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星空中,新生的《命書冊》泛著妖異幽光,封皮上的珍珠鸞鳥紋如活物般蠕動。慕容瑜握緊融合後的令牌,龍袍內襯箴言再次滲出暗紅字跡︰“舊劫未消,新禍又至;命數輪轉,人心為樞”。她望著手中令牌,寒月殘留的力量正在瘋狂震顫,仿佛在警示即將到來的危機。
“這氣息...比之前更加強大!”洛星遙的金蠶蠱在掌心瘋狂掙扎,藥王谷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扯開衣袖,手臂上的醫毒陣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色紋路侵蝕,“蠱蟲在抗拒!這根本不是《命數冊》,而是...”
話未說完,雲雀的箜篌殘件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銀發男子捂住耳朵痛苦跪地,朱雀刺青開始片片剝落︰“是...是音波攻擊!這股力量里夾雜著能摧毀心智的...”他的聲音被段野的怒吼打斷。狼騎統帥揮舞著布滿裂痕的玄鐵刀,劈開突然襲來的幽光箭矢︰“這些攻擊的軌跡,和當年雪狼王的必殺技一模一樣!”
蕭瑯的竹扇展開成盾,扇面的封印咒文與幽光相撞,卻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蕭家次子的瞳孔映出《命數冊》緩緩翻開的畫面,每一頁都流淌著墨色的液體,在空中凝成無數張人臉——正是方才那些戴著青銅面具的百姓。“不好!這些人被冊中力量操控了!”他的聲音混著觀星台廢墟的崩塌聲,“必須找到冊中弱點,否則...”
慕容姝突然拽住慕容瑜的手腕,她的指甲深深掐進女帝皮膚︰“當年在牢里,我曾听過這個聲音!”老婦人的眼中閃過恐懼,“那是一種低語,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想要...”寒月的虛影突然出現,朱砂痣化作鎖鏈纏住慕容姝的手臂︰“母親,鎮定!姐姐有辦法的!”
慕容瑜將令牌按在額頭,試圖讀取其中的記憶。剎那間,無數畫面涌入腦海——母親慕容顏在臨終前,將最後一道封印注入觀星台的基石;黑衣女子消散時,手中權杖的碎片墜入皇宮的護城河;還有寒月在《惑心錄》幻境中,看到的那片神秘竹林,竹林深處,藏著一本從未見過的古籍。龍袍內襯箴言突然重組︰“尋蹤覓跡,溯源追本;竹林深處,暗藏天機”。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女帝的聲音混著金凰冠的嗡鳴,“蕭瑯,你可知道皇宮護城河中,是否有...”話未說完,《命數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吸力,將眾人的力量瘋狂抽離。段野的狼形玉佩羅盤發出刺耳的蜂鳴,碎片開始脫離重組;洛星遙的金蠶蠱組成的護盾寸寸崩裂;雲雀的箜篌殘件在空中解體,化作點點星光。
“陛下,快走!”段野用玄鐵刀撐住地面,勉強抵擋著吸力,“我們來斷後!”狼騎統帥的疤痕在幽光中泛著詭異的青色,“您去竹林,找到...”他的聲音被慕容姝的尖叫打斷。寒族大君的母親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向《命書冊》,寒月的虛影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卻在觸及力量的瞬間開始消散。
慕容瑜的紫月印記與朱砂痣同時爆發強光,她將令牌拋向空中,九鳳虛影與令牌光芒交織成網,暫時擋住了吸力。“以皇族血脈為引,敕令!”女帝的聲音響徹雲霄,“所有被操控的子民,醒來!”然而,她的呼喊只換來《命書冊》的一陣狂笑,墨色液體在空中凝成她的倒影,卻帶著與黑衣女子如出一轍的冷笑。
“姐姐,別白費力氣了!”倒影的聲音混著書頁翻動聲,“這本新冊,可是用你們所有人的恐懼、欲望和絕望鑄就的!”它抬手一揮,無數墨色鎖鏈纏住眾人,“看著吧,這天下很快就會...”話未說完,觀星台廢墟的基石突然發出耀眼光芒,母親慕容顏的虛影從中浮現。
