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書桌上,夕夕盤腿坐在地板上整理旅行帶回來的小物件。她拿起那枚在泰山買的深褐色平安扣,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勇攀高峰"的刻字。
手機屏幕亮起,顯示正在呼叫「許哲遠」。
電話接通
夕夕︰"喂大哥!你居然接電話了。"
許哲遠︰帶著電流雜音)"今天踫巧了,剛好發了手機。"
夕夕︰"大哥!我旅游回來啦!"
許哲遠︰"知道,家族群都被你的照片刷屏了。"
夕夕︰"我跟你說,這次出去玩簡直太棒了!"突然提高音量)"你知道凌晨四點的雲海有多壯觀嗎?我們在泰山頂上看日出的時候..."
許哲遠︰"慢點說,我這邊信號不太好。"
夕夕︰稍稍放慢語速)"反正就是...我算是明白了,之前天天熬夜學習那是什麼鬼日子啊!這才是人該過的生活好嗎!"
許哲遠︰輕笑)"怎麼,出去瘋玩幾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夕夕︰"我是認真的!"抓起一個抱枕抱在懷里)"以後我再也不熬夜刷題了,我要..."
許哲遠︰"要什麼?天天旅游?"調侃)
夕夕︰"哎呀不是!"把抱枕扔到一邊)"我是說...要勞逸結合!哥!我跟你說——"夕夕把平安扣舉到眼前,陽光透過黑曜石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我在泰山頂上看到的雲海比你在航母上拍的照片還壯觀!"
電話那頭傳來許哲遠低低的笑聲,混著海風呼嘯的聲響︰"小丫頭片子,這就得意上了?"
"才不是!"夕夕把平安扣按在胸口,"我是說...之前天天熬夜刷題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你知道嗎,我們在泰山腳下吃的那家燒烤——"
"夕夕,"許哲遠突然打斷她,背景音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你等一下。"
電話那頭變得嘈雜起來,夕夕听見有人在喊"甲板清場",還有金屬器械踫撞的清脆聲響。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平安扣上的紅繩。
"還在嗎?"許哲遠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微微的喘息,"剛在幫地勤檢查彈射器。"
夕夕撇了撇嘴︰"你們海軍航空兵就這麼忙啊?連听妹妹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忙?"許哲遠輕笑一聲,夕夕能想象到他挑眉的樣子,"你之前比我更忙吧,不是上課就是補課。"
"停停停!"夕夕趕緊打斷,"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她把平安扣舉到嘴邊,輕輕哈了口氣,"我在泰山給你求了平安符,黑曜石的,可靈了!你們部隊新地址發我。"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只有海浪拍打艦體的聲音。
"大堂哥?許哲遠?"夕夕疑惑地看了眼手機,"信號不好?"
"...在。"許哲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夕夕,我現在在海上,收快遞不太方便..."
夕夕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平安扣上的刻痕︰"那...那我等你下次休假給你?"她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小,"就是咱兩半年多沒見了…我馬上要去上大學了…"
"今年年底,你放寒假的時候。"許哲遠的聲音突然堅定起來,"我一定回去。"
夕夕︰"行吧!那你在部隊要注意安全啊。"
許哲遠︰愣了一下,聲音柔和下來)"知道了,你也是...別光顧著玩,開學該收心了。"
夕夕︰"�@攏︿恪 br />
"殲15準備起飛!"刺耳的廣播聲打斷了她。許哲遠轉頭應答時,夕夕看見他後頸有道新鮮的擦傷,作訓服領口還沾著機油。
"下次再說。"他急促地調整頭盔,卻在切斷前突然定定看著屏幕,"夕夕,我..."
畫面戛然而止。夕夕望著黑掉的屏幕,無所謂的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整理帶回來的小禮物。
家族群「相親相愛一家人」
許行遠︰[圖片︰手里拿著青灰色平安扣,上邊刻著"平安順遂";]
許行遠︰ 夕夕寄的禮物哥哥收到了,謝謝妹妹!
邵月月︰真好看!夕夕有心了~
許海崢︰ 別䱇瑟,我和你媽也有。
許海峰︰我和你大伯娘也有。
許行遠︰夕夕 你搞平安扣批發呢?
夕夕︰哪有?就你和大哥是平安扣,大哥是深褐色的。爸媽和大伯大伯娘是別的禮物。
許行遠︰[截圖︰之前你還說說"特意給你求的"為什麼大哥也有]
夕夕︰......
許海峰︰哈哈哈哈哈哈,小行破防了?
許行遠︰重新給我寄一個,我要獨一無二的。不能和別人一樣的。
夕夕︰!!!哥我錯了!我重新給你寄一個。我保證這個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許行遠︰這還差不多,我等著呢啊。
許哲遠靠在狹窄的儲物櫃前,手機屏幕的藍光映著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許哲遠看著之前家族群里的消息,他立馬給夕夕留言。
許哲遠︰平安扣給我留好,在給我也準備兩個獨一無二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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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遠︰小行有的我也必須有,還要比他多,知道嗎?
