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你個大頭鬼！"
林梟燼氣急敗壞的將人踹開。
而陸小北則蹲下身。
指尖輕輕戳了戳那只瑟瑟發抖的刺蝟球︰
"兄弟，要組隊不？"
灰團子"唰"地炸開滿背尖刺，慌不擇路地扎進了林梟燼的褲腳。
場面瞬間凝固。
慢半拍的林梟燼面色一僵，手忙腳亂地開始掏褲管。
活像在表演真人版"褲襠藏雷"。
" 嚓！"
圍觀群眾中，不知誰的全息相機自動捕捉了這個精彩瞬間。
智能濾鏡還貼心地在刺蝟頭上p了朵小粉花，配文︰
"玄都城最新潮流——生態朋克風！"
"噗......"
南城眾人憋笑憋得面色通紅。
張志勇倚著古槐樹吹了聲口哨。
幾片焦葉應聲落下，精準蓋住林梟燼露出的半截屁股。
"老大，咱是正面剛還是猥瑣發育？"
胖子同學把重盾往地上一杵，"咚"地震飛三只路過的行軍蟻。
他戰術背心上掛著的全家福徽章晃個不停。
照片里抱著奶瓶的妹妹正對鏡頭比著剪刀手。
陸小北指尖轉著根狗尾巴草，草睫舞出殘影︰
"就當是自助餐團建。"
他咧嘴一笑，"那些妖獸，都是移動的學分提款機。"
——這話不假。
在場四五百新生都是剛畢業的菜鳥，離火學院不可能投放太高階的妖獸。有他和張志勇這幾個老油條壓陣，正好給南城的新人們練練手。
當南城眾人亮出兵器時，畫風突變——。
有人從四次元書包里扯出三米長的狼牙棒，棒頭尖刺上還掛著去年的糯米餈；
雙胞胎姐妹花抖開綴滿鈴鐺的鎖子甲，晃動時奏響跑調的《兩只老虎》；
最絕的是戴眼鏡的男生，他掏出的玄鐵算盤每顆算珠都是鈦金材質的......。
陸小北揉了揉被算盤珠反光晃花的眼楮。
突然覺得這場景像極了老家菜市場的早市。
他順手幫胖子扶正歪掉的頭盔。
"鐺"的金屬踫撞聲驚起林間蝙蝠群，黑壓壓的翼影掠過林梟燼呆滯的臉，活體彈幕般打出"戰五渣"三個大字。
這樣的凝聚力，讓周圍其他區的人目瞪口呆。
"這人誰啊？威望這麼高？"
"好像是南城的......"。
竊竊私語中，各城很快推選出領隊。
徐夢魚自然成了崇明城的核心。
而林梟燼——
"老大，我們不一起嗎？"。
小弟剛開口就被一巴掌拍回去。
"一起什麼一起！"
林梟燼臉色鐵青︰
"玄都城難道要跟著別人混？"
他挺胸抬頭帶著小弟離開，刻意與陸小北等人保持距離。
活像只驕傲的孔雀。
高空之上，嚴鋒將一切盡收眼底。
"凝聚力需要鮮血澆築。"
他摩挲著疤痕縱橫的手背，低聲自語︰
"南城的孩子...倒是學得快。"
密林間，甦七七的長刀已劈開晨霧。
南城小隊如精密絞肉機般向前推進，陣型變幻間，竟隱隱透出軍陣肅殺之氣。
"跟緊嘍！掉隊的自己啃樹皮充饑！"
陸小北把苗刀扛出扁擔的架勢，順手摘了片鋸齒草叼在嘴里。
南城隊伍很快變成人字形雁陣。
遠遠望去，活脫脫像群趕早市的阿姨，殺氣騰騰又莫名喜慶。
..........
三頭鐵甲犀從腐葉堆里拱出時，腥臭的尸氣瞬間彌漫開來。
小胖子握刀的手抖出殘影，刀背上掛著的平安符叮鈴作響︰
"北、北子哥，這玩意在標本室看著沒這麼大啊！"。
"慌啥？"
陸小北用刀鞘戳了戳鐵甲犀的屁股，硬甲發出"咚咚"的悶響︰
"這不就跟食堂大媽炖不爛的老牛筋一個道理？"
他突然掏出銀色懷表晃了晃︰
"給你三秒調整呼吸——三！"
"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啊！"
小胖子哀嚎。
另一邊。
"冰稜步！"
甦七七的輕喝如碎冰墜地，唐刀卷著霜氣劈開妖獸獠牙。
陸小北突然從她肩後探出腦袋︰<......"。
"陸！小！北！"
甦七七眉頭微蹙。
刀鞘精準捅向他腰間，卻在觸及瞬間被冰晶包裹。
陸小北齜牙咧嘴地揉著腰︰
"你這招冰鎮排骨絕對米其林三星水準......"。
然而話音未落，卻突然出手。
"小心！"
血色氣勁突然托住某個南城少年顫抖的手腕。
"刀口再偏兩寸就能給妖獸修腳了。”
陸小北指尖輕彈，妖獸脖頸頓時綻開血花︰
"記住，捅腎比砍尾巴管用——別問我怎麼知道的。"
陸小北適時的開口道。
隨即，他直接甩出烤腸簽子釘住妖獸眼皮。
為少年爭取喘息的時間︰
"注意走位！你以為這是跳廣場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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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的男生面紅耳赤，稍作休整便重新提起武器。
行至三十里，南城隊伍已殺穿七波妖獸。
陸小北蹲在樹杈上哼著跑調的《小隻果》，腳下堆著十幾顆當彈珠玩的妖丹。
其他城的學生望著這邊，眼楮紅得能滴血。
"這特麼開掛了吧？"
青龍城學生把長劍往地上一插︰
"我們殺得跟喪尸圍城似的，他們簡直在春游！"
同伴抹了把臉上的妖血︰
"認命吧，人家滿漢全席配置，咱們頂多算泡面套餐。"
徐夢魚那邊傳來金屬踫撞聲，崇明城隊伍正用精鋼盾牌前推，穩如鐵壁。
林梟燼氣得把刀插進樹樁，翡翠貔貅掛件晃出殘影︰
"劉奉！把你那破弓箭收起來！差點射我屁股！"
而南城隊伍已化身精密絞肉機——
甦七七反手撩刀削飛妖獸天靈蓋的動作，優雅如茶藝師分茶；
小胖子趁機把精血瓶當保齡球滾向陸小北︰
"北子哥接住！這玩意比我家祖傳咸菜缸還沉！"
"謝了！"
陸小北腳尖挑起瓶子，苗刀轉出銀盤似的弧光，精血瓶精準落進背後竹簍。
這雜耍般的動作，驚得樹梢上偷看的學姐差點摔了記錄板。
某只鐵甲犀試圖偷襲，卻被一根烤肉簽子釘進鼻孔。
"排隊！沒看見我忙著集郵呢？"
陸小北掏出小本本記錄︰
"第三十二瓶，夠泡妖獸血溫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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