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還需要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傷情恢復情況，再決定什麼時候出院。”
“沒問題，所有費用廠子里都會承擔，家屬同志照顧好易師傅，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
楊振國立即表態，易中海能活著就好，死人和沒死人對工廠的影響差別很大，他這個廠長算是松了一口氣。
“醫生，老易今後......”
譚翠蘭拉住醫生，想知道易中海的傷勢能恢復到什麼程度。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太監的生活他們還真沒見識過，感興趣著呢。
醫生沉吟了一番，似乎是在想著該怎麼組織語言。
滿走廊好奇的目光讓他感到壓力山大，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到位產生不良影響。
“整個手術應當說非常成功，對于傷者來說，可以說是不幸中帶著萬幸。”
“不幸的是受傷部位比較敏感和尷尬，正中他的生殖器，我們盡了最大努力，實在是沒辦法，確實失去了保留的可能性。”
“本著為傷者生命著想的原則，只能采取切除手段。”
“萬幸的是，傷者的受傷位置僅限于生殖器，沒有波及身體其他部位，在外面及時采取了果斷措施以後，傷情比較穩定。”
“只要後續積極治療，身體應該會很快得到恢復，甚至不會對他今後的工作產生太大影響。”
“唯一的問題就是生活上恐怕有些不太便利，尤其是夫妻生活，算是徹底告別了。”
看看譚翠蘭的年齡，醫生語重心長的安慰了一句。
“你們也不算年輕了，這種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譚翠蘭有點懵，這醫生是正經醫生嗎，怎麼什麼話都說。
走廊里的人听得興致勃勃，努力憋著笑。
“嘎嘎嘎~~！”
一聲難听的笑聲突兀的響起，賈張氏咧著嘴，笑得見眉不見眼。
譚翠蘭今後和她待遇齊平嘍，她是老賈走了，譚翠蘭則是小易走了。
想想都覺得開心，今晚要吃頓好的，慶祝一番。
譚翠蘭狠狠的瞪了賈張氏一眼，要是殺人不犯法，她恨不得一口一口把賈張氏咬碎。
轉頭殷切的看著醫生，“醫生，老易的身體能恢復 過來，不影響工作和生活是吧？”
眼見醫生欲言又止，她意識到自己這話問的有問題。
“那個，除了夫妻生活以外......”
醫生忙不迭的點點頭，“希望很大，影響肯定會有，但是應該會在能接受的範圍內，對了，你們有孩子吧？”
譚翠蘭摸了摸還看不出凸起的小肚子，臉上浮現出母性的光輝。
“我們努力了幾十年，終于懷上了。”
醫生聞言，眼神頗為怪異，傷者這算是什麼命啊，幸運還是不幸？
四十多歲沒有孩子，命苦。
絕望中誕生希望，孩子從天而降，好命。
胯下二兩遭受重創，被切掉，實慘。
總算還有個孩子托底，萬幸。
“家屬年齡也不小了，一定好好注意身體。”
醫生囑咐了一句，又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家屬，傷者被切除的部位你要保留嗎？”
譚翠蘭瞪圓了眼楮，直愣愣的瞅著醫生，沒想到醫院里還有這樣的操作。
走廊里眾人憋笑憋的愈加艱難。
半晌，她木然的點點頭，還是留著吧，也算給老易留點紀念。
這時候，易中海被推出了手術室，安排到病房里，眾人一路跟著，目光不停的䥅䥅著新鮮出爐的太監。
臉色很蒼白，昏迷中也緊鎖著眉頭，眉宇間透著一股蛋蛋的憂傷。
一眾廠領導交代傻柱留下幫忙照顧著，又安慰了譚翠蘭一番，隨後離開醫院。
四合院里的一幫大媽也相繼告辭，醫院里暫時用不上她們。
賈張氏最後一個走出病房，若不是譚翠蘭一直對她虎視眈眈，她都有種掀開被子一探究竟的沖動。
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沒能抓住，多長見識呀，她活了五十歲還沒見過太監呢。
一大媽真是小氣，看一眼又看不壞，吃不上四個菜的家伙，就是上不了台面。
一個下午，易中海化身太監的消息飛速傳播，等到上班的男人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南鑼鼓巷。
消息擴散的速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呈指數級的增長。
場面愈演愈烈，病床上的易中海還沒回過神來，就徹底成了遠近知名的名人，用後世的話來說，妥妥的大網紅，熱搜榜上的頭條。
“真的？”
閻埠貴一聲驚叫喊破了音，傷痕累累的眼鏡差點掉到地上。
“我親眼看見的，那還能有假？”
三大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消息的準確性。
閻埠貴透過門縫望著昏暗的夕陽，總覺著一陣陣冷風吹過褲襠，涼涼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眼角變得濕潤，或許是物傷其類吧。
“趕明個，我去看看老易吧。”
老兄弟一場，他總要去送送小易，它就這麼走了，頭也不回，當叔叔的想看它最後一眼。
許大茂和閻解成、劉光齊湊在一起，聊的眉飛色舞。
在院子里若說易中海倒霉誰最高興，絕對要數許大茂，賈張氏都要往後稍稍。
敗壞他的名聲，給他扣上壞種的帽子，幫著傻柱拉偏架，兩人每次沖突只要易中海在場，吃虧的都是他許大茂。
人在做天在看，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雖然遲到的正義非正義，誰在乎呢？
這會兒，許大茂只有一個感覺，痛快！
心情舒暢，嘴角怎麼壓都壓不住。
“你們說，等一大媽把孩子生出來，這孩子是不是少了個爹，多了半個媽？”
“噗嗤~~~！”
許大茂一句話笑噴了閻解成和劉光齊。
“大茂，你是這個！”
劉光齊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這話說的讓人不得不服。
“論損人，你許大茂在四九城絕對有一號。”
閻解成越想越好笑，半個媽可還行？
“嘿嘿嘿！那必須的，哥們說話經典著呢。”
許大茂得意的不行，兩撇小胡子都顯得意氣風發。
他沒有注意到，身邊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怪怪的，似乎身份產生了某種錯位。
那句台詞怎麼說的來著，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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