許哲遠︰等你寒假我回去自己取。
夕夕沒有回復,許哲遠指尖劃過夕夕qq相冊里最新上傳的照片——短發少女裹著軍大衣,在泰山之巔比著傻氣的剪刀手。
"喲,許隊。"同寢的趙銳探過頭來,"又看你弟照片呢?小伙子挺精神啊。"
機艙恆溫26度,許哲遠周遭的氣壓卻驟然降至冰點。他慢慢轉過臉,艦載機飛行員特有的銳利眼神在趙銳喉結處停留了三秒——那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女朋友。"他拇指撫過照片里夕夕被風吹紅的耳尖,"她只是頭發短。"
趙銳的喉結上下滾動,突然想起上周格斗訓練時許哲遠用絞殺技放倒教官的狠勁。空調出風口的嗡鳴聲中,他清晰听見許哲遠指關節發出的 響。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還有飛行日志要寫..."趙銳倒退著撞翻了兩張折疊椅。
休息室許哲遠又在翻看夕夕的qq空間,屏幕上短發少女穿著白色短褲站在海邊,陽光在她發梢跳躍。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邊緣。
"許隊,看什麼呢這麼入神?"張毅好奇地湊過來,"喲,這小伙子挺清秀啊,你弟弟?"
整個休息室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了十度。許哲遠緩緩抬頭,那雙常年盯著雷達屏幕的眼楮微微眯起,像鎖定目標的鷹隼。
"女朋友。"他聲音很輕,卻讓張毅後背沁出一層冷汗,"她只是喜歡短發。"
"抱歉、抱歉!"張毅不好意思地後退,"哎,我就是看你倆挺像,以為是兄弟,沒想到是傳說中的夫妻像啊。"
“我兩很像,你看著哪像?”許哲遠。
“鼻子和嘴巴,一模一樣。”張毅肯定的說。
休息室另一端,趙銳恨恨的對張毅伸出拳頭,用口型對張毅說︰"馬屁精。"
許哲遠微笑起身走向舷窗,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掏出貼身攜帶的黑色皮夾,里面夾著夕夕上個月的高中畢業照,那是他從家族群里保存並洗出來的。
"等著。"他對著照片輕聲說,"這次休假,一定陪你過16歲生日。"
窗外,一架殲15呼嘯著掠過海平面,尾焰在暮色中劃出絢麗的軌跡。
月光透過紗簾在床頭灑下斑駁的光影,夕夕蜷縮在被窩里睡得正熟。地上整齊擺放著明天要帶的行李。
突然,刺耳的鈴聲劃破寂靜。夕夕迷迷糊糊摸到手機,不清不楚的"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海浪拍打艦體的聲響,許哲遠的聲音裹挾著電磁雜音︰"明天...是去報道的日子?"
夕夕把臉埋進枕頭里︰"嗯,早上九點的動車。"她突迷迷糊糊的問,"你誰啊,你怎麼知道的?"
電話里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像是許哲遠在無意識地摩挲著什麼。"我是你大哥許哲遠,上了大學留長頭發吧。"他沒頭沒尾地說,"像你初三那樣。"
夕夕繼續迷糊的回答︰“好,知道了。”
"不準談戀愛。"許哲遠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帶著艦載機起飛時的決絕,"听到沒有?"
夕夕的睡意徹底消散了。她坐起身,月光照著她漲紅的臉︰"許哲遠!你大半夜又犯病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警報聲,許哲遠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等我下次休假..."
"全體注意!一級戰備!"刺耳的廣播聲碾碎了後半句話。
通訊切斷前,夕夕听見許哲遠最後一句帶著電磁雜音的"敢談戀愛就死定了",以及某種金屬物品重重砸在艙門上的巨響。
她瞪著手機屏幕,通話記錄明晃晃顯示23秒。回撥過去,機械女聲提示對方已關機。
"混蛋!神經病!"夕夕把手機砸在枕頭上,抓起床頭的毛絨熊又狠狠摔向牆壁。填充棉從縫合線縫隙里迸出來,在月光下像一場滑稽的雪。
床頭的電子鐘跳到0237。夕夕把自己摔回床上,用力閉緊眼楮,但視網膜上還殘留著手機亮光的殘影。她翻來覆去換了十幾個姿勢,枕頭被蹂躪得不成形狀。每次快要墜入睡眠邊緣時,許哲遠那句"敢談戀愛你就死定了"就會突然炸響,驚得她再度清醒。
0312,夕夕放棄掙扎,開始進行自我調節,默默數羊,數到第一千七百八十六只羊時,她雙眼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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