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科技園"工地戒備森嚴,保安攔住去路︰"閑雜人等不許進!"渠成順亮出證件,余光瞥見塔吊上晃動的安全帽——正是袁甲出事的位置。
    張忠民掏出《安全生產法》條文︰"根據規定,我們有權了解事故現場情況。"僵持間,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下來的正是甲公司法務總監。
    "袁甲的事走法律程序吧。"總監皮笑肉不笑,"至于工地,我們一切合規。"他身後的保安突然騷動,幾個工人被推搡著帶出來。
    "他們想偷偷拍現場!"保安隊長揪著工人衣領。渠成順眼尖,看見工人手里攥著半卷安全帶——卡扣處明顯斷裂。
    方梅突然舉起相機連拍,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涉嫌銷毀證據,我要曝光!"總監臉色驟變,示意保安搶相機。混亂中,張彩嬌護住方梅,自己的手臂被抓傷。
    深夜,渠成順在辦公室分析現場照片。周萬全調出建設局備案資料︰"袁乙的營業執照去年就過期了,甲公司不可能不知道。"張忠民推來財務報表︰"袁甲的工資是從甲公司對公賬戶轉出的,這根本不是承攬關系的結算方式。"
    電腦屏幕突然閃爍,匿名郵件里是段模糊視頻︰戴著安全帽的人正在更換塔吊零件,日期赫然是袁甲出事前一天。
    關鍵證人——甲公司前安全員王強始終避而不見。渠成順帶著張彩嬌守在他下班必經的巷口,終于在某個雨夜堵住人。
    "我不能說。"王強縮在雨衣里,"他們威脅我......"他褲腳沾著工地特有的紅泥土,和袁甲出事那天的監控畫面里的泥土顏色一模一樣。
    方梅突然拿出一疊照片︰"這是你孩子學校門口,我們保證不會連累他。"王強的肩膀劇烈顫抖,從口袋里掏出個u盤︰"出事前三天,總監讓我拆除部分防護裝置,說能省成本......"
    開庭前夜,張彩嬌發現重要證人的聯系方式全部失效。周萬全連夜趕到證人家,門鎖被撬,屋內一片狼藉。渠成順看著滿地散落的法律文書,在碎紙片里發現半截煙蒂——和甲公司會議室的品牌一致。
    法庭上,甲公司突然提交新證據︰袁乙的委托書,聲稱所有責任由其個人承擔。張忠民冷笑︰"這份委托書簽署日期在事故之後,明顯是偽造!"但法官依然宣布休庭,要求補充證據。
    散庭時,一輛摩托車擦著渠成順飛馳而過,後座的人往他懷里塞了個信封。打開是張字條︰"查甲公司賬外資金,有驚喜。"
    周萬全憑借老關系,從銀行內部拿到關鍵線索。甲公司每月都有大額資金流向境外,其中一筆恰好與袁乙的私人賬戶有交集。張彩嬌對著密密麻麻的轉賬記錄,突然指著某個日期︰"這是袁甲住院當天,轉了五萬塊!"
    方梅調查發現,袁乙名下竟有三家空殼公司。她在工商檔案里翻出一張老照片,甲公司老總與袁乙勾肩搭背站在奠基儀式上,背景橫幅寫著"親情合作,共贏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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