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們目前在黔州省人民醫院。”
衛凡略微停頓了一下，估計是在組織語言。
“黔州省？”黃棣心說還真巧，他剛發現那條大蛇所住的溶洞可能在黔州，死黨就來電話讓他去黔州救人。
“不會所謂的龍是那條大蛇吧！兩千多年，應該夠化龍了吧？”
“不對，不對。這兩件事又沒什麼聯系，黔州省這麼大，哪有那麼巧。而且，這兩千多年天地異變，別說化龍了，還能不能長那麼大都難說。”
“難道還有一條龍盤踞在那里？”
黃棣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在想什麼，這世上哪有龍。”
“真的，我不騙你，我還有視頻呢！”電話那頭，衛凡正思考從何說起，一听這話，趕緊解釋道。
“那你趕緊發過來，女朋友的事情里繼續說。”
黃棣趕緊去打開了電腦，上了自己的賬號。
“事情是這樣的。
我女朋友，屠圖，她們學校搞了一個溶洞生物的課題，然後就組織了一群學生到黔州省的一些溶洞里去探索。
然後就出了事情。
目前只找到屠圖這一個活著的，其他人都失蹤了。”
“他找的女朋友都是這種的嗎？”一旁一直在听的楊霏小聲得在黃棣耳邊問了一嘴。
黃棣同樣耳語道︰“這家伙平時就喜歡戶外探險，圈子在那兒擺著呢，說不定這活動就是他給出的經費。”
“那他自己怎麼沒跟著去？”
楊霏記得，上一個可是帶著他們一起進了了不得的地方。
“對啊！听這話的意思，你小子這次怎麼沒跟你女朋友一起去啊？”
黃棣對著手機問道。
“邊上還有誰啊？”
衛凡似乎听出來了黃棣邊上還有人，先問了一嘴。
“也沒誰。就楊霏，還有鐘正心和他的女朋友方華。
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吧，老頭收了個干孫子，現在在醫館做事。”黃棣看了邊上幾人一眼說道。
“哦，都是自己人，那沒什麼不能說的。”衛凡說道︰“原來計劃就是我帶隊的，但是我家的公司出了點情況，我老爸把我抓回去了，所以我沒參與這次探索活動。”
正聊著，衛凡那邊的視頻總算傳完了，看著還挺大，有一個多小時。
“你家那麼大公司，能出什麼事情？”
“別提了，國家出台了一系列關于部分中草藥國際貿易的規定，打了所有中藥廠一個措手不及。
我老爹為了這些問題忙前忙後都病倒了。
我爺爺這才非常強硬得把我抓了回去。
我這次還是借著生意上的事情才來黔州省的，沒想到屠圖她們卻出了意外。”
“那衛叔身體還好吧？”
黃棣關心的問道。
中藥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那其中的幾種藥，已經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了，自然是不會松口的。
像他們這樣的中醫館還好，畢竟大多數是冷門藥，平時也不怎麼用。
但是，像衛凡他們家的岐黃藥業，那可就頭大了。
很多訂單，規劃，都會受到影響。
特別是，衛永華還跟楊霏她們家在洽談合作，向國際市場進軍。
電腦上，視頻一開始就出現在了洞穴里，三男三女一共有六個人。
他們並不是一直在深入的，而是沿途都在觀察四周的岩壁，一有發現生物，就會用鏡頭記錄下來。
還對鏡頭前的生物進行討論，都是生物名稱啊，歸哪一類啊，長得怎麼樣之類的話。
有時候還會從包里拿出小瓶子，或者保溫杯裝走。
黃棣沒時間全部看完，干脆將視頻的進度條點到了中間位置。
鏡頭里的人少了兩個，他們似乎有些著急，從交談中听出，有一對男女走丟了。
黃棣再次快進一半，鏡頭里就剩下拿攝像機的女生了。
視頻中能听到她的哭泣聲，估計是在害怕。
從周圍的環境看，她似乎是在一直往上走，顯然是想盡快出去。
女孩一邊走，一邊在用一根口紅做記號，看來是怕在洞里迷路。
“挺聰明的一個姑娘。”楊霏在旁邊評價道。
“那都是我教她的。還好她都听進去了，不然真有可能出不來了。”
衛凡在電話里听到楊霏的夸贊，有些慶幸得說道。
“她在不時的往後看，是感覺到有東西在後面跟著她嗎？”
女孩走幾步就回頭看看，頭燈隨著她的腦袋，將後方的洞穴照亮。
