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軒轅黎丘率先受不住,兩位仙相後退,整個人被震飛出去,隕帝天弒插在石柱上,黑血順著槍身滴落。
九黎浮桑也不好過,十二祖巫虛影化作血霧消散,他捂住胸口,龍毫白淵“ 當”落地,空間的偉力在他周身紊亂暴走。
嫘祖光芒大減,唐虞夏 的身影從眉心跌落,嘴角溢出金色神血,玉蠶佩裂開一道縫隙。
她看著搖搖欲墜的兩人,又看看自己黯淡的仙力,忽然苦笑“果然……以傳承現形,終究是鏡花水月。”
黃帝收起劍勢,看向傷了的軒轅黎丘“人族仙唐虞夏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各自負傷,可是你喜聞樂見。”
女媧補著天,給九黎浮桑和軒轅黎丘修復傷勢。
九黎浮桑一身用來當披風的白大衣已是破破爛爛;軒轅黎丘左臂新添一道口子,留下黑金色的血。
“呼,即使你我合力,兩個帝仙戰一個貨真價實的仙家也還是勉強了。”
軒轅黎丘把槍放回匣中,靠在殘垣斷壁上“,你我雖沒有佔到便宜,但她也不好受。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場面。落得現在這個樣子,唐虞夏 ,你可滿意了。”
嫘祖把唐虞夏 包成蠶繭裹在里面,用蠶絲恢復其傷勢。
半晌,唐虞夏 從繭里出來。
“兩位帝仙不減當年。有如此實力,在當初不接受我的招安倒也不怪了。”
九黎浮桑抱劍“現在雙方就此罷手如何。再斗下去,怕是只能魚死網破了。即使我們兩人合力也不是你這個仙君的對手。
“可若真生死相搏,你付出的代價一定不會小。到時候我們二人死在這里,而你是半殘廢的下場,只能是便宜了外人。”
唐虞夏 只覺自己點背,千算萬算卻漏算這兩個人會親自來一趟。眼下又皆傷,再來硬的只會是誰也不好過。
唐虞夏 揮手作罷,兩家就此罷手。
等到三人散場了,雲羅彌宮上空兩個人四下尋覓,確定無人了,再露頭出來。
這倆鳥人就是聞聲而來的道白衣和軒硯舟。
在軒轅黎丘等人于昆侖山上動武出第一招時,這哥倆就感受到了什麼。
軒硯舟從雪殿里探出個腦袋,剛露頭就只見一道黑鋒劃過,再靠近點,雪殿就要舉辦下一屆雪殿殿首繼任禮了。
道白衣揪住後頸衣領拉回來,用拂塵擋在身前,接下這一半鋒芒,還有一半削在雪殿建築的後面。
“呼∼嚎,腦袋還在。”
道白衣撈回來“你嫌活命長了是不是。不怕被他們三個打斗產生的余波給滅了。你可不是曾經上古天庭時的仙了。”
軒硯舟趴在雪殿房門後面,驚魂未定“這又是招惹了哪位神仙來這里打架了。”
道白衣和軒硯舟趴在一塊,手放眼前“看著像帝江宮的那倆人和,和,那是唐虞夏 吧。”
兩人對視一眼,愣了愣“......”
“難道說,老道,咱哥倆還不躲起來逃命。”
二人談話間,九黎浮桑動用雲羅天衍把他們三個轉移到了雲羅彌宮,不過覆蓋範圍太過把這倆路人也給拉進來了。
道白衣和軒硯舟趴在雲宮遺址一旁看著三位可以說是當今世間頂峰之人的仙戰。
等到他們斗個兩敗俱傷,道白衣和軒硯舟冒出頭來看看四周準備離去,卻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雲羅彌宮的殘垣斷壁在三人激斗的余波里震顫,道白衣只覺腳下一空,碎石簌簌而下,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軒硯舟低咒一聲,伸手去撈他的腰帶,卻連帶著兩人一同墜入更深的黑暗。
“道白衣!你屬兔子的嗎?走路不看地?”
下墜的風聲里,軒硯舟的聲音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呸!要不是你剛才踢飛那塊石頭砸到我腳腕——”
道白衣反唇相譏,話沒說完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緩沖力托住,兩人滾落在一片干燥的塵土上,嗆得連連咳嗽。
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幽寂。道白衣摸索著掏出火折子晃亮,昏黃的光芒驟然劃破黑暗,照亮了眼前蜿蜒向下的石階。
石階由一種不知名的青色岩石砌成,上面刻滿了模糊的紋路,非篆非隸,透著一股遠古的滄桑。
“這地方……”
軒硯舟皺眉,用劍柄敲了敲石階,“不像自然塌陷,倒像是人為開鑿的通道。”
“廢話,”
道白衣撢了撢身上的灰,舉著火折子往前探路,“雲羅彌宮是上古仙宮,有點秘道古墓的不奇怪。不過剛才那三個老怪物打得地動山搖,居然沒把這底下震塌,也算稀奇。”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往下走。通道越來越窄,牆壁上的紋路在火光下漸漸清晰起來,不再是簡單的圖案,而是一幅幅連續的壁畫。
畫中人物形象古樸,身著寬大的袍服,手持奇異的器物,似乎在進行某種宏大的儀式。
“你看這畫,”
軒硯舟停下腳步,指著牆壁,“這些人在引動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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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白衣湊近細看,只見壁畫上狂風呼嘯,電閃雷鳴,無數光點從天際墜落,被那些人用巨大的陣法牽引著,匯入一座高聳入雲的祭壇。
“有點像,但這陣圖……我從沒在任何古籍上見過。”
他們繼續前行,通道的走向開始變得詭異,時而筆直,時而迂回,仿佛刻意在模仿某種軌跡。
道白衣走著走著,忽然頓住了腳步,舉著火折子環顧四周。
“怎麼了?”
軒硯舟問。
“你不覺得……這路有點太規整了嗎?”
道白衣的聲音有些異樣,“寬窄一致,轉角分明,而且越往下走,這股……死氣越重。”
他伸手撫摸牆壁,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那不是岩石的涼,而是一種仿佛浸透了歲月的陰寒。
“這不是普通的通道,”
他的臉色漸漸凝重,“這是……墓室的形制。”
軒硯舟一愣,隨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越往前走,空氣中的塵土味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郁氣息,像是無數冤魂在無聲地嗚咽。
通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中央一個模糊的凹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摳掉了。
“推開看看?”
道白衣挑眉,手已經按在了石門上。
軒硯舟深吸一口氣,兩人合力推動石門。
“吱呀——”
一聲悠長的聲響在寂靜中回蕩,石門緩緩滑開,露出了里面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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