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海峰拿著戶口本給自己弟弟時,許海崢看著戶口本上的許靜遠三個字,有點不知所措的問,“大哥,為什麼是許靜遠不是邵立揚啊?”
許海峰︰“許靜遠一听就是咱家的孩子,邵立揚可不像咱家的。再說戶口都上好了,改名可不容易啊。”
許海崢急得跳腳︰“大哥,你讓我怎麼跟張誠交代啊,當初說好的孩子名字叫邵立揚,現在戶口本上叫許靜遠。張誠知道了還不跟我急眼啊。”
許海峰慢悠悠道︰“怕什麼,跟你急眼了,你讓他找我,我給改的名,孩子給了咱許家就是咱許家的孩子,叫什麼咱們說了算。”
等張誠知道他們給自己小閨女取名叫許靜遠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開始拼命掙錢,想著早晚有一天要把小閨女的名字改回去,還要把小閨女的戶口遷回自己家。他給自己定了5年的計劃,5年內要把孩子接回去,還要給孩子不輸于在許家的生活質量。
時間飛逝5年眨眼過去,小夕夕5歲了。今年的春天來的早,天氣暖洋洋的。許行遠和許哲遠都上了初二,都長成了小小的青年模樣。
許行遠從小就調皮,上樹掏鳥蛋下水摸魚,就沒有他不會的。許哲遠比較穩重,因為從小就被爸爸教育他是家里長子長孫,以後要給兩個姐姐撐腰當後盾,還要照看比自己小半年的堂弟,後來又來了個比自己小了近10歲的小堂妹。最近幾年許哲遠愈加成熟穩重了。
一個風和日麗的周末,許行遠拉著妹妹去村外摘榆錢,因為他想吃榆錢了。村外的榆錢樹很多,有高的有矮的。因為是周末,孩子們很多。許行遠摘了半籃子,他覺得不少了,就把籃子掛樹上,把夕夕舉到樹杈上。
五歲的夕夕坐在榆樹杈上,小手攥著一串嫩綠的榆錢,小短腿懸空晃悠著。春風裹著甜絲絲的榆錢香,把她細軟的頭發吹得蓬蓬的。
"哥哥,你看!"她舉起榆錢朝遠處喊,可許行遠早就跑沒影了。樹下只剩個孤零零的竹籃,歪歪斜斜地掛在低枝上。
不遠處的老榆樹上傳來男孩子們的哄笑。許行遠正騎在樹杈上,和同學比賽誰掏的鳥蛋多。他褲兜里揣著兩枚斑駁的鳥蛋,早就把妹妹忘在了腦後。
許行遠今天運氣不錯掏了8顆鳥蛋,他準備帶回去孵出小鳥來給夕夕玩。于是他開開心心的回家了,完全忘記了還在樹杈上的夕夕。
夕夕坐在榆樹杈上,小手緊緊抓著粗糙的樹皮。風一吹,樹枝就輕輕搖晃,嚇得她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哥哥——"她又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哭腔,可回答她的只有遠處孩子們模糊的笑鬧聲。
樹下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夕夕?你怎麼爬那麼高?"
夕夕低頭一看,是住在巷子口的李瑞澤,正仰著臉看她。他比夕夕大幾歲,平時總跟著許行遠他們玩。
"我、我下不去了......"夕夕抽抽搭搭地說,小臉哭得通紅。
李瑞澤踮起腳試了試,可樹枝太高,他根本夠不著。他急得在原地轉了兩圈,突然喊道︰"夕夕你別動!我這就去找你哥!"
"你別走!"夕夕見他要跑,哭得更厲害了,"我害怕......"
李瑞澤安撫夕夕“夕夕,我現在回家找你哥哥來,你別哭了。我馬上就回來啊。還有你抱緊樹枝啊,別掉下來了。”轉頭對著自己的同伴們說“你們幫我看著夕夕,別讓她掉下來,我馬上就回來!”
李瑞澤跑到村里時,遠遠的看到了許哲遠,于是他就喊“哲遠哥,哲遠哥等等我…”
許哲遠听到有人喊自己,停住腳步等著。
“哲遠哥,夕夕掛樹上下不了了。”李瑞澤氣喘吁吁的說。
“她會上樹了?她才多大?能爬多高?”許哲遠三連問。
“不是,她不是自己爬的,是行遠哥把她舉樹上的。然後行遠哥自己去玩了,我找不到行遠哥。打算回去找大人。”
“許行遠又想挨揍了,走,先帶我去把夕夕弄下來。”許哲遠氣的不行。這個不省心的堂弟,三天兩頭的惹事。今天那麼大的妹妹說忘就給忘了。
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許哲遠的喊聲︰"夕夕!夕夕!"
