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月的耐心等待以及無數次被張欣榮吐槽“你終于像個女孩子了”),夕夕的頭發終于長到了耳下。雖然還是短發,但至少不再是“寸頭小伙”風格,稍微能看出點柔和的輪廓。
她對著鏡子撥了撥發尾,勉強滿意︰“行吧,至少不會被當成小伙子了。”
十月一國慶假,張欣榮跟夕夕約好要去黃山,結果出了意外。
"叮——"
夕夕的手機彈出一條短信︰【xx航空】您已預訂10月1日hf機場qd流亭……
她盯著屏幕愣了三秒,以為發錯了短信,一個視頻通話就彈了過來。
許哲遠穿著海軍藍作訓服,背景是轟鳴的戰斗機引擎聲︰"票收到了吧?國慶來看我飛行表演。"
夕夕︰"……你腦子被艙門夾了?不去,把票退了。我要跟我二姐去黃山。"然後利落的掛電話。
之後許哲遠開始每日三連ca︰
清晨6點︰"起床沒?我給你發了機場攻略。"背景音︰軍營起床號)
中午12點︰"看到海鮮城定位沒?他家帝王蟹特肥。"配圖︰他舉著螃蟹鉗子齜牙笑)
深夜23點︰"夕夕啊,我連你酒店拖鞋都準備好了。"照片︰粉色兔耳朵拖鞋)
許哲遠趴在宿舍床上,對著手機調整了半天表情,終于撥通視頻電話。
"夕夕啊……"他虛弱地咳嗽兩聲,"我好像發燒了。"
屏幕那頭的夕夕正在實驗室寫報告,頭也不抬︰"哦,多喝熱水。"
"真的!"許哲遠把體溫計湊到熱水杯旁晃了晃,"38度5!"
夕夕抬眼瞥了下屏幕,冷笑︰"你體溫計旁邊那杯水還在冒熱氣。"
許哲遠︰"……"
第二天,許哲遠發了張照片——手臂上纏著繃帶,背景是醫務室的白牆。
[訓練受傷了,縫了五針。]
夕夕放大圖片看了三秒,回復︰
[1. 醫用繃帶是部隊統一采購的,你這卷是藥店買的]
[2. 醫務室的窗簾是軍綠色,你這是白色]
[3. 要裝也找個真醫生幫你拍]
許哲遠︰[……]
第三天,許哲遠的戰友突然打來電話︰"邵同志!許隊高燒昏迷一直喊你名字!"
背景音里適時傳來許哲遠氣若游絲的"夕…夕…"。
夕夕啪地合上筆記本︰"你告訴他,我去還不行嗎?裝病上癮了是吧?"
張欣榮啃著隻果路過︰"喲,許少爺這是要強搶民女?你別忘了,十月一你要跟我去爬山的。"
夕夕把手機一扣︰"二姐對不起了,不能跟你一起去爬山了。我大哥瘋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張欣榮︰“呵呵,死綠茶!”
直到9月30號晚上,許哲遠發來終極大殺器——
視頻里他蹲在機庫,拿著電焊搗鼓什麼金屬件,臉被火花映得忽明忽暗︰"你不來,我就把殲15模型焊個丑八怪送你。"
鏡頭轉向工作台︰那是她開學前答應要給大年的16歲生日禮物艦載機模型,現在被焊得歪歪扭扭。
夕夕抓起電話︰"我登機前你要敢再焊一厘米——
剛出機場,夕夕就被穿海軍制服的小戰士攔住︰"邵同志?許隊讓我接您。"
車直接開進軍事管理區。遠處停機坪上,許哲遠正靠著殲15沖她揮手,飛行頭盔反著刺眼的陽光。
"驚喜不?"他小跑過來,作訓服沾著機油,"今天特意申請了家屬參觀位。"
夕夕看著他血壓瞬間飆升︰"你有病吧?我是你妹妹!別人的家屬不是老婆就是父母。你部隊有人說我是你女朋友,你都不解釋嗎?"
“不生氣了,一會兒好好看我表演。”許哲遠安撫住即將暴怒的夕夕。
殲15引擎的轟鳴聲中,夕夕的指甲深深陷進觀禮台的欄桿。許哲遠今天要表演新改裝的"利劍出鞘2.0"——70度仰角爬升後接720度橫滾。
"呼吸,放松。"有人遞來礦泉水,"你都快把欄桿捏變形了。"
夕夕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節發白,掌心全是汗。遠處,那架熟悉的編號"xzy11"戰機正在跑道上滑行。
耳機里傳來塔台指令︰"鷹隼01,可以起飛。"
許哲遠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收到。夕夕,看好了——"
戰機猛然加速,夕夕的心髒跟著懸到嗓子眼。當戰機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刺向雲層時,她無意識抓住了身旁戰士的胳膊。
"同志..."小戰士尷尬道,"我這是新發的制服..."
最危險的時刻來了。戰機在雲層頂端開始橫滾,突然,夕夕發現尾焰閃爍了一下。
"發動機..."她猛地站起來,卻听見無線電里許哲遠冷靜的報告︰"左發異常,請求執行應急程序。"
觀禮台瞬間騷動。夕夕的急救包掉在地上,紗布和繃帶散落一地。
當戰機拖著黑煙對準跑道時,夕夕已經沖下觀禮台。她看見起落架擦出火星,听見刺耳的剎車聲,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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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攔阻索繃直的瞬間,夕夕的眼淚終于砸在地上。許哲遠跳出座艙時,迎接他的是一個帶著消毒水味的擁抱。
"你身上有針炙包。"他悶笑著被推開,"真要給我扎鎮定穴?"
