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是不將這怪異情況搞清楚，他怕是會始終耿耿于懷，寢食難安。
畢竟，這或許真的關乎到他的生命。
而面對他的這般說法，聞烽無奈地攤了攤手，解釋道。
“你也知道，我僅僅只是一個剛到懲善城的普通種族玩家，怎麼可能有這般手段，能夠影響到你這樣實力強大的生靈呢？”
“再者說，你覺得，我一個實力如此低下的普通種族玩家，若是擁有這樣的手段，合理嗎？”
面對聞烽這略顯無奈的解釋，城門守將先是一愣，而後緊皺眉頭，低頭沉思。
“好像，確實不太合理。”
而後，他又抬起頭。
“但是，雖然不合理，但在《超脫紀元》內，不合理的情況太多太多。”
說罷，城門守將用十分篤定的目光盯著聞烽，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
見此情形，聞烽無奈一笑。
這要讓他怎麼解釋，這城門守將似乎就已經認定了，自己出現這樣的怪異情況，就是他所導致的。
當一個人認定一件事情之後，是很難被他人所改變的。
更何況，從這城門守將對整件事的敘述中，無論從那個角度，他都是最有嫌疑的那一個。
這一點，連聞烽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但問題來了。
難道是他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手段呢？
這簡直太荒謬了。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昨天回到懲善城後，確確實實被這城門守將攔下來問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答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
可也僅限于此而已啊，再多的就沒了。
至于這之後的事情，又能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哎。”
一聲嘆息，聞烽滿臉無奈地看向城門守將，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而在看到聞烽這副表情之後，城門守將皺了皺眉頭，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難道，真的不是這玩家造成的？”
他逐漸開始有些動搖，而後再一次琢磨了起來。
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琢磨了。
每一次的盤算，結果都指向聞烽。
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對于這一次的結果，他保留了一絲懷疑。
“哎。”
一聲相同的嘆息，城門守將在確認聞烽並沒有欺騙他之後，憂愁道。
“行了，你走吧，是我魔怔了。”
“呃…好。”
原本還說些什麼的聞烽，想了想，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而後，聞烽告了一聲辭，而後背後金翼一振，徑直飛離了懲善城。
看著聞烽逐漸遠去的背影，城門守將眼神復雜，嘴里喃喃道。
“真的不是他？”
……
在飛離懲善城一段距離之後，聞烽便停下了。
他回身望去，神情復雜。
“記憶混亂，狀若瘋癲？”
“而且，是在跟我對話過後就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剛才，聞烽並沒多想，但這時，他也開始琢磨了起來。
其實，按照城門守將的說法，這里面其實還是存在一些漏洞的。
這其中存在的漏洞便是，昨天聞烽跟城門守將一共接觸了兩次。
如果城門守將的記憶混亂，狀若瘋癲真的是因他而起，那第一次的時候就應該如此了，而不是等到第二次交談才發作。
所以，這明顯不對勁。
再者說，這僅僅只是城門守將的一面之詞，其中或許還存在著諸多細節。
在這些細節未知的情況下，無論城門守將做出怎樣的判斷，其實都是不嚴謹的。
“所以，其中，應該還存在著什麼我和城門守將都不知道的誘發因素。”
那麼，這所謂的誘發因素，會是什麼呢？
“難不成，是我所說的那幾句話不成？”
光是想想，聞烽都覺得有些太過荒謬。
幾句話，就將實力不知深淺的城門守將搞得記憶混亂，狀若瘋癲？
他有那麼厲害嗎，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要是他真有那麼厲害，還費勁提升自己的實力干嘛，遇到敵人，上去說兩句話，不就得了？
說實話，有點搞笑。
拋開這些比較離譜的結論。
假設城門守將記憶混亂，狀若瘋癲的情況真是他所造成的。
那麼，會是什麼所導致的呢？
“魔氣。”
聞烽喃喃道。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得通。
在《道門伏魔天師》觀想空間中，魔氣的作用是加速雜念的生成，影響聞烽的正常觀想，還兼帶著可能是那蠱惑之聲出現的誘因。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魔氣的負面效果顯而易見。
當然，這是魔氣在《道門伏魔天師》觀想空間所存在的負面效果。
但，魔氣在現實中，會是怎樣的效果，他一無所知。
不過，根據城門守將口中所述。
若當真為魔氣所導致的話，那麼，魔氣在現實中對生靈產生的負面效果便是記憶混亂，狀若瘋癲。
這樣的負面效果，其實與觀想空間中魔氣的負面效果確實是能夠對應得上的。
雜念佔據生靈的全部思維，導致記憶混亂，而後精神失常，外向表現為狀若瘋癲。
在這源源不斷滋生的雜念影響下，若生靈沒有類似強硬意志這樣的精神類防御手段，那會出現這樣嚴重的狀態其實也並不奇怪。
這樣一看，似乎真的對應上了。
難道，罪魁禍首真的是魔氣？
不過，這也不太對啊。
這一套看似正確的理論中，其實還存在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每一次觀想結束後，他都會使用小五行遁術以及落青瓶對被他從觀想空間中帶出來的魔氣進行全方位清理，無一例外。
除非，即使在小五行遁術以及落青瓶的雙重清理下，他身體里潛藏著的頑固的魔氣依舊沒有清理干淨，否則，之前所做的假設將全部不成立。
反之則證明，此刻他的體內，依舊還潛藏著魔氣。
想到這，聞烽一臉狐疑地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身體。
“難道，魔氣真的沒有徹底清干淨，這才導致那城門守將會出現那般怪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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