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訣,月狩摸著兩人鼻尖“殿首,還有氣。”
隨白雪而來的軒硯舟俯身看看“嗯,有氣,月狩把他們兩個帶回去。”
“是。”
月狩抬起兩人折回雪殿。
雲訣走近,躬身“殿首,恕侍僕冒昧,殿首當真覺得這樣...”
“雲訣覺得不妥。”
“侍僕從不質疑殿首的決定。我只以殿首和雪殿為出發點,為殿首想些更合適的方式。”
軒硯舟一合折扇“眼下便是最合適的法子。”
雲訣跟隨上前“依殿首命。”
軒硯舟用同樣的方式阻止熵療喚主來殺他們,隨後異武局帶人前來。
“殿首,少了一個,玄奇的哥哥玄杌不在了。”
軒硯舟擺擺手“先回去吧。異武局那幫人來了,他們有著落,咱們就不用管了。”
軒硯舟和雲訣隱入雪中。
趕來的白景閣看著這里只余昏厥的南宮煙嵐和林鳳,並無其余人。
“有人比我們來的更早些,帶走了玄杌,還解決了這些追兵。他們是哪里的殺手。”
高逸筠默默錄下這里,再回應“王將,是雲家人。”
“又是雲家,雲太息真想一家獨大不成。”
“王將,可以先派出搜索隊,然後...”
白景閣回視“你應知這是下策。”
白景閣看看四周無人,也就作罷,先帶他倆回去。其余的,另想辦法。
“收隊,我們三個暫時不露面,由高部帶領隊伍。”
“領命。王將盡可交于我。”
昆侖山巔,雪殿。
雪殿內寒氣砭人,月狩將兩人安置在暖爐旁的矮榻上。
唐應睫毛上凝著冰碴,指尖發紫,忽的咳嗽著蜷起身子,玄奇則眉心發燙,額角冷汗浸透碎發。
月狩用銀匙攪開參湯,先舀一勺吹了吹,遞到唐應唇邊“醒了就喝點,殿首特意交代煮的溫補方子。”
唐應眼皮重得抬不起,卻在聞到藥香時本能張嘴,滾燙的湯水入喉,才覺四肢漸漸有了知覺。
“玄奇……”
唐應啞著嗓子去夠旁邊人的手,卻被月狩輕輕拍開“先顧好自己,他高熱得敷冰帕子。”
說著用銅盆里的雪水絞了帕子,疊成方塊按在玄奇額上,榻上之人睫毛顫了顫,含混囈語著什麼。
暖爐“ 啪”炸開火星,月狩添了塊炭,忽听唐應低笑一聲“原以為要死在雪地里了。多謝這位前輩相救。”
“你們撿了個便宜。”
月狩抱臂倚著柱子,指尖撥弄腰間銀鈴,“殿首若想讓你們死,早該把人扔去喂雪狼。”
話音未落,玄奇忽然抓著什麼,眼尾通紅地盯著他“水...給我水...”
月狩反手扣住他脈門,另一只手托著他後頸喂水,瓷勺踫到牙齒發出輕響。
唐應望著帳頂流甦晃神,忽聞玄奇吞咽的動靜漸緩,轉頭時正見月狩用袖口擦他嘴角水漬,動作雖輕,指尖卻在發顫。
“下月朔日,雪殿的冰梅該開了。”
月狩將空碗擱在案上,聲音輕得像雪,“你們待傷好後,就速離的好。”
“敢問前輩何人,這里又是...”
月狩拿著長匙舀著湯“我不方便說什麼,還是等他回來,請我們殿首為你們解惑。”
軒硯舟帶著雲訣回來,踏入殿內。
“二位小兄弟醒了。”
唐應掙扎著起身,動了動身子便放棄了,玄奇則是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不忙不忙,二位可在此處歇著。其余都事之後再聊。月狩,雲訣。”
“殿首。”
“你二人就留著看家,我出去一趟,好好關照兩位小客人。”
“殿首慢走。”
軒硯舟下來雪殿,抵人跡罕至處。
道白衣背著半死不活的玄林清過來“救下來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問,你不露面。”
“還不能。”
“他們倆會想見你和他的。”
道白衣掂了掂身上的玄林清“他已氣絕了。唐虞夏 那樣的濫用,憑他的身軀可扛不住,早破爛了。我用秘法護住他的身軀 至于他的人魂,我交給了一位老友代養。”
“現在什麼情況。”
道白衣掐指算算。
軒硯舟神情古怪的看著“老道子還真的會算卦。”
“看來在雪殿殿首眼里,老道不應該會這個技術。”
道白衣掐指一會“玄家玄杌被帶走,帝江宮的人干的。諦听和剩下的鳳被異武局發現帶回去救治。玄奇和應龍在你這。”
軒硯舟靠在樹干磨硯“可符合你的預期。”
道白衣收起拂塵“不,是我們的預期。”
“是其他三個禍祖?你們四個闊別許久,現在聚到一起肯定不會有好事。”
“說錯了,我一直都是。”
軒硯舟甩袖“聚齊四凶五器,無非是要在現在這個時代開啟封神榜罷了。唐虞夏 就是這麼做。帝江宮的軒轅黎丘則是順應女媧,想要重塑回女媧言說的景象。
“至于四大禍祖,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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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出來就不是秘謀了。”
“沒事了吧,本首先回了。”
道白衣橫在身前“等會等會。”
“你又咋了。”
“給點路費花花。”
軒硯舟一個白眼,不再理會。
道白衣拉住,換上笑臉“停停,真有事找你。”
“嗯...”
“幫我給玄奇融入懸灸儀。”
軒硯舟瞳孔一縮“你難道...”
道白衣肯定的點點頭。
“坐道的你要死啊,你不知這...”
道白衣正正語氣,一字一頓的“白船,他們五人正好對應這一世的五器,最契合的人選必定是他們。他們也終將活不下來。白船,幫一下吧,如何。”
“實話說,我不想搭理你。”
“多謝。”
道白衣扛著玄林清再次離去。
軒硯舟嘆著氣回雪殿。
“對于他們,這究竟是命運,還是...宿命呢...”
夜晚,軒硯舟看著狼吞虎咽的二人,閃著精光。
吃完過後,玄奇和唐應付了飯錢謝過,想要離開去找其余人。
軒硯舟端著碗“我勸你們最好別走動,否則...”
話沒說完,倆人再次癱倒。
軒硯舟一副“看,我說什麼來著的樣子”看著“你們二人身體的傷好了,但內在受損嚴重,我雖治好你們,但你們現在的五髒六腑和身子骨還是負傷的。
“下地走動,導致氣血再次紊亂,對你們本就脆弱的身子二次傷害,是會出事的。”
二人立刻躺回去,就這麼乖乖躺著,是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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