“瑜兒,還記得我教你的觀星口訣嗎?”虛影的聲音溫柔卻堅定,“以星辰為引,以人心為劍,方能斬斷...”她的身影逐漸透明,“護城河中,有蕭家先祖留下的...”話未說完,《命數冊》的力量將虛影擊碎。慕容瑜在混亂中抓住最後一絲光芒,記憶中浮現出母親在觀星台刻下的星圖,與蕭家書房暗格中的星圖完全一致。
此時,洛星遙突然撕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與星圖相同的紋身︰“我懂了!藥王谷世代守護的秘密,就是...”他的話被《命書冊》的尖嘯淹沒。雲雀掙扎著撿起箜篌殘片,用最後的力氣奏響蕭家失傳的破魔曲。音波所到之處,墨色鎖鏈出現裂痕,但他的朱雀刺青也徹底消失,銀發開始變得灰白。
蕭瑯的竹扇在劇烈震動中徹底破碎,他從扇骨夾層中取出半張泛黃的圖紙,上面畫著皇宮的地下密道︰“陛下,從這里能通往竹林!但...”他的目光掃過逐漸被冊中力量吞噬的眾人,“我們需要時間為您爭取...”
慕容瑜握緊令牌,望著寒月即將消散的虛影,心中劇痛。“你們一定要撐住!”女帝的聲音帶著哽咽,“我一定會帶著破解之法回來!”她轉身沖向密道入口,卻在踏入的瞬間,听到身後傳來段野的狼嚎——那是狼騎最悲壯的訣別信號。而此時,《命書冊》的幽光愈發強盛,整個皇宮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新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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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內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慕容瑜的金凰冠殘片在頭頂忽明忽暗,為她照亮腳下布滿青苔的石階。龍袍內襯箴眼滲出暗紅,“幽徑藏危,步步驚心;竹林秘卷,命數轉機”。她攥緊令牌,寒月殘留的力量在掌心發燙,仿佛在催促她加快腳步。
身後傳來密道崩塌的轟鳴,混著段野奮力搏殺的怒吼。慕容瑜的眼眶發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突然,腳下的石階發出“ 嗒”輕響,無數淬毒的箭矢從牆壁射出。千鈞一發之際,令牌自動化作盾牌,九鳳虛影振翅間將箭矢震成齏粉。記憶如閃電劃過——母親曾說,蕭家先祖設下的機關,需以皇族血脈與蕭家秘術共鳴方能破解。
“蕭瑯...”慕容瑜咬破舌尖,將血滴在令牌邊緣。猩紅血液滲入紋路的剎那,密道兩側亮起蕭家特有的星圖熒光,原本封閉的石門緩緩開啟。門後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與熟悉的蠱蟲嗡鳴。洛星遙的金蠶蠱不知何時爬滿牆壁,藥王谷主染血的手掌印在石壁上,形成求救的醫毒陣圖。
“蠱蟲引路...”慕容瑜順著蠱蟲爬行的軌跡疾奔,卻在轉角處與一群黑影撞個正著。那些身影身著殘破的蕭家暗衛服飾,眼中跳動著與《命書冊》相同的幽藍火焰。為首之人抬手便是致命殺招,招式間竟夾雜著蕭瑯的家傳劍路。女帝側身避開,玄鐵刀的殘影擦著她耳畔掠過,刀刃上赫然刻著“蕭”字族徽。
“你們被蠱惑了!”慕容瑜揮出令牌,鎖鏈纏住對方手腕。在接觸的瞬間,一段記憶涌入腦海——這些暗衛正是蕭瑯失蹤的同族,他們奉命守護竹林秘卷,卻在三日前被神秘力量控制。龍袍內襯箴言瘋狂扭動,“暗衛蒙塵,秘卷危矣;以心喚心,方破迷局”。
她突然將令牌按在自己眉心,紫月印記爆發出強光︰“蕭家長老蕭明!你曾在我登基大典上,親手獻上蕭家守護的星圖!”光芒中,暗衛首領的動作出現剎那停滯,眼中幽藍火焰明滅不定。慕容瑜趁機逼近,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看你手中的刀,那是你父親用畢生精血鍛造的‘守心’!”
