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徐十一慘笑著說道︰“徐家自徐福東渡以來兩千年，在扶桑雖一直是隱世大家，但日子過得並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當年的大秦方士，博學多才，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丹藥、陣法、煉器也是樣樣都會。
因為求不到長生不老要，憑借那三千童男童女在扶桑扎了根。
可惜，這天地已經不適合他這樣的人了。
丹藥、陣法，在歷史長河中逐漸凋零，直至失傳。
煉器一道，也逐漸沒落。
我是徐家為數不多的煉器天才，所以綜合評價，我比徐十三高了那麼一點點。”
“原來如此。”
黃棣托著下巴，倒是有些理解這些世家的沒落。
丹藥需要藥材，天地靈氣枯竭，原料都找不到了，估計那些丹方、藥書只能吃灰了，這麼多年過去，估計就算不丟也爛掉了。
陣法也一樣。而且那些陣圖更加生澀難懂，再加上材料稀缺，又沒效果，估計不出幾代就被後世子孫遺忘了。
不過如今靈氣漸漸復甦，估計這些有著悠久歷史的世家、古派，又要走上歷史舞台了。
“不過，我覺得你實力不行可能另有原因。”
黃棣意味深長得對徐十一說道。
“你什麼意思？從我進入徐家以來，我一直很小心，並沒有遭到過暗算。”
徐十一突然來了精神。
他從小就體弱，身體也不協調，練武始終沒什麼進展，所以他才會把精力都用來研究煉器上，指望著依靠這些外物來自保。
現在听黃棣的意思，有人一直在算計他，而他居然不知道。
“你從小練武是不是身體不夠協調？”
“你有沒有感覺，你的右手靈活度沒有左手高？”
“還有，你照鏡子的時候覺不覺得自己的左臉顴骨比右臉突出一些？”
黃棣的一連是三個問題，把徐十一問得心驚肉跳。
因為他有時候確實會有這種感覺，但是說不上來是不是天生如此，平時也沒有任何影響。
“這些問題很常見。普通人在成長過程中，因為一些不良的習慣，經常會出現這種的身體不對稱。”
“你是說，因為我在成長中的一些不良習慣，導致身體輕微畸形，不適合練武了？”
徐十一心中凌亂，不知道是該慶幸沒人還自己，還是該後悔自己害了自己。
“不，不，不。”黃棣一連三個“不”字，搖了搖手指說道︰“如果出現一兩種這樣的情況，那倒有可能是長歪了，但是你身上有多處這種不對稱、不協調，我嚴重懷疑，是你小時候身體被人動了手腳。”
“你的左右腳應該也有長短吧？剛才你彎腰躲避我的劍時我就發現了，你的脊柱也有點側彎。”
但其實，這些問題並不能證明是人為的。
黃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說。
他在跟徐十一打斗之前就發現了，這個人整個身體的經脈都有點移位，這也是黃棣對他動手的原因之一。
他很好奇，還以為這是什麼天生的怪病，直到徐十一講述了徐家的事情，他才認為徐十一的身體被人用了某種手段。
听完這些，徐十一陷入了沉默。
他並不是在徐家出生的子嗣，而是徐家旁系某一位的私生子。
八歲之前，他與母親相依為命，直到一場大病奪走了他的母親，而在他母親臨死之前，則聯系了徐家。
之後，他就被徐家接了回去，物質上雖然比以前好了，但是日子卻過得更苦了。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動手的只能是那個人了。”
徐十一在心中回憶起一個人來。
那個人是徐家培養的死士，後來成了明面上的管家，專門負責徐家培養子嗣的事情。
自己就是被他接回的徐家，而且路上還昏迷過。
“黃棣，你說的這種情況，一般人應該做不到吧？需要有什麼本事嗎？”徐十一問道。
“我太確定，不過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他應該對人體骨骼、穴位、經脈都很了解，而且一定是個高手。
不過，最終要的是，對象必須得在十歲之前，因為只有那樣，在進入人體骨骼發育階段的時候，才不會在成長過程中被自然糾正。”
“也就是說，在你十歲之前，有人將你的全身骨頭都做了調整，致使你的骨骼生長一開始發育的時候就是偏的。
而且這種偏差非常細微，甚至會因為成長發育變得難以發現。
哪怕是再有經驗的正骨失父，恐怕也不可能光憑肉眼就看出來。”
黃棣耐心得解釋道，心中對他有一絲憐憫。
“那還能治嗎？”
黃棣搖了搖頭，說道︰“理論上是有可能的，但實際上卻不現實。”
徐十一听了，眉頭微皺，問道︰“你這話，是不是華夏網絡上說的，廢話文學？”
“呃，你小子還听過這個詞呢！”
黃棣笑了笑，解釋道︰“我就是干中醫的，推拿正骨可以算是家傳手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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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普通的脊柱側彎，長短腿之類的，我只要給病人正一次骨便能見效。
但那是因為這種情況的病人，往往是在骨骼出于發育期的時候，不良姿勢習慣造成的，相當于地基沒問題，磚頭沒問題，只是壘得有點彎。
而你不一樣，你不但地基不平，連壘牆的磚頭都是斜的，常規的正骨手段治不了你。”
“那要怎麼辦？”
“其實也簡單。打碎點，重新壘。”
徐十一瞪大了眼楮，心里說道︰“這他媽叫簡單。那是骨頭，不是粘土。”
黃棣笑著說道︰“問題就出在這兒。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打碎的骨頭很難完全愈合。所以我才會說實際上不現實。”
“不過.......”黃棣來了一個三百八十度大轉彎，而且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什麼？”
徐十一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甭管能不能救命，先抓了再說。
黃棣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盯著他手里的炎火鏡，伸出手指勾了勾，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拿去。”
徐十一立刻明白了黃棣的意思，將手中的法寶拋了過去。
黃棣樂呵呵得接過法寶，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也許在以前的古方里，有能夠讓斷骨愈合的神藥。”
“黑玉斷續膏？”徐十一若有所思得說道。
“呦，你還看華夏的小說呢？”黃棣有些意外得說道，“甭管叫什麼，我覺得應該有。”
“反正你這個情況也不著急，就慢慢找吧。你不是說你們徐家的祖宗徐福煉丹也會嗎？回家找找，看有沒有傳下來的丹方、藥方，醫書之類的，有類似記載。”
“嗯。”
徐十一點了點頭。
徐家有座藏書閣，里面收藏了不少古籍，還有一些先人的筆記等，說不定真能找到。
就算徐家沒有，華夏估計也能找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我能找到這種藥，你能幫我治好嗎？”徐十一問道。
黃棣點了點頭，笑眯眯得肯定道︰“自然。而且，你這種情況，我認識的人里面只有兩個人能治。”
“哪兩個？”
“我，還有我爺爺。”
黃棣指著自己的鼻子回答道，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得陽光燦爛。
但落在徐十一眼里，卻總覺得笑里藏著千把鋼刀，刀刀準備割自己身上的肉。
不過他也知道，黃棣之所以留他一命，還費盡心思說這麼多話，除了想要他手上的法寶之外，還因為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徐十一無奈得點了點頭，認同得說道︰“那還希望到時候，黃先生能夠鼎力相助。放心，我會準備好豐富的報酬，不會讓您失望的。”
“放心，放心。救死扶傷是我輩醫生的天職，我一定盡力。”
黃棣擺著手說道。
其實，他倒也不完全是忽悠徐十一的。
他這種情況，目前已知的，確實只有自己和老爺子能治。
因為黃棣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除了要糾正骨骼之外，還要疏通他的經脈，復位他的穴道，這才是最關鍵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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