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內飄著桂花蜜餞的甜香,慕容念踮著腳將青瓷盞推到眾人面前,茶湯里沉浮的枸杞映著她亮晶晶的眼楮︰“這是用千年古茶樹泡的,喝了能甜到夢里!”她的襦裙下擺綴著會發光的絲線,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像是把星河穿在了身上。
艾爾迦端起茶盞輕嗅,突然挑眉︰“念念,這茶香里混著《清平調》的韻律?”他的手指在杯沿輕點,吉他包上的金屬扣竟跟著節奏微微震顫。慕容念狡黠地吐了吐舌頭,撥浪鼓敲出一串清脆聲響,艙頂頓時垂下漫天星子般的燈串。
“太犯規了!這得拍下來!”楚墨塵的相機快門響成一片,鏡頭掃過甦念辭泛紅的耳尖——他正對著一盞會講故事的宮燈發愣,白大褂下擺還沾著來路上蹭到的奶茶漬。“這燈的構造...完全違背現代物理原理。”他推眼鏡的手都在發抖,卻忍不住伸手觸踫燈面上流轉的符文。
張逸風靠在雕花窗邊,狼首吊墜垂在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翻著桌上的古籍,余光卻始終鎖著慕容卿璃。當她被慕容念拉著試戴會變換造型的發簪時,他唇角不自覺揚起,伸手替她拂開垂落的發絲︰“左邊的流甦歪了。”
“哇哦——”艾爾迦突然怪叫一聲,吉他彈出一串戲謔的音符,“張將軍什麼時候學會這麼溫柔的?”話音未落,張逸風抄起一本線裝書砸過去,卻被慕容念揮了揮撥浪鼓,書本在空中化作漫天花瓣。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畫舫卻穩如平地。慕容卿璃倚著張逸風肩頭,看楚墨塵纏著慕容念教她拍攝古風視頻,甦念辭舉著放大鏡研究茶具上的銘文,艾爾迦則抱著吉他,即興創作起新曲。茶霧氤氳間,玉佩在她胸口輕輕發燙,卻不再是警示,倒像是滿足的嘆息。
“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會有很多吧?”她輕聲問。張逸風的手臂環得更緊了些,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只要你想,每一日都可以是冒險。”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卻在慕容念舉著新烤好的梅花酥蹦過來時,瞬間變得無奈又寵溺︰“少吃點甜食,該牙疼了。”
夜色漸深,畫舫緩緩隱入薄霧。五人踩著月光往回走,慕容卿璃的手被張逸風牢牢牽著,另一只手攥著慕容念塞給她的發光香囊。楚墨塵的相機里存滿了今晚的照片,甦念辭的筆記本記滿了神秘裝置的草圖,艾爾迦的吉他譜又多了一首未命名的甜蜜曲調。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延伸向綴滿星光的遠方。
回家的路上,楚墨塵突然指著街邊新開的手作店,眼楮亮得像發現新大陸︰“下周慕容教授的生日,我們親手做禮物吧!”她興奮地翻出手機里收藏的教程,“我看到有款可以刻名字的星圖項鏈,超有紀念意義!”
甦念辭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教程里復雜的金屬鍛造步驟︰“理論上銀飾鍛造需要精準控溫......”話沒說完就被艾爾迦勾住肩膀,“甦醫生,浪漫不需要理論!”他晃了晃手機支付頁面,“走走走,材料店我熟!”