黃棣有一種在看恐怖片的錯覺。
按照電影里的尿性，在某一刻，她回過頭來的時候，面前會出現一個非常嚇人的東西與她對視。
“快到了。我也不確定那東西是不是真的。”
衛凡顯然是看過視頻的。
“啊！”
某一刻，視頻里，女生回頭看身後的時候，洞里里出現了一個巨型的怪物。
看視頻的楊霏和視頻里的女生幾乎是同發出了尖叫。
因為視頻拍攝的視角跟女生頭燈光照的視角不同步的關系，黃棣只注意到似乎出現了一個大的怪物腦袋，還有那反光的兩個大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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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棣又把視頻倒回去，卡在了最清晰的位置。
但很可惜，光線原因，視頻里並不能清楚的看到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那對如蛇般的豎瞳，倒是讓黃棣立馬想到了玉書簡幻鏡中的大蛇。
“這也太暗，太模糊。真的是龍嗎？”鐘正心站在黃棣的背後，發出疑問。
那個時候，女生回頭，手上攝像機沒有同步跟上，黃棣他們看到的視頻只是一閃而過，而且燈光也沒有在同一時間照到，畫面上只能勉強看到一個大腦袋的輪廓。
楊霏試著手指在屏幕上畫了一下，說那東西是豬頭都行，只不過從那眼楮的大小看，確實是個大怪物。
女生開始大叫著，不要命得逃跑。
她甚至不敢回頭再看一眼，手上的攝像機被她帶著來回晃，畫面根本沒法看。
“砰。”
她的腦袋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頭燈直接被干碎，唯一的光源也沒了。
攝像機被掉在了地上，不過依舊在錄制。
只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聲音。
“八成撞到暈了。那個溶洞里，鐘乳石很多，肯定是撞在那玩意上面了。”
黃棣猜測道。
隨後的七八分鐘，畫面全無，連聲音也沒有，然後視頻就結束了。
“這，那個姑娘最後是怎麼出來的。後面幾分鐘連聲音都沒有。”
方華問道。
“有聲音的，你們放大仔細听。
屠圖她是自己走出洞的，手上還拿著那個攝像機，不過精神狀態已經完全失常了。
被找他們的人在山上發現，然後送去了醫院。”
衛凡解釋道。
黃棣將視頻的音量調到最大，隱約能听到呼吸聲。
倒也不奇怪，人家姑娘最後都自己走出來了，顯然這里只是撞暈了，有呼吸聲才是正常的。
“好像只能听到呼吸聲。”楊霏說道。
“不對。”黃棣又把視頻倒了回去，又听了一遍，“似乎還有一種聲音，听著像牛叫。”
“我還是听不到，你們听到了嗎？”
楊霏搖了搖頭，看向鐘正心二人。
他們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听到。
“正常，我要不是有探洞的經驗也听不出來。”衛凡說道，“我請了技術人員，將這一段視頻的聲音放大了，發給你們听听。”
話音剛落，一段音頻文件被發了過來。
黃棣打開了文件，只有不到一分鐘。
他們很清晰得听到了呼吸聲，不過黃棣說的那種像牛叫的聲音卻還是不明顯，听上去悶悶的。
但好歹確定了，確實有第二個聲音。
“這難道不能是空氣在溶洞內流通的聲音嗎？怎麼認定是某種生物發出來的？”方華提出了疑問。
“因為，我找人處理的不止這一段視頻，但是只有1小時36分50秒前後後的這一段有這樣的聲音。”
衛凡解釋道。
“再說說你女朋友的病吧。”
黃棣知道，目前掌握的資料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但他們還有一個經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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