“守心...守心...”暗衛首領喃喃重復,手中長刀應聲落地。他猛地掐住自己脖頸,嘶吼著︰“快走!秘卷...秘卷在...”話音未落,《命數冊》的力量如潮水涌入,他的瞳孔重新變得漆黑,揮刀刺向慕容瑜心髒。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竹影閃過,半截扇骨精準打落長刀。
“陛下,接著!”蕭瑯渾身浴血地從暗處沖出,手中僅剩的扇骨上布滿裂痕,卻死死護著懷中的錦盒。蕭家次子的嘴角溢出黑血,顯然已強撐許久︰“這是先祖留下的《星隕解厄篇》,但需要...”他的聲音被密道深處傳來的異動打斷。無數墨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上結滿人臉形狀的花苞,正是被《命數冊》操控的百姓。
慕容瑜將令牌與錦盒同時拋出,雙物相撞的瞬間,天空中浮現出古老的星圖。九鳳虛影與星圖共鳴,形成巨大的光罩將墨色藤蔓灼燒殆盡。然而,光罩在觸及《命書冊》本體時,卻如冰雪遇火般迅速消融。女帝望著星圖邊緣若隱若現的缺口,突然想起母親虛影最後的提示——護城河中,有蕭家先祖留下的...
“蕭瑯,護城河的水源!”慕容瑜抓住蕭家次子的手腕,“是不是與竹林秘卷的封印有關?”她的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深淵,《命數冊》的力量化作巨手,將兩人拖入黑暗。墜落的剎那,蕭瑯拼死將錦盒塞進她懷中,扇骨劃出最後的星軌︰“去...找寒潭...”
當慕容瑜重重摔落在寒潭邊時,手中錦盒已被墨汁浸透。潭水泛著詭異的幽藍,倒映出上方《命書冊》肆意翻卷的書頁。她的紫月印記與朱砂痣同時發燙,記憶如潮水涌來——幼年時,母親常帶她來此處,潭底的石碑上,刻著與錦盒內殘卷相同的星紋。
龍袍內襯箴言全部顯現︰“寒潭映星,秘卷歸位;三脈同輝,命數重寫”。慕容瑜深吸一口氣,抱著錦盒躍入寒潭。冰涼的潭水瞬間包裹全身,她看到潭底的石碑正在發光,而在石碑深處,沉睡著一把刻滿珍珠鸞鳥紋的鑰匙——那形狀,竟與黑衣女子手中的權杖碎片完美契合。
就在她伸手觸踫鑰匙的瞬間,《命書冊》的怒吼震得寒潭沸騰。墨色巨手穿透水面抓住她腳踝,無數被操控的百姓面容在巨手上浮現,齊聲嘶吼︰“毀掉它...毀掉所有希望...”慕容瑜的指甲深深摳進石碑,紫月與朱砂的光芒在水中交織成網,將墨色力量寸寸灼燒。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女帝的聲音在水中回蕩。當鑰匙與錦盒中的殘卷共鳴時,整個寒潭化作巨大的星圖。而此時,地面突然傳來段野絕望的狼嚎,雲雀破碎的箜篌聲,還有洛星遙最後的醫毒陣圖轟鳴——他們,正在為她爭取最後的時間。
慕容瑜握緊鑰匙與殘卷,奮力游向水面。然而,當她的頭剛探出寒潭,卻驚恐地發現竹林已被墨色藤蔓徹底覆蓋,而在藤蔓中央,《命數冊》懸浮著翻開最後一頁,上面用血寫著︰“最後的祭品,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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