫莎莎說︰“不換也行,要是有人知道手繩是我編的,我就不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不相信他能忍住不說。
王頭頭本來就想戴著讓柳丁他們看了,問的時候自己不經意說是莎莎給自己編的,現在被看穿以後直接胎死腹中,他可不能給孫莎莎不理他的機會。
王頭頭把手繩拿下來放到盒子里,孫莎莎把蜜蠟戴到他的手腕上,滿意地點點頭,說︰“這才是我應該有的水準,盡情炫耀去吧。”
“遵命,小豆包。”王頭頭看她驕傲的樣子笑。
王頭頭把孫莎莎送到宿舍,走的時候孫莎莎叮囑他︰“記得把口罩戴好。”一切會影響比賽的因素,孫莎莎都會提前考慮到,她會盡最大的努力將它們扼殺在搖籃中。
王頭頭摸摸她的頭,笑說︰“知道啦。”
王頭頭在孫莎莎的監督下,防護方面做的挺好,不過有兩次下訓忘記了,被孫莎莎訓了兩頓。
世乒賽選拔賽第二天,王頭頭侯場的時候又忘記了,孫莎莎從包里掏出一個口罩給他戴上,然後坐到了一旁。雖然口罩遮住了她的臉,但王頭頭還是察覺了她臉色不佳,于是在旁邊故意學著別人的樣子搞怪逗她,這一招他還是跟她學的,現在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果然孫莎莎沒到兩秒就破功了。
當晚回去,王頭頭就覺得不舒服,有些乏力,喉嚨也有點痛,和爸媽之前的癥狀有些相似,于是去隊醫那里測溫度,果然發燒了,無奈之下只好退賽。
孫莎莎收到了王頭頭的溫度計圖片,趕忙打了視頻過去,就見王頭頭躺在床上,笑說︰“小豆包,看我沒听你的話,果然報應來了。”
孫莎莎皺眉道︰“瞎說什麼呀,你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現在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吃東西?”
王頭頭笑說︰“寶貝,你一下好多問題。我的癥狀還好,低燒而已,肌肉有些酸;我已經退賽了,這些天自我隔離一下,我怕傳染給別人,幸好現在住的是單人間;也吃過東西了,柳丁給我打的餐送到門口。你別一臉皺巴巴的,笑一笑我看著開心,好的快。”
孫莎莎苦著臉說︰“笑不出來,我很擔心你,之前爸媽就說那些癥狀很辛苦的,你一個人悶著,吃飯也吃不好,喝水都難以下咽,身上到處都會痛,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王頭頭看孫莎莎說著眼眶紅了起來,聲音也有些哽咽,趕緊說︰“乖寶,別哭,你哭了我會更心疼,會頭痛的,你的笑容就是我的良藥,你要是哭了就是在給我下毒。”
孫莎莎破涕為笑,王頭頭說︰“這才對嘛,看到你笑我就心情好,心情好自然就好得快,乖啊,不要擔心我,好好比賽,我現在的感覺應該沒有那麼嚴重,要是有變化,我會及時向你匯報情況。”
孫莎莎點點頭,說︰“好,明天早上我給你送餐過來。”
王頭頭說︰“我讓柳丁或者大飛他們給我送就行了,你別麻煩了。”
孫莎莎嚴肅地說︰“不行,我比賽來不及的時候在喊他們,本來我也是要吃飯的,又不耽誤什麼。”
王頭頭笑說︰“那就謝謝寶寶了,有你的照顧,我會好得更快~”
孫莎莎擔心王頭頭,第二天早早起來吃了早餐,給他拿了熱牛奶、早餐、沖了檸檬水、蜂蜜柚子茶,她慶幸自己的保溫杯還蠻多的。她打電話確認他起床之後把早餐送過去放在了門邊。
王頭頭昨晚有些燒,晚上沒怎麼睡好,早早起來沖了澡,測量了溫度依然是低燒,他把照片給孫莎莎發過去,說︰“問題不大,嗓子也還好,你听,聲音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孫莎莎听完他的語音,放心了一些,說︰“多喝水哦,我給你的水都要喝完,中午我再給你泡。”
王頭頭說︰“你中午把東西拿過來,我自己泡,這兩個杯子是重復利用的, 我現在生著病,你不能接觸。”
孫莎莎說︰“那你再去買二十個杯子先用著,你現在沒有力氣,少自己動,要好好休息。”
王頭頭听了哭笑不得,笑說︰“豆包,我能自己吃飯還不能自己泡個水呀?你哥哥我可不是豆腐做的,我在你心中現在這麼脆弱呢?”
