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雲家營地。
    異武局封鎖了半月的消息才逐漸從小道里流傳出來,流到各方勢力耳朵前。
    雲太息再次拍碎眼前桌子,已經把雲家帶來營地的桌子給全部打碎了。嗯,還剩用來必需裝潢和盛放器物的桌子。
    “該死的!這該死的王尚金戈!!”
    雲靖在一旁附和“有意思。當真有意思。我們兩家想要栽贓給尚九陰,成功栽贓後卻被王尚金戈和尚九陰背後之人擺了一道。”
    “我需要的不是復讀機,有個解決辦法才是重要的。”
    坐于一旁的三統領喝口茶“我倒覺得他很高明。那幾個人今天才選擇動手。王尚金戈再往下探就什麼都知道了。”
    雲太息奉茶“願聞其詳。”
    “我教派去執行的蠱師就藏在異武局的牢里,藏在羽末都夜游使王櫟杰名下公司里。現在消息被傳出來我教才得知,難怪我們之前一直找不到。跟我們玩燈下黑,這確實是其高明之處。”
    “現在有何辦法。”
    三統領嘬一口“葉家已無,接下來就是對你們雲家動手了。雖然滅了葉家的消息傳出,會讓你們有了防備。但你們雲家不會比葉家好到哪去,被滅的可能很大。
    “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們都佔不得便宜。只要有他在,在場應該沒人會質疑王尚金戈的實力。”
    一旁一連贊嘆完好幾個“有意思”的雲靖補充一下“更不用說還有五大家的閣老,十王將,靈都十三都下駐各都的分部部長。而且異武局的局長也快出世了吧。”
    四統領夙夜從門後入,听見三人談話“沒有這麼快。據聖女大人傳達的口諭和教內一些人所記載的,異武局的局長與我教熵主一戰後,兩敗俱傷。熵主隱蔽養傷,一直不出。
    “而異武局的那個人不也躲起來了。就連覆滅七大家這種大事都是由異武局的二局王尚金戈在代理執行。事無巨細均有他來定奪,足以說明眼下情況。”
    三統領反問“你如何知道。”
    夙夜得意一笑“三統領雖排第三,但畢竟統領之間是以實力來決定。夙夜雖弱于三哥,可入教時間和侍奉熵主的經歷自然比三哥多些。”
    三統領不再與其爭執“但現在我們需避免與其正面沖突。在古墟一役令我們遭受不小損失,雖然求助聖女大人用了復生,但依然欠缺。
    “我們在古墟里做的許久準備換來的也只是撈回來童祿和一些殘余勢力的人馬。那艘黑血古船也賠進去。”
    夙夜認可道“誠然。現在去招惹他們無異于找死。所以我等需要另闢蹊徑。這昆侖山若規劃得當,我等依然可成。”
    雲太息拍案而起“你們要毀約!別忘了借由雲家,你們這些蠱師才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們現在反而...”
    夙夜身側的玄鱗作勢要上前,夙夜把他倆攔回去,悠悠開口“雲家主,可別忘了。你是來投合我們。與我們合作是你們雲、葉兩家一起的,現在葉家沒了只剩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繼續談條件。”
    雲太息憤憤坐回去,狠狠捶桌子。馬上就要把這張桌子給砸爛了。
    雲家是真的沒落了。說不定要毀在我這一代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那五個人殺掉為好。否則之後多生事端指不定出什麼大事。
    昆侖山麓,罡風卷著雪沫子劈頭蓋臉打來。來時路上。
    “你可要小心點,當心用力過度把這昆侖山炸了。到時靈都都護府有你好受的。”
    軒轅黎丘擦著劍“到時候該你承擔相應責任和事故了。”
    九黎浮桑瞪大眼看著“原來你打的是這個鬼主意。我就不該信你。”
    “上次救夏九陰是我出財出力,這次攤上事按照你來一次我來一次的制度,輪到你了。”
    九黎浮桑起開葫蘆蓋,喝口酒“那我可要好好攔著你不讓你用力過猛了。”
    軒轅黎丘走至舷窗“拿到玄杌,玄奇的血肉和懸灸儀就速離。”
    軒轅黎丘玄色衣袍獵獵鼓蕩,一旁九黎浮桑執劍袖中,雖尚未出鞘,卻已有冷冽劍意順著風雪漫開,在他足下凝成細碎冰稜。
    他側首看向身側的九黎浮桑,那人身著熾焰色廣袖,正百無聊賴地用指尖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化作水珠“我說軒轅,你這趕路的架勢跟奔喪似的,累不累?”
    “能快則快,否則必生事端。”
    軒轅黎丘冷嗤一聲,目光穿透迷蒙雪幕,“九黎的星軌羅盤顯示,懸灸儀的異動就在前方十里。”
    他話音未落,腰間玉佩突然泛起微光——那是星盤的警示。
    幾乎同一時刻,九黎浮桑指尖的水珠“滋”地一聲蒸發,他忽然笑起來,朝右側雪坳揚了揚下巴“喲,來客人了。”
    雪霧驟然翻涌,一道玄色身影裹挾著磅礡靈力破空而至,停在兩丈開外。
    來者身著繁復暗紋長袍,墨發用紫金冠束起,正是唐虞夏  。
    她身後並未跟人,唯有一雙眼眸冷若寒潭,直直鎖向軒轅黎丘“軒轅氏,擅闖昆侖者,死。”
    “唐虞家主好大的口氣。”
    軒轅黎丘踏前一步,劍意更盛,“昆侖何時成了你唐虞家的私產?倒是你,閉關多年突然現身,莫不是為了懸灸儀?”
    唐虞夏  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玄奇認主懸灸儀,乃我唐虞家事。至于你——”
    她目光掃過九黎浮桑,“和這九黎部的人來此,是想讓上古的恩怨再添新血?”
    “哎哎哎,話可不能這麼說。”
    九黎浮桑忽然插進來,指尖燃起一簇幽藍鬼火,“我們就是來看看雪景,順便……”
    他拖長語調,鬼火在風雪中明滅不定,“幫老朋友收個‘小玩意兒’罷了。”
    風雪陡然加急,三人間的氣壓低得仿佛能碾碎空氣。
    九黎浮桑按在劍柄上的手青筋微跳,唐虞夏  袖中銀針已蓄勢待發,唯有軒轅黎丘還晃著腦袋哼著不成調的古謠,仿佛眼前不是一觸即發的死局,而是場尋常的風雪偶遇。
    “二位來此,是要搶這懸灸儀了。”
    “唐虞家主不也是為此而來。咱們雙方的目的是同樣的。”
    唐虞夏  畢竟是玄家二傻的生母,就這麼把這倆傻寶拱手讓人,唐虞夏  打心里不願意。
    布置這麼多年,花費這麼多心力,還不惜與玄九胤後人結合產子,到了是給別人做嫁衣。唐虞夏  不當場發飆已經算她教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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