夕夕紅著眼眶舉起銀針︰"你有病是不是?下次再玩命,我讓你扎著針飛!
許哲遠趴在床上,作訓服撩到後背,肩頸處一片淤青,腰椎的肌肉緊繃得像石頭。
“你們部隊沒軍醫嗎?”夕夕放下包,皺眉。
許哲遠悶哼一聲︰“軍醫只會開止疼藥和‘忍一忍’。”
夕夕冷笑︰“所以你騙我來,是當免費理療師?”
許哲遠側過臉,笑得痞里痞氣︰“哪能啊,主要是想你了。”
夕夕從包里掏出針灸包和艾灸條——她來之前許哲遠專門叮囑她要帶上。
"你這頸椎,再這麼硬下去,遲早得報廢。"夕夕戴上醫用手套,指尖精準按上他後頸的穴位。
"嘶——"許哲遠倒吸一口涼氣,"輕點!"
"輕點沒用。"夕夕面無表情,手上力道不減,"你們飛行員是不是都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許哲遠悶哼︰"訓練強度大,哪有時間保養……"
夕夕冷笑︰"所以現在疼得連頭盔都戴不上了?"
她手指按上許哲遠的肩胛骨,精準找到勞損的肌肉結節,用力一按——
“嗷——!”許哲遠倒吸一口冷氣,“疼!”
夕夕面無表情,“你這肌肉都快縴維化了,平時訓練完不拉伸?”
許哲遠悶聲︰“拉伸哪有時間,回去還得寫飛行報告。”
當夕夕拿出針灸包時,許哲遠明顯僵了一下。
“怕了?”夕夕挑眉,銀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許哲遠喉結滾動︰"……一定要扎針?"
夕夕挑眉,"上次表演720度橫滾的時候怎麼不怕?"
"那不一樣!"許哲遠嘴硬,"飛機是我老婆,我信任它。"
夕夕一針精準刺入他的風池穴︰"現在,信任我。"
許哲遠︰“!!!”
夕夕︰“別動,針歪了更疼。”
門突然被推開——
“許隊,政委找你……”小戰士的話戛然而止。
眼前畫面沖擊力過強︰
許隊光著上半身趴在床上,背上扎滿銀針,跟個刺蝟似的。
一個陌生女生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寸長的銀針,冷靜抬眼。
小戰士︰“……打擾了!”
門“砰”地關上。
夕夕︰“……你完了。”
許哲遠悶笑︰“沒事,大不了寫檢討。你繼續扎。”
艾條點燃後,狹小的宿舍煙霧繚繞。
"你這宿舍通風太差。"夕夕皺眉,"下次去醫務室。"
許哲遠趴在枕頭上,悶聲笑︰"醫務室哪有這待遇?"
夕夕懶得理他,調整艾灸盒的位置,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緊繃的背肌。許哲遠呼吸一滯,耳尖悄悄紅了。
第二天,許哲遠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訓練場,脖子靈活得像個沒事人。
戰友們圍上來︰"許隊,你那個"神醫女朋友"還接診嗎?"
許哲遠挑眉︰"想都別想,她只治我。"
之後整個飛行中隊都知道—— 許隊有個“神醫女朋友”,扎針特別狠,但效果奇佳。
第三天,許哲遠帶著夕夕散步。她的頭發已經長到耳下,穿了件淺色襯衫,整個人柔和了不少。
趙銳和張毅遠遠看見許哲遠和高個子女生走過來,頓時瞪大眼楮。
趙銳小聲)︰"臥槽,許隊換女朋友了?"
張毅震驚)︰"之前那個"弟弟"呢?分手了?"
等走近了,夕夕沖他們點頭︰"你們好。"
兩人僵硬地回禮,眼神瘋狂交流——
趙銳擠眉弄眼)︰真分了,換了?
張毅恍然大悟)︰還是這個漂亮,理解。
許哲遠摟住夕夕的肩,淡定介紹︰"我女朋友,邵立揚。"
夕夕瞥了他一眼,對趙銳和張毅微微一笑︰“我哥開玩笑呢,我是她堂妹,不是女朋友。" 夕夕把許哲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來。
趙銳&張毅︰"……"
空氣凝固三秒。
趙銳干笑︰"哈哈,是嗎?妹妹好!"
張毅戰術性咳嗽︰"那什麼……我突然想起還有個訓練報告沒寫!"
兩人落荒而逃。
夕夕轉頭認真的對許哲遠說︰“你以後在瞎說,我再也不來了。”
許哲遠瞬間閉嘴。
張毅和趙銳走遠後,趙銳攬住張毅的肩,一臉八卦︰
“許隊,原來是單相思啊……”
張毅嘆氣︰“難怪之前照片看著像兄弟,原來真是妹妹。”
他倆交換了一個“都懂”的眼神,異口同聲︰ “嗯嗯,懂的,兄妹,兄妹。”
回宿舍後,許哲遠委屈巴巴地問︰ “夕夕,你考慮考慮我吧?大學了,可以談戀愛了。 ”
夕夕震驚︰ “你有病吧!我開學之前你不是跟我說,我要是敢談戀愛就死定了嗎?合著跟別人談就死定了,跟你談就可以了。再說了,我還沒成年呢,你敢跟我談戀愛那是犯法的。”
許哲遠立刻認慫︰ “呵呵呵,逗你玩呢,看把你嚇得,哥以後不逗你了!
但心里默默補上一句︰反正早晚得是我老婆……
後來他兩結婚後,戰友們每次見到夕夕都恭敬喊︰“妹妹好!”
許哲遠在旁邊黑臉︰“……你們故意的吧?”
夕夕微笑︰“對,就叫妹妹,挺好。”
許哲遠︰“……”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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