夕夕抬頭一看,許哲遠跑得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背上。他身後還跟氣喘吁吁的李瑞澤。
"大哥!"夕夕一見許哲遠,眼淚又涌了出來。
許哲遠沖到樹下,臉色煞白︰"夕夕別怕,大哥來了!"他三兩下爬上樹,把夕夕緊緊抱在懷里,"對不起,大哥來晚了,我就不該讓你跟著許行遠那個不靠譜的......"
夕夕把臉埋在哥哥肩膀上,小手死死抓著他的衣領。許哲遠感覺到溫熱的淚水滲進衣服,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李瑞澤在樹下松了口氣︰"可算下來了,夕夕嚇壞了。"
許哲遠抱著夕夕,鄭重地對李瑞澤說︰"瑞澤,謝謝你。"
回家的路上,許哲遠背著夕夕,小姑娘已經趴在他肩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李瑞澤走在旁邊,手里拎著那半籃撒得所剩無幾的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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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遠突然說︰"瑞澤,明天我請你吃冰棍。"
李瑞澤撓撓頭笑了︰"不用,夕夕沒事就好。"
許哲遠把夕夕往上托了托,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把夕夕交給許行遠那個不靠譜的了。
等他背著夕夕回家,許行遠還沒玩回來。于是許哲遠決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許行遠帶著鳥蛋回到家,到處找不到夕夕,他這才想起來他把夕夕落在了樹上。于是許行遠瘋了一樣跑回榆樹下時,樹枝上空蕩蕩的。
"夕夕?"他聲音發顫,仰頭望著搖晃的樹梢,"夕夕別躲了,哥哥錯了..."
一陣風吹過,只有零星的榆錢還在枝頭晃蕩。樹下散落著被踩碎的榆錢葉,旁邊還有許多的泥腳印。
"夕夕!"許行遠的聲音突然拔高,像只受傷的小獸。他轉身沖向附近摘榆錢的人群,"你們看見我妹妹了嗎?就在這棵樹上!"
挎著竹籃的老太太搖搖頭︰"剛才好像看見個紅衣裳的小丫頭..."
"是不是被人抱走了?"有個扎頭巾的婦女插嘴,"我瞅著個男的把她抱走的..."
許行遠耳朵里嗡的一聲,血液都凍住了。他跌跌撞撞往村里跑。
許行遠覺得天塌了,因為他把妹妹弄丟了。妹妹丟了,許行遠不敢回家,所以他去找了大堂哥。因為在他心里大堂哥很厲害,學習好,能力強,老師們都喜歡他,大人也都喜歡他。而且每次他闖禍,他堂哥都幫他說好話,勸父母。讓父母每次都不好意思真的打他。
許行遠站在堂哥許哲遠家門口時。他不敢敲門,就蹲在牆根下,把臉埋在膝蓋里。眼淚把校服褲子洇濕了一大片,膝蓋上還帶著在河灘奔跑時摔破的傷口。
"行遠?"許哲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不進屋?"
許行遠抬起頭,堂哥逆光站著,輪廓被太陽鍍了層金邊。他張了張嘴,喉嚨里卻像塞了團棉花。
下一秒,他被拽進一個帶著墨香味的懷抱。許哲遠的校服上有鋼筆水的氣息,︰“行了,別哭了。多大的小伙子了,羞不羞。”
許行遠猛地回抱住許哲遠,“哇”的開始哭著說“大哥,夕夕丟了,我今天帶她去摘榆錢,我把她舉樹上,我就去玩了,我玩的太高興就把她忘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夕夕不見了,我問了別人,有人說看到夕夕被一個大人抱走了。大哥,怎麼辦,我怎麼跟我爸媽說,要是找到夕夕還好,要是找不到,我……”許行遠越想越害怕,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許哲遠面無表情的任由堂弟抱著自己大哭,許行遠哭了十幾分鐘,最後都沒力氣了,一抽一抽的問“大哥,怎麼辦,怎麼辦…”
“知道錯了嗎?夕夕要是真被拐了,運氣好的話,被人賣了當童養媳,運氣不好,被打斷手腳去討錢。一輩子活的不如你養的大黃,你怕嗎?”許哲遠冷聲問。
“不行,她最怕疼了,她還愛吃,她那麼漂亮,她…哇…哥你別嚇我了,你快想想辦法,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丟下夕夕了,哥……”許行遠崩潰的哭著。
看著堂弟崩潰的樣子,許哲遠覺得差不多可以了,“行了,別哭了,夕夕還在我屋里睡覺呢!別把她吵醒了。”
“真在你屋里,沒騙我。”許行遠不是很相信的問。
“你自己去屋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行遠進屋,看到躺在床上睡著的夕夕,她的小身子側臥著,小手攥成小拳頭,放在臉頰旁。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許行遠一下子就放松了。幸好妹妹沒丟,他不用背負弄丟妹妹的枷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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