孫莎莎說︰“你現在是個病美人,我要好好照顧你。”
王頭頭笑說︰“看出來了,摳門兒的小豆包現在為我一擲千金呢。”
孫莎莎抗議道︰“我只是沒有你鋪張浪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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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頭頭笑道︰“好好好,小豆包只是要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好啦,寶寶,快去訓練吧,等你的午餐啊,不過水還是我自己來泡就行。”
孫莎莎說︰“好吧,你好好休息,少玩兒手機多睡覺,多睡覺才能好得快。”
王頭頭說︰“嗯嗯,我馬上就睡。你好好加油。”
王頭頭吃了藥,躺倒床上補覺,不過白天始終不能熟睡,迷迷糊糊老容易醒。他把孫莎莎的水杯擺在床頭,醒了就喝兩口水,他覺得孫莎莎肯定往里面放了很多蜂蜜,而且她這個蜜肯定是獨家的,沒聞到多大的氣味卻直接甜到他的心里。
孫莎莎中午問了隊醫,王頭頭現在應該吃些什麼,按照隊醫的建議挑選了午餐,她把剛買的潤喉糖、水果、檸檬、蜂蜜等等全給王頭頭送去。
王頭頭開門後吃了一驚,門口的東西有點兒多啊。他把午餐和兩袋東西提進去,一邊看有什麼一邊笑,他想“小豆包貼心起來是真貼心。”
他們視頻的時候,孫莎莎說︰“買了幾天的吃著,水果也不容易壞,比賽結束了再給你買。”
王頭頭笑著說“好。”
王頭頭覺得他的癥狀其實很輕,三天後已經沒有發燒,身體的力量也恢復過來,他覺得這得歸功于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小豆包的愛心關懷。
他想著再觀察一天,沒事的話就能見到孫莎莎了,而且孫莎莎說她拿到了女單冠軍,他特別為她高興,不過這高興在看到孫莎莎扭傷的新聞時戛然而止。
“孫莎莎坐在地上,隊醫幫她看腳,教練在旁關心,身後幾層記者圍觀。”王頭頭看著這張照片五味雜陳,那些“堅持比賽,奪得冠軍”的字樣顯得有些刺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經歷了什麼、有多努力才走到了今天,走到世人眼里,但在世人眼里,他們只是一張圖片、一篇文章、一句評論的工具人而已。
王頭頭問孫莎莎︰“豆包,回來了嗎?”
孫莎莎說︰“回來啦,今天讓胖哥給你送餐,我腳扭了,暫時需要少走道啦~”
“你呢?”
孫莎莎知道他問的是誰照顧她,她說︰“陽陽和佳佳都和我在一起,放心吧,真不嚴重,隊醫說過幾天就好了。我今天可是得了冠軍,高興得很,你不能喪氣哦。”
王頭頭皺眉,不過聲音放得很輕,說︰“當然啦,恭喜我的冠軍寶寶。我想你了。”他知道她只想不想讓他擔心,她都得了多少個冠軍了,哪會這樣宣稱高興得很,她總是低調和顧及別人的感受。
晚上倆人視頻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狀態,一是都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兒,而是不想讓對方擔心。
王頭頭又經過了一天的觀察,終于解禁了,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孫莎莎,想看看她。
孫莎莎開門一看到他,就笑說︰“很好,記得戴口罩了。”
王頭頭抱起孫莎莎,一腳帶上門,孫莎莎說︰“我能走。”
王頭頭把她放到沙發上,將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腿上看了看紅腫的地方,但不敢踫,怕弄疼她。他說︰“我們真是對苦命鴛鴦,我剛剛好,你又受傷了。”
孫莎莎白了他一眼,說︰“誰和你苦命鴛鴦。”
王頭頭問︰“走路的時候疼不疼?”
孫莎莎說︰“有一點,但是相比起冷來說倒是不算啥了,我現在出去只能穿拖鞋,巨凍腳。”
王頭頭皺眉說︰“辛苦寶寶了。”
孫莎莎笑說︰“沒事啦。”
王頭頭拿了個小毛毯把腳給她蓋上,把她摟過來,抱在懷里。說︰“真想你,小豆包。”
孫莎莎說︰“我也想你。”她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暖,沒一會兒睡著了。
王頭頭一直抱著她,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叫她,沒辦法,他們還有事兒要一起出去。
王頭頭幫她把衣服穿好,不管孫莎莎的拒絕把她背下樓,說︰“外面沒辦法只能你自己走,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就由我來當你的腳,能少走一點是一點。”
倆人走到外面,隊醫已經在等著了,王頭頭一路上走在後面,一直皺眉看著前面的孫莎莎,心疼她又受痛又受凍。
孫莎莎感受到他的低氣壓,心里有些好笑又感同身受,前幾天她的心情也是這樣。
之後的幾天,孫莎莎要是出門,王頭頭就寸步不離跟著,她要是回宿舍,王頭頭不是背著就是抱著,直到她的腳好了他的代步功能才解除。
他們去新加坡比賽,王頭頭也黏得緊,他說︰“在國外,你不認識路,我不得陪著你,你走丟了我上哪兒找去!”
最終倆人在新加坡,抱了四個獎杯回國,王頭頭笑說︰“咱這也算苦盡甘來吧!”
孫莎莎用酒精免液擦手,哼了一聲說︰“又不戴口罩。”
王頭頭笑說︰“反正都已經是‘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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