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七位證人——火鍋店老板舉著營業執照上的合照走進法庭時，趙長友終于癱坐在椅子上。照片里，他與同居女友掛著“模範夫妻”的綬帶，背景牆上“2023年度和諧家庭”的錦旗格外刺眼。
“根據《民法典》第1091條，”張彩嬌站在國徽下，聲音清亮，“被告長期與他人同居、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嚴重損害婚姻關系。我方不僅要求判決離婚，還申請凍結被告名下所有財產，並追索精神損害賠償50萬元。”
休庭期間，王天成的舊部試圖在走廊圍堵張彩嬌，卻被突然出現的渠成順擋住。老律師身後，方梅舉著攝像機冷笑︰“省紀委剛通報了青山縣司法系統窩案，你們確定還要鬧事？”那些人對視一眼，灰溜溜地退開。
再次開庭時，趙長友的律師放棄了辯護。當法官宣判準予離婚、分割財產並要求趙長友支付賠償時，吳燕顫抖著抓住張彩嬌的手，淚水滴落在她的律師袍上。法庭外，等候的記者蜂擁而上，張彩嬌看著鏡頭，身後的“興華法律服務中心”招牌在夕陽下金光閃耀︰“法律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向罪惡低頭。”
深秋的風裹挾著枯葉拍打著法律服務中心的窗戶，張彩嬌剛整理完吳燕的勝訴判決書，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彩信。暗紅色背景的照片里，自己今早走進律所的畫面赫然在列，配文是趙長友扭曲的字跡︰"小律師，晚上九點，城西倉庫，敢不來，吳燕和她女兒的照片會出現在所有家長群里。"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她顫抖著撥通渠成順的電話，卻發現所有通訊軟件都被陌生號碼刷屏。監控畫面里，法律服務中心外徘徊著幾輛陌生面包車，路燈將車窗後的陰影拉得格外猙獰。周萬全立刻翻出警用手電筒︰"我當年在反黑組干過，這些小混混的手段我清楚。"
夜幕降臨時，張彩嬌穿著防狼報警器偽裝的項鏈，在方梅和便衣民警的掩護下靠近倉庫。鐵門內傳來趙長友刺耳的笑聲︰"听說你以前被強奸過？現在求我，說不定我會輕點..."話音未落，張彩嬌一腳踹開虛掩的門，強光手電筒照在趙長友臉上，同時舉起執法記錄儀︰"你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威脅罪證。"
暗處突然竄出五個打手，方梅立即將微型攝像機藏進衣領，大喊著沖向路口吸引警力。張彩嬌邊退邊甩出催淚瓦斯，卻被絆倒在地。千鈞一發之際，渠成順帶著司法局的退休同事們破門而入，老刑警們抄起隨身攜帶的伸縮警棍，與混混們扭打在一起。
混亂中，趙長友掐住張彩嬌的脖子獰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落下時，警笛聲撕破夜空。增援民警沖進來的瞬間，張彩嬌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你剛剛承認了威脅吳燕母女、組織團伙騷擾的罪行，還有，"她扯開衣領露出微型攝像頭，"這里記錄了你所有的犯罪證據。"
被戴上手銬的趙長友仍在咆哮，而張彩嬌倚著警車大口喘氣，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手機震動，吳燕發來消息︰"嬌嬌，我女兒說長大也要當像你一樣的律師。"她望著初升的朝陽，撫摸著胸前微微發燙的律師徽章，五年前看守所里的陰霾，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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