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深沉，易中海和閻埠貴才一言不發的返回四合院，一路上，兩人各有心思，都沒有交談的興趣。
仔細觀察，會發現兩人心情差別挺大，易中海表面上無喜無悲，可從他背在身後的雙手，以及有節奏跳動的手指上，能看出來他的情緒不錯。
而閻埠貴則是眼神恍惚，邁動的雙腿不時會不自然的抽動一下，透明的眼鏡片怎麼也遮不住他心里的慌亂。
劉海忠真的成了劉公公，意外和明天分出了勝負，最終還是意外先來了。
醫生已經盡力了，有了易中海的經驗，這位外科大夫手藝精進不少，這一點在手術時間上就能看的出來。
僅僅兩個多小時，劉海忠就被推出了手術室，生命不會有危險，只是小劉從隨身攜帶變成了留念。
二大媽做出了與一大媽相同的選擇，兩顆蛋蛋被她留作紀念，雖然它們的死狀有些慘，已然破碎。
終歸是老劉的東西，盡管她使用了幾十年，由于它們總是隱于暗中，二大媽還是第一次見到它們的真容。
這一眼，就是永別。
“唉！”
她摸著隆起的肚子，穩定住情緒。
“走就走吧，反正留著他們用的也不痛快，不上不下的還不如沒有。”
看著麻醉勁兒還沒過去，處于昏睡中的劉海忠，她轉頭吩咐身邊的兒子媳婦。
“光齊你們兩口子帶著光福回去吧，光天留下來陪我照顧你爸。”
“媽，要不還是我們留下來吧，你現在身子也不方便。”
劉光齊擔心自己老娘，高齡孕婦大意不得。
“沒事，還不知道你爸什麼時候醒過來，唐艷照顧他不方便，你們回去吧。”
劉光齊猶豫了一下，看看臉色平靜但是眼中有些拒絕之色的媳婦，還是答應下來。
若是老爹生了別的病，讓媳婦照顧一下還成，現在這樣，確實不太方便，容易被別人說閑話。
剛進門沒幾天的兒媳婦，伺候成了太監的公公，這話好說不好听。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媽你自己小心點，光天，照顧好媽和爸。”
劉光齊臨走還不放心的囑咐一番。
“明天一早我來給你們送飯。”
送走兒子媳婦，二大媽坐在凳子上發呆，她不明白，院子里中了什麼邪，老一輩女人先後懷孕，各個成了高齡孕婦，男人們卻一個接著一個進了宮，有了編制，成了太監。
到了如今，就剩下閻埠貴一根獨苗苗，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多了。
賈家，賈張氏悄悄放下窗簾，興沖沖的拉住秦淮茹。
“淮茹，我告訴你，劉海忠也成了太監！”
看著婆婆咧開的血盆大口，除了吃飯的時候，很少能見到這張標志性的大嘴能張得這麼大。
“你怎麼知道的？”
她心里揣著疑惑，莫不是婆婆真的有特殊能力，不但能召喚老賈，還能隔空看見醫院里的劉海忠，就連那二兩家伙事還在不在身上都能看到。
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擔心賈張氏會看出這個沒出生的孩子不是賈東旭的，雖然她自己也不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但是大概率會是傻柱。
“切~~~！”
賈張氏輕蔑的翻了下眼皮子，肉嘟嘟的臉上布滿不屑。
“老娘對院子里這些男人太了解，身上幾根毛都給他們數個清楚，不用去問，看著易中海的臉色，我就能知道醫院里的結果。”
秦淮茹沒想到婆婆會當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意思表達的過于直白，這真是能跟她這個兒媳婦炫耀的事情嗎？
轉頭看到兒媳婦瞪大的眼楮和張著的嘴，賈張氏意識到自己得意之下說漏了嘴，收斂笑容，想著強行為自己解釋一波。
“咳！畢竟在一個院子里相處了幾十年，鄰居們的表情習慣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解。”
見秦淮茹依舊保持著震驚的神色，對她的解釋沒什麼反應，她趕緊岔開話題。
“易中海走進院子的時候，嘴角上翹超過了30度，兩只手反復捏動了5下，左右腳倒騰了3次，這說明他心里非常高興。”
“能讓他開心的消息絕對不會是劉海忠平安無事，易中海沒那麼好心，跟劉海忠的關系也沒那麼好。”
“以老娘對他的了解，劉海忠絕對出事了，能讓易中海心里高興面子上還要忍著，真相只有一個，劉海忠褲襠里的玩意也壞了，今後要跟易中海徹底作伴嘍。”
摁下葫蘆起了瓢，賈張氏換了個角度，再次震驚了秦淮茹。
婆婆簡直是被時代耽誤了的科學家，身上精通的能力太多了。
短短一句話，里面的信息量大得嚇人。
首先是眼神忒好了，深夜里，隔著窗戶，距離二十米開外，短短一剎那，就能把易中海的嘴角弧度，手上和腳下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就這眼楮，不當飛行員都是國家的損失。
其次是細致入微的觀察力，霎那間角度、次數的細微變化都能精準掌握。
這能力，要是去抓敵特絕對一抓一個準。
最後，最讓秦淮茹驚悚的是賈張氏對人心的把握，從易中海的微表情輕松反推出劉海忠的傷情。
分析的嚴絲合縫，讓秦淮茹不得不認可她的分析。
學問！滿滿的都是學問。
這一刻，賈張氏的形象在秦淮茹心里高山仰止，跟樂山大佛一個高大。
“誒！秦淮茹，你說咱們院子這三位大爺會不會湊到一起作伴呀，易中海和劉海忠都成了太監，下一個該輪到閻老摳了吧？”
秦淮茹怔了一下，仔細一想，婆婆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還真是這麼回事。
什麼時候做個管事大爺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說出去太嚇人，今後除了95號院，別處誰還敢當管事大爺呀。
為什麼要除去95號院呢？
那不廢話嘛，三位大爺已經太監了，還怕個屁，那玩意又長不出來，不用害怕二次傷害。
“還有啊，易家和劉家都是懷了孩子以後，家里男人才出的事，閻家的可也懷了。”
賈張氏越說，秦淮茹心里越怕，婆婆這是要成精啊。
“當下，閻家跟劉家唯一的差頭，就是劉家大兒子成親了，閻家還沒有。”
賈張氏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閻家老大閻解成用不了幾天就要成親，到時候院子里又該有熱鬧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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