手作店里擺滿了各種礦石和半成品,慕容卿璃剛拿起一塊磨砂銀條,張逸風已經接過她手中的鑷子︰“小心劃傷。”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卻在挑選吊墜模具時犯了難——狼首圖案太張揚,心形又太過直白,最後默默選了個雙魚紋的簡約款式。
“喲,張教官也有糾結的時候?”艾爾迦抱著一堆彩色絲線路過,故意拖長語調。他的銀發上不知何時別了個小熊發卡,是方才幫店員修音響時人家送的謝禮。張逸風瞪他一眼,耳尖泛紅,手下卻加快了雕刻速度,狼首吊墜在他掌心泛著微光。
楚墨塵趴在工作台上專注焊接,相機鏡頭歪歪斜斜架在一旁自動錄像。“家人們誰懂啊!”她對著鏡頭驚呼,“甦醫生把化學試劑知識用到做首飾上了,這焊藥配比......”話沒說完,甦念辭突然遞來護目鏡,白大褂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腕間新纏的銀線手鏈︰“防燙傷。”
三個小時後,五人帶著成品擠在路燈下展示。楚墨塵的星圖項鏈閃著細碎光芒,背面刻著“時空織補者永不散場”;甦念辭的銀線手鏈交織成dna雙螺旋結構,末端綴著微型听診器;艾爾迦的手鏈最花哨,彩色絲線里藏著六根不同型號的琴弦。
“閉上眼楮。”張逸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慕容卿璃順從地閉眼,脖頸突然落下微涼觸感——是雙魚吊墜,內側刻著極小的“風”與“璃”字。她睜眼時,正對上他溫柔又有些緊張的眼神,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映在牆上,仿佛在親吻。
“生日快樂。”他輕聲說。遠處突然傳來煙花炸響,艾爾迦趁機撥動吉他,楚墨塵的相機快門聲和甦念辭的鼓掌聲混在一起。慕容卿璃握緊吊墜,看著身邊嬉笑打鬧的四人,突然覺得,所謂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在煙火人間里,繼續書寫只屬于他們的浪漫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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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的余燼還在夜空中閃爍,慕容念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響起︰“偷偷準備驚喜,居然不叫上我?”少女身著改良版漢服,裙擺繡著會流動的星軌,手里抱著一個綴滿流甦的禮盒。她眨眨眼,將禮盒塞到慕容卿璃懷里,“打開看看!”
盒子里躺著一枚發簪,主體是兩條纏繞的雙魚,魚眼處瓖嵌的水晶隨著動作變換顏色。慕容念踮起腳,輕輕將發簪別進慕容卿璃的發間︰“這是用時空樞紐的碎片做的,戴上它,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能找到彼此。”她轉身又掏出幾個小布袋,“還有給大家的!”
艾爾迦的布袋里是一套泛著微光的琴弦,他驚喜地撥動兩下,熟悉的《清平調》旋律自動流淌而出;楚墨塵拿到的是一個迷你無人機,機身上刻著和融文字“一瞬千年”;甦念辭的則是個精致的藥盒,打開後里面的格子竟會根據脈搏跳動變換位置。
“念念,你這是要掏空時空寶庫?”張逸風笑著接過屬于自己的狼形玉佩,與慕容卿璃的雙魚吊墜遙相呼應。慕容念吐了吐舌頭,突然指向街道另一頭︰“對了!還有最後一個驚喜!”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家店鋪的招牌亮起,“織補時光”四個鎏金大字下,是和融王朝的雙魚圖騰。“這是我用特殊材料建的店,”慕容念得意地介紹,“可以修補任何有故事的物件,也可以寄存回憶。”
店鋪內,復古的留聲機播放著悠揚的古曲,牆上掛著楚墨塵拍攝的冒險照片,還有甦念辭繪制的時空裂隙研究圖。櫃台後的展示架上,陳列著修復好的九霄箜篌殘片、狼首刀模型,以及各種帶有和融元素的文創產品。
“以後這里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啦!”艾爾迦抱起吉他,即興彈奏起歡快的曲調。張逸風攬過慕容卿璃的肩,看著忙碌布置店鋪的眾人,眼中滿是笑意。
夜深了,五人坐在店鋪門口的台階上,分享著慕容念變出來的桂花糕。楚墨塵架起相機,記錄下這溫馨的一刻;甦念辭認真地給每個人倒茶,連茶杯的擺放角度都力求完美;艾爾迦輕聲哼唱著新寫的歌,旋律里滿是幸福與安寧。
慕容卿璃靠在張逸風肩頭,望著滿天繁星。雙魚發簪在她發間輕輕晃動,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她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未知的挑戰,但只要有這群人在身邊,無論時空如何變幻,這份溫暖與甜蜜,永遠都不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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