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輕拂著新落成的明府,園中百花爭艷,香氣浮動,如詩如畫。明小凡悠然地坐在雕花亭中,目光落在眼前的兩位貴客身上——三公主胡千嬌和郡主胡媚娘。
今日,她們身著輕薄的春衫,一個身著鵝黃,一個身穿淡紫,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艷動人。微風輕拂,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
胡媚娘輕托著香腮,美眸中閃爍著對遠方的向往,嬌聲說道︰“听聞西域有個名為西月國的地方,那里的女子都會跳一種飛天舞,據說舞姿曼妙,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明小凡微笑著,為二人斟上一杯新采的清明前茶,茶香在空氣中氤氳彌漫。他輕聲回應道︰“郡主若是喜歡,改日我托商隊尋個會跳此舞的舞姬來府上教習,定能讓郡主一飽眼福。”
胡千嬌輕抿一口茶,笑道︰"你這府邸建得倒快,半年光景就這般氣派了。父王說你立下大功,該當厚賞。"
"全賴公主與郡主在國主面前美言。"明小凡拱手致謝,眼角余光卻瞥見園中假山後似有人影閃過。他不動聲色地繼續道︰"說起西域,我倒是想起個趣事。那邊有種叫"胡餅"的點心,外酥里嫩,撒上芝麻..."
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管家老周匆匆跑來,額頭滲著汗珠︰"大人,不好了!東廚起火了!"
三人聞言起身。遠處果然飄來一縷黑煙。明小凡正要前往查看,忽听胡媚娘驚叫一聲。回頭看去,假山後竄出三個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短刀撲來。
"保護公主!"明小凡一把將胡千嬌拉到身後,其實公主的修為比在座各位都高,明小凡只是一時半會沒想起這事來,順手抄起石桌上的茶壺用內力擲向最近的刺客。滾燙的茶水潑在那人臉上,頓時慘叫連連。
胡媚娘反應極快,抽出腰間軟劍,"呲"地刺中另一人手腕。那人吃痛,短刀落地。最後一名刺客見狀,竟轉身就往園外跑。
"想走?"明小凡運氣縱身一躍,踩著石凳借力,凌空一腳踢在那人後心。刺客悶哼一聲,撲倒在地。
府中護衛聞聲趕來,將三人制服。扯下面巾一看,竟是生面孔。
胡千嬌臉色微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的刺客冷笑︰"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休想從我們口中..."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哨響。三名刺客突然面色扭曲,口吐白沫,轉眼間便氣絕身亡。
"齒藏劇毒!"明小凡蹲下身檢查,眉頭緊鎖,"這是死士。"
胡媚娘握緊軟劍︰"莫非是歸真國余孽?戰敗後心有不甘..."
明小凡搖頭︰"歸真國已歸順,國主仁厚,待他們不薄。況且..."他壓低聲音,"刺客明顯是沖著公主來的。"
胡千嬌聞言渾身一顫,如遭雷擊。原本平靜的園中,此刻只剩下風吹柳枝的沙沙聲,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而震驚。
明小凡見狀,連忙揮手示意護衛們迅速清理現場,然後領著胡千嬌和胡媚娘轉入正廳。進入正廳後,他又特意吩咐侍從緊閉門戶,以防有外人偷听。
廳內檀香裊裊,煙霧彌漫,給人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感覺。胡千嬌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新換的茶盞,卻無心品嘗。她眉頭緊蹙,輕聲說道︰“我在宮中一直深居簡出,與他人並無冤仇,為何會有人想要加害于我呢?”
胡媚娘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公主向來與人無爭,怎會遭此毒手?”
明小凡沉默片刻,忽然開口問道︰“公主可還記得上月圍獵時,那個獻上白狐的西域商人?”
胡千嬌略一思索,點頭道︰“我記得,他叫阿史那,當時還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胡媚娘眼楮一亮,插話道︰“對,就是他!我看那阿史那就有些形跡可疑,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公主身邊湊。”
明小凡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說道︰“我暗中查過此人,發現他表面上是個普通的商人,實際上卻是西月國的密探。西月國與我雲隱國素來有些嫌隙,而且他們還是歸真國原太子妃的娘家。近來,西月國在邊境地區頻頻挑釁,似乎有什麼大動作。”"所以他們想除掉我,動搖父王..."胡千嬌咬唇,"可為何選在你的府上動手?"
"今日公主與郡主來訪,知道的人不多。"明小凡眼中精光一閃,"府中必有內應。"
正說著,老周慌慌張張跑來︰"大人!東廚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廚娘看見一個生臉的小廝鬼鬼祟祟..."
明小凡猛地站起︰"快帶人去馬廄!"
眾人趕到時,果然見一個灰衣人正解馬韁。見行跡敗露,那人翻身上馬就要沖出。明小凡抄起地上一根木棍擲出,正中馬腿。馬匹吃痛嘶鳴,將那人甩下馬來。
"說!誰指使你?"護衛將人按住。
灰衣人獰笑︰"你們永遠..."話音戛然而止,同樣毒發身亡。
胡媚娘倒吸一口涼氣︰"這府里到底還藏著多少..."
"公主、郡主,今日恐怕要暫住寒舍了。"明小凡沉聲道,"我這就派人進宮報信,請國主加派護衛。"
胡千嬌卻搖頭︰"不可。若大張旗鼓,反倒打草驚蛇。不如..."她看向明小凡,"將計就計。"
三人密議至黃昏。當晚,明府傳出三公主急病的消息,宮中御醫連夜入府。次日清晨,一隊車馬悄悄離開明府,往皇城方向駛去。
而在府內密室,胡千嬌正與明小凡對弈。
"你這步棋走得險。"公主落下一子。
明小凡微笑︰"險中求勝,方能出其不意。"
三日後,邊境傳來捷報。雲隱軍伏擊了一支偽裝商隊的西月兵馬,生擒其統帥。審訊之下,果然供出了刺殺公主的陰謀。
春風又綠明府柳。危機解除後,胡千嬌與胡媚娘再次來訪。這次,亭中多了個西域舞姬,正翩翩起舞。
"這次多虧你機警。"胡千嬌舉杯。
明小凡搖頭︰"是公主深謀遠慮。"
胡媚娘忽然指著遠處︰"快看!柳樹上有個風箏!"
眾人望去,只見一只繪著奇異圖騰的紙鳶掛在枝頭,隨風搖曳。明小凡眯起眼楮——那圖騰,赫然是西夜皇室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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