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甦松林帶著甦向陽跟家人辭別,趕最早的一趟車去省城。
    到省城時天已經大亮了,甦松林抱著甦向陽去了火車站的招待所,到前台問了一下。
    前台的人問了一下他的姓名,就直接告訴他門牌號,讓他自己進去找人。
    甦松林對了一下門牌號,輕輕的敲了敲門“您好,宋宇軍同志在嗎?我是甦松林。”
    門被打開了,屋里站著好幾個人。
    宋宇軍笑著說“是甦大哥來了,快進來,正好我父母昨天晚上到了,我們剛還提起您呢。”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著一襲素淨襯衫難掩那股子端肅之氣。面龐方正,線條硬朗,濃眉下的雙目猶如寒星,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悉人心,周身散發著久居上位者的氣息。
    “您好,我是宋雨薇的父親,再次感謝您救了我家雨薇,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您對于雨薇有形同再造之恩。
    雨薇,快來謝謝甦大哥。”
    小姑娘此時的情緒已經緩過來了,嬌嬌悄悄的說了聲“謝謝你甦大哥,也謝謝你,甦向陽小朋友。”
    甦向陽小下巴一抬,驕傲單位說“不客氣。”
    甦松林摸了摸他的頭,沖宋父說“您好宋同志,您太嚴重了,您的心情我理解,小姑娘沒事就好,您也不用感謝我,這人販子也是要對我佷女和我兒子下手,真不敢想他們真成功了,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們當家長的該怎麼面對。
    主要這人販子太可惡了,要我說,這樣的社會敗類,就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他們破壞多少家庭,毀了多少人的人生,還好這幾個人販子被繩之以法了,真是大塊人心。”
    “說的好,我們就應該跟這樣的壞分子斗爭到底,听犬子說您平時是在哈市生活是吧?”
    “對,我在哈市機械廠上班,老家是這的。”
    宋父向旁邊站著的一個戴眼鏡的人伸手,那人立刻拿出了兩張火車票“這是去哈市的火車票,火車八點四十發車,這次時間倉促,等回哈市,我一定攜同家人登門拜訪,咱們兩家這也算是緣分,以後咱們常來常往。”
    宋父還是很喜歡甦松林這個人的,在官場多年,也練就了識人的本事。
    他已經听了宋宇軍講了,昨天去甦家道謝的詳細過程。
    剛開始他還認為,宋宇軍也是大意,竟然穿著軍裝開著汽車直接就去了,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他們家是一塊肥肉嘛。
    今天見甦松林他也是警惕的,可是甦松林絲毫沒有居功,也沒有提任何要求的意思,他認為甦松林最起碼不是一個市儈的人。
    不過他也沒提自己的身份,說話也有所保留,等回去讓人查一下他們家人的身份,在決定以後對他們家的態度。
    甦松林笑著接了過來,邊從兜里掏錢邊說“真是太感謝了,你們幫我買票,我能多在家待好幾個小時。”
    宋父按住他的手“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快收起來,一點心意而已,不值什麼的。”
    “可是。。”
    “別可是了,在撕吧就生分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再見吧,宋宇軍你去送甦同志他們一下。”
    甦松林想著以後再找補吧,于是說“好吧,那咱們哈市見。”
    宋宇軍送他們出了招待所,甦松林就不讓他送了。
    到了火車站,拿起車票看,才發現這兩張車票竟然都是臥鋪,這麼遠的路,有臥鋪會輕松很多。
    檢票後,找到車廂上了車,臥鋪車廂的乘客少了很多,他們很輕松的上了車,他們的鋪位一個是下鋪,一個是中鋪,對他們父子來說也很方便。
    他們剛收拾好,甦向陽趴在車窗看著外面,車廂里來了幾個穿著中山裝的人,一看就是因公務出差的人,其他幾個鋪位都是他們的。
    甦松林禮貌的跟他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甦向陽明顯感覺一個人一直看著自己,他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他微微皺了皺小眉頭,直接開口問“叔叔,您是在看我嗎,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似乎沒想到甦向陽會這麼直接,咳嗽了兩聲緩解了下尷尬“咳,咳,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我看著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時沒想起來,就多看了幾眼。”
    “哦,那叔叔你是哈市的人嗎?”
    “對啊,你放心哦,我們都是好人,我們都是哈市棉紡廠的,是來這邊出差的。”
    听到他的話甦松林也放下了剛提起的戒備,嚇死他了,還以為又踫到人販子了。
    甦向陽點點肉“哦,那你可能真的見過我。”說完就繼續趴在窗邊看外面的景色了。
    站在最前面一看就是他們這伙人的帶頭人笑著說“這個小朋友還蠻有意思的,你們這是要去哪?”
    甦松林解釋“原來你們是棉紡廠的啊,那太巧了,我們也要去哈市。”
    剛開始說話那人問“難道您也是棉紡廠的人嗎?不對啊,棉紡廠的人我基本都知道啊。”
    甦松林笑著說“我愛人張彩玲也是你們棉紡廠的,她在工會上班。”
    “啊!原來你們是張彩玲同志的家屬,難怪呢,這也太巧了,能在這里遇到你們。”
    他們都屬于廠里的干部,跟工會辦公室的人接觸的多,其他幾人也都知道張彩玲,知道甦松林父子倆是他們廠同事的家屬,看著他們都覺得親近了很多。
    大家互相介紹認識了一番後,有了這層關系,說起話來也隨便了很多。
    領頭的是棉紡廠的廠長,帶著廠家的骨干和技術員,來南方這邊學習這邊先進的紡織技術,他們走了好幾個棉紡廠,廣州是最後一站。
    他們這次出來學習的收獲很大,現在最大的爭議就是機器問題,他們看著機器差別不是很大。
    現在的機器也能用,如果換掉了吧,還覺得可惜,不換呢,現在的機器不僅產能差一些,質量也差一些,涉及到國家資產問題,他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在火車上,幾個人也不免談論這個事。
    那個最先認出甦向陽的人忽然哎呀一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張彩玲的愛人好像是個大學生,而且就在機械廠上班,听說還是什麼工程師,甦松林是吧